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嗓门骂道:“娘的,那九尾狐狸跑了,我们正打算去追呢,辛辛苦苦一趟,就他娘的只得到一条尾巴,真倒霉。”
“一条尾巴?你们动了岁岁的尾巴?”
许朔暴怒,岁岁如此怕疼,他们居然真敢动岁岁的尾巴!
和善堂的后院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哀嚎声,大嗓门一条胳膊不自然的下垂,左脸高高肿起,跪在地上求饶:“大侠,饶命,我们也不知道那狐狸是您的啊。”
89757:哎呀,别打了,赶紧去找宿主吧,我感应到宿主在东边。
王韩早就在许朔动手的时候,溜到一旁化成原型蹿上屋顶看热闹去了,哎,这男人刚刚居然掐他脖子,差点一条小命都没有了,还是不要告诉他,小狐狸尾巴根本就没事的消息,让他着急去吧。
许朔又从和善堂奔了出去,往东边找去了,岁岁丢了一条尾巴,肯定很疼,而且他还胆子这么小,不知道会躲到哪里去。
往东边找了许久,都没找着小狐狸,许朔急得满头大汗:你不是说岁岁在东边吗?怎么一直找不到?
89757:我,我也不知道啊,我现在离宿主太久了,暂时回不去,只能等接近宿主了才能回去,我感应到的宿主就是在东边啊,再找找,再找找。
而祁岁安呢,确实是在东边。
“主子,这狐狸如何处置?”
祁岁安异常无语,他从和善堂的后门跑出来后,顺着街道边偷摸着跑,但是对街的肉包子实在太香了,他就打算过去看看,哪成想从路中间跑过去的时候,被一辆马车差点碾到了。
吓得他狐狸尾巴全竖了起来,然后被马车上的车夫追了三条街,又逮了回来。
一只纤长的手掀开了帘子的一角:“咳咳,我看看。”
然后祁岁安就被那车夫提溜着后颈的皮肉放置在了马车内。
祁岁安看着坐在软座上的人,偏了偏狐狸脑袋,这人长得和许朔好像啊。
许诏支着自己的下颚,对着祁岁安拍了拍旁边的软座:“过来。”
祁岁安跳到了他旁边。
许诏挑了下眉:“真能听懂?”
外面传来车夫的询问:“主子,现在回宫吗?”
许诏又咳嗽两声:“嗯,回吧。”
回宫?宫?车夫还叫他主子,他还咳嗽,他不会就是那群人说的,风寒入体,久治不愈的二皇子吧?
那,那岂不是也觊觎他的尾巴?!
祁岁安倒退一步,从那软座上又跳了下去,打算跑路。
不过才刚跑一步,就又被人提溜起来了。
祁岁安四只爪子胡乱的扑腾,都欺负他现在不是人是吧?怎么都动不动提溜他后颈子肉啊!
许诏将狐狸提到面前问:“跑什么?”
祁岁安:“嘤嘤嘤...”
不跑留着被斩尾巴啊。
当然,许诏听不懂狐狸说话,只是将狐狸用一块丝巾包裹好了再抱进怀里:“正好,我养得糯米缺个伴儿,你去陪它吧。”
祈岁安被裹得严严实实的,无法动弹,只有一颗脑袋能动,但是他又不敢咬这人:“嘤嘤嘤...”
谁要去陪糯米团子啊?
他好想许朔啊,唉,也好想芙蓉肉啊,到现在他还没吃饭呢。
祈岁安在一个时辰后见到了许诏说的糯米。
一只银色的九尾,狐狸!
那狐狸蜷缩成一团,懒洋洋的打着瞌睡,旁边一堆人伺候,又是扇风的,又是驱蚊的......
祁岁安震惊极了,这狐狸的日子竟然过的比自己还要潇洒。
许诏将祁岁安抱过去,然后吩咐着一个下人道:“去把这狐狸洗干净。”
一名看着年级尚小的宫人将祁岁安接了过去:“诺。”
那银色的九尾狐狸坐起身子,看了看祁岁安后扑到了许诏的怀里。
许诏似乎很喜欢这只狐狸,揉了揉她的脑袋:“糯米,今天乖不乖?”
那狐狸叫了一声。
祁岁安听见她说‘乖’,然后就被抱了出去。
那宫人将祁岁安带到浴池,放满温水了打算给祁岁安洗澡。
祁岁安哪能让他帮自己洗澡啊,只有许朔帮过自己呢,所以他躲开那宫人的手,自己跳进了那浴池,在里面狐狸刨来刨去,然后又从里面出来,甩干自己身上的水迹。
那宫人在一旁被祁岁安甩出的水珠溅了一脸,也不敢生气,毕竟是主子带回来的狐狸,可比他们这些下人金贵多了。
见小狐狸不愿意自己帮忙,宫人也只敢默默等在一旁。
又等了一会儿,见小狐狸已经把水甩得差不多了,那宫人才敢用软帕将它抱起来,又送回成兴宫。
成兴宫里,许诏正在哄那糯米吃东西,桌子上铺满了吃食。
那糯米恹恹的不想吃,偏着头正在躲许诏的手,就见祁岁安被宫人抱了回来。
许诏自然也看见了,放下手中的筷子,对着宫人道:“抱过来。”
然后又低声对着那糯米道:“糯米,我今天在宫外捡了只狐狸,和你一样居然也是九尾,平时让它陪你玩好不好?”
祁岁安表示,难道自己就是个陪玩?
不过看许诏那模样,应该不至于要断自己尾巴了。
糯米兴致缺缺的‘嘤’了声,算是同意了许诏的提议。
外面又一宫人进来叫道:“二皇子,皇上请您过去一趟。”
许诏将糯米放在桌上:“糯米,好歹吃一点,我先过去一趟,等会儿回来陪你。”
然后对着抱着祁岁安的宫人道:“将它抱过去吧,你们看着点糯米吃东西。”
那宫人低头:“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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