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忙碌着。
不知不觉一天过去了。
陈卓一觉从大年初一睡到了大年初二的凌晨。
黑暗中,一双锃亮的眼睛一闪一闪。
伴着打哈欠的声音,陈卓的身体在床上扭动着,两只手在床上胡乱摸索。
床头。
枕头。
脚下。
床底。
“奇怪,卓将军的小电视跟手机一块找不着了?卓将军是啥时候回来的。”
一顿摸索,毫无结果。
陈卓放弃的躺回床上,对着空气大喊:“黄小猫儿~”
寂静无声。ωωw..net
“小鬼头~”
寂静无声。
陈卓奇了怪了,从床上坐起身。
伸着脖子嚎:“冯宝?斜眼儿?”
安静依旧。
陈卓想喊蛋二弟,可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间,怕被蛋二弟骂。
“狗二卓。”
一道黑影破门而入,冲到陈卓面前,黑暗中,一排闪亮的大白牙。
“我就知道卓将军肯定叫我。”
“他们呢?”陈卓带着起床气道。
“蛋二弟、黄小猫儿、冯宝、还有人界的蠢麻瓜在车里开大会。”
“开啥大会?”
“不知道,蛋二弟不让我一起开。”
“小鬼头呢?”
“她啊,搁后院哭鼻子呢,阿言也跟着哭鼻子。”
“小鬼头爸妈不要她了,她应该哭鼻子,斜眼儿哭啥鼻子?”
“阿言说小鬼姐太可怜了。”
“小女子没出息。”
陈卓搁床下找到自己乱飞的拖鞋,走出门去,院子敞亮多了。
院内树上挂着的鸟笼里,八哥看到陈卓出门,正要张嘴,陈卓抢先一步:“大傻逼乌鸦鸟。”
八哥张开的嘴又闭上了,转过身连看都不去看陈卓一眼。
陈卓不屑的走过去,跑出鬼王府。
车内,冯宝注意到陈卓的到来,提前打开车门。
陈卓窜上车。
“听狗二卓说你们在开大会,你们开啥大会呢,开大会还敢不叫卓将军?”
绝尘夫子挨着门,正好在陈卓的眼皮子底下,客气道:“陈大先生,我们正借用陈大先生的平板与总部取得联系。”
陈卓见到自己的小电视在桌子上摆着:“好啊,我说卓将军的小电视怎么长腿跑了,你们啥时候跟卓将军借小电视了?”
陈卓一副兴师问罪的语气。
绝尘夫子尴尬的看向黄鼠狼,黄鼠狼心虚的别过脑袋。
“我借的。”
吧台前,澹台明月冷声回道。
陈卓见到澹台明月那张冷若冰霜的脸,不自觉的咽了口唾沫。
“蛋二弟借的啊,卓将军的小电视,蛋二弟想借就借吧。”
陈卓心里想着,又是那副苦瓜脸,小女子就爱生气。
“吸~”在玩手机的澹台明月忽然感觉到体内一阵抽动,倒吸一口凉气。
“蛋二弟你咋了?”
澹台明月将一只手扣在小腹前,眉毛倒竖,嘴角扯动,手机在手中滑落。
陈卓一见紧张的跑过去:“蛋二弟,你是不是玩手机时间长了,眼睛瞎了?”
澹台明月顶着体内嗤魍兽孵化的翻腾,白了陈卓一眼。
“嗤魍兽碎片要孵化了。”
所有人顿时紧张起来。
黄鼠狼跳出来:“嗤魍兽孵化了,这该怎么办,我们没经验啊。”
陈卓此时已经慌了,肚子却不合时宜的叫了起来,不过陈卓已经顾不上了。
澹台明月绝美面庞浮起一层冷汗。
“送我回鬼王府。”
黄鼠狼连声:“好,好。”
谁送?
黄鼠狼是不敢。
冯宝更不敢,那是高高在上的女鬼王,他一个人界底层修士,岂敢与其有肌肤接触。
黄鼠狼小声提点陈卓:“卓将军,快送蛋二哥回鬼王府。”
慌张的陈卓木讷的反应过来,一把抓住澹台明月纤细的腰肢。
扛麻袋似的扛起来就走。
众人愣了。
陈卓毫无怜香惜玉的一蹦一跑的扛着澹台明月进了鬼王府,像极了下山掳走小娘子的土匪。
吃饭走习惯了,下意识的朝着大厅跑。
澹台明月顶着颠簸的剧痛,捶打陈卓的后背:“去我房里。”
“哦。”
陈卓调转方向,朝向澹台明月的闺房跑去。
跑进屋里,将澹台明月甩到床上。
然后傻愣愣的站在床边。
澹台明月捂着胸口的手转向了肚子,咬紧银牙。
“你出去。”
“你都这样了,卓将军不能出去。”
“你帮不上忙,你出去,叫阿言进来。”
“卓将军有啥帮不上忙的,斜眼儿才啥忙都帮不上。”
澹台明月生气命令:“你出去。”
看着蛋二弟难受的劲,陈卓心里跟着不舒坦,噘着嘴左右蠕动:“出去就出去,蛋二弟你要是难受就喊卓将军,你喊卓将军,卓将军就进来。”
“出去。”
陈卓不情不愿的挪动步子,走出澹台明月的闺房。
阿言与小鬼头闻讯从后院赶来。
小鬼头急切追问:“坏女人出啥事了。”
“卓将军的蛋要破壳了,斜眼儿,你快进去,蛋二弟喊你进去呢。”
阿言慌里慌张应承:“好。”
阿言进去了。
其余人担心的等在门外。
房间内,响起阿言的吩咐声。
“打盆热水来。”
陈卓在门外焦急的重复:“热水,蛋二弟要热水。”
“拿固元丹。”
陈卓:“快去拿固元丹,快点,狗二卓你滚回来,你干偷吃卓将军把你的牙打掉。”
陈卓头恨不得贴在门缝上。
他想到自己摔疼了,都会哇哇哭一场,哭累了睡一觉就不疼了。
“蛋二弟,你是不是特别疼,你别憋着,你疼就哭出来,哭出来就好了,蛋二弟,你听见卓将军说话了吗?你跟卓将军说句话,蛋二弟,你睡着了吗?你要是没睡着就跟卓将军说句话,说一个字也行。”
屋内:“滚,啊!”
后一声凄厉的惨叫。
听的陈卓心里发毛。
得多疼能叫的这么大声。
“蛋二弟,卓将军听见了,你还是别叫了,你叫的卓将军也难受。”
一直硬挺着的澹台明月,一旦开了惨叫的口子是止不住的。
一声声的惨叫从屋内传出。
陈卓焦急的在门口来回踱步。
其他人也在担忧着。
“这嗤魍兽是生出来的吗?”周爱国又一次不合时宜的发言。
众人将目光看向周爱国。
周爱国意识到自己口无遮拦,解释道:“我媳妇生孩子也这样,儿媳妇也是。”
听了这个解释,黄鼠狼道:“周局长这么一比喻还真是唉,女人生孩子跟走过了一遭鬼门关似的。”
“放屁,蛋二弟是生的蛋,不是孩子。”陈卓反驳,可他心里也泛起了嘀咕。
小鬼头听着你一言我一语,陷入自己的沉思:妈妈生她的时候也走过一遭鬼门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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