一个女人应有的道德廉耻都没有了,看样子这媒婆是真的如船老大所说,已经彻底的疯了。



    可至于那媒婆为什么会疯癫成这般的模样,那就无人知晓了。



    望着那媒婆消失的方向,爷爷开口对一旁的船老大问道:“那里便是那媒婆的住所了吧,走吧,跟去看看吧。”



    船老大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倒是那狗子有些心不甘情不愿的说道:“不要吧,还真去啊,我怕我这眼睛明天就睁不开了。”



    “要去便去,不去你就在这里等着。”爷爷冷言回道。



    一听爷爷那语气,狗子当下便不敢再抱怨了,“去,自然要去,万一那媒婆是什么妖邪呢,我狗子正好直接了结了她。”说着狗子还用手在眼前做了个劈砍的动作。



    爷爷自然是没有理会狗子,已经跟着船老大走到那观音庙的门前位置了,狗子见状紧忙快跑了两步追了上去。



    “呸……!”



    一口浓痰竟从观音庙的门中飞了出来,随风飘落,险些就落在了飞奔而来的狗子身上。



    狗子见状正要开口怒骂,却不曾那观音庙里先开口骂了起来,“造孽呀……造孽呀,如此不知廉耻的女人,玷污了菩萨的双眼啊……”



    说罢,一个身形佝偻的老妪颤颤巍巍地就走到了观音庙的门前,正是那观音庙中的庙祝。



    那老妪似乎想要继续的开口咒骂的,但见到门外三人之后,便将到了嘴边的话有生生的咽了回去。



    那老妪没有跟爷爷他们打招呼,就那么阴沉着脸,拿起了门边的打扫工具转身就走回了观音庙当中。



    那老妪回去的时候倒是嘴里又嘟囔了两句,“造孽呀……如此的亵渎菩萨,必当永堕阿鼻地狱……”



    爷爷没有过多的停留,跟着船老大就朝着观音庙的一侧走了过去,倒是那狗子好奇的探头往观音庙里看了一眼。



    只见那老妪此时用打扫工具清理的,竟是一坨尚且冒着丝丝热气的人之排泄之物,而那坨排泄之物刚好就拉在了观音庙堂的一块蒲垫上。



    “我去,好狠的疯女人。”见到这一幕,狗子是惊的下巴都快要脱臼了,心想着敢如此亵渎神明的,恐怕也只有那媒婆一人了。



    对着那庙堂蒲垫上的那坨排泄之物暗暗地竖了竖大拇指后,狗子便快步地朝着爷爷前行的方向跟了上去。



    观音庙的一侧,一处低矮的民宅,跟那观音庙相比自然是低上数等,但也并不简陋寒酸,相对镇上大多数而言,还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的。



    双开的狮口铜环木门此时是敞开的,对于内部的一些个陈设一览无余,看上去还算是清晰雅致的院落,只不过此时这院落中却泛着一股浓郁的骚臭之气,熏的人仅是站在门口之处,便需要掩其口鼻。



    “我去,这是人住的地方吗,简直比粪坑还要臭!”狗子捂着口鼻一脸嫌弃地叫唤着。



    爷爷见状也是眉头一皱,转头看了一眼身旁的船老大。



    船老大一看爷爷那眼神便知道这是让他喊那媒婆出来。



    “媒婆……媒婆,你给我出来,听见没有,出来……”船老大站在门口大喊着,可是却根本没有半点的回应。



    狗子这时凑到了爷爷的身前支支吾吾的说道:“师父,我看那个媒婆肯定就是装疯,知道咱们来了,故意躲着不见。”



    爷爷没有说话,而是再次示意船老大继续地喊。



    就这样,船老大足足的站在门口喊了有半个时辰,喊的嗓子都哑了,可就是没见那媒婆出来,甚至连半点的声音都不成传出。



    “那疯媒婆莫不是大白天睡着了吧。”船老大说道。



    爷爷正想开口,却是突然眉头猛地一挑,就见刚刚他分明见得那媒婆家的房顶有一道阴邪之气一闪而过。



    “不好!”



    见得此气,爷爷是大叫了一声,拔腿就冲进了那媒婆的家中,在经过院落一把推开屋门之时,眼前的场景竟使得爷爷是倒吸了一口凉气。



    只见那媒婆此时正由一个麻绳吊挂在房梁之上,周身赤裸,眼睛爆凸,舌头更是伸出口有一尺余长。



    此时那媒婆就那么在爷爷的眼前不断地晃荡摇摆,骚臭的排泄之物更是顺着双脚洒落,好不骇人又令人作呕之场面。



    或是见爷爷焦急地闯了进去,狗子跟船老大也紧忙快步的跟了进去,但当看到那媒婆在眼前来回摆荡的同时,皆被吓得一阵的惊呼。



    那狗子还好,也算得上是见过这般诡异场合的人,可是那船老大却是不然,自打上一次见了那田裁缝女儿一眼之后,那也是缓和了好一段时间,至今那还是时常会在梦中被其惊醒的。



    如今竟又如此之近地看到这样的一幕,哪里还能承受得了,双腿一软一下子就瘫坐在了地上,裤子竟也阴湿了一片。



    “师父,这屋子里好重的阴邪之气。”狗子说着已经将一张符箓捏在了手中,泛着精光的双眼更是死死地盯着眼前的屋子。



    爷爷皱着眉头在屋子里巡视了一遍,随后将目光再次的停留在了那悬挂于房梁之上的媒婆,开口说道:“晚了一步,那邪祟跑了。”



    “跑了?师父你说那个外乡人会不会就是那个邪祟,此次来是杀人灭口的。”狗子说道。



    狗子说话的时候,爷爷虽在听,但是却没有发表任何的意见,反而是抬起了一只手很是奇怪地隔着门槛儿在屋子里抓了一把。



    “行了,回吧。”爷爷将双手往身后一背,转身就走出了媒婆的宅子。



    见爷爷出去了,那船老大连滚带爬地跟了出去,倒是那狗子是最后一个出来的。



    在回头又看了那媒婆骇人的尸体之后,狗子开口问爷爷。“师父,这尸体这么办?”



    “还能怎么办,入土为安呗。”撂下这么一句话,爷爷就快步地离开了。



    本来那船老大就被吓得不轻,见爷爷走了,正想着赶紧跟上的时候,却被狗子一把给拉了回来。



    就见狗子一脸乞求之色的说道:“大伯,这媒婆死相骇人,我有点儿害怕,您胆子大,搭把手,帮我把她的尸首收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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