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担心不干净,那就没必要了,因为天然酵母在发酵的过程中会产生活性菌,直接灭杀了那些有害物质。
二宝这才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坐在小凳上开始挑拣葡萄。
许意知则是去找酿酒用的东西了,在院子里搜寻了好一会才发现墙角处的那口大缸。
高度大概在她腰部的位置,缸口不算大,用来酿酒刚刚好。
一走过去,就看见缸口处露出的两个小揪揪。
不是三宝又是谁!
许意知脚步一顿,只觉得有些好笑,三宝这小家伙不在屋里好好待着,也不知道躲这缸里干什么。
正要叫对方,就听见缸里传来一道委屈巴巴的声音,“宝宝不想挨打,大花,你还在吗?”
等了好一会,外面都没声音。
三宝一时间有些犹豫,小心翼翼探出头,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忽的就和许意知那双清冷的眸子对上了,吓得她连忙缩回了脖子,重新躲进了缸里。
瓮声瓮气地道:“后娘,别打宝宝,宝宝不是故意的。”
许意知疑惑,索性直接在大缸前蹲了下来,声音也温柔下来,“怎么了,我为什么要打三宝?三宝这么听话,我喜欢都还来不及。”
她这话不是安慰,而是真心的。
一开始她对这几个孩子都只当成书里的纸片人,可这些日子相处下来,她就觉得他们是鲜活的,各有各的可爱。
三宝一听这话,立马从里面探出了个头,双手抓着自己头上的小揪揪,委屈巴巴地说:“可是宝宝做错事了,后娘还会喜欢宝宝吗?”
说罢,就一瞬不瞬地盯着许意知,眼睛里带着害怕。
许意知想了一会才认真道:“我会喜欢知错能改的宝宝。”
三宝一时间有些犹豫,好一会才道:“宝宝不小心摔了一跤,衣服破了。”
话落,就从缸里站了起来,可怜兮兮地指着衣服上的破洞,白净的小脸上满是泪痕,明显是哭过了。
许意知有些无奈,拉着三宝看了好一会确信对方没受伤才道:“就为这事?三宝觉得自己做错了吗?”
三宝一顿,扁着嘴巴摇了摇头,却忽的想到了以前后娘动手打她的样子,和眼前这个后娘一点都不一样。
后娘眼睛很好看,以前看着她的时候里面全是愤怒,现在只有温柔,像是闪着星星。
许意知笑道:“那不就好了,三宝没做错什么,不用害怕,以后娘亲也不会打宝宝,宝宝不用担心。”
她还以为是出了什么大事,没想到居然只是摔了一跤,也不知道“许意知”是怎么忍心对这么可爱的孩子下手的。
三宝见后娘笑得眉眼弯弯,心里的害怕一下就消失了,径直朝着对方伸出了手,撒娇道:“宝宝要抱抱。”
“好,抱抱。”
许意知笑着伸手把人从缸里抱了出来。
一出来,三宝就恢复成了平日的样子,开开心心跑去二宝身边帮忙挑拣葡萄了,小嘴叭叭地说个不停,哪还有刚才那副小可怜的样子。
许意知看着两个孩子笑了笑,一转身就和陆让对上了视线,对方却冷哼一声,很快就移开了视线。
几个人忙碌了一天,才终于把采摘的葡萄全都处理完毕,就等着这些葡萄能成功发酵成葡萄酒了。
晚饭,许意知简单做了几个菜,吃过后,就打算在院子里消消食,没曾想,刘杏花却忽的来了。
今日的刘杏花穿着一身嫩黄色的群衫,脸上也涂抹着胭脂,看起来到确实是一个清秀可人的姑娘,只是那眼中的恶意和得意太过明显,就让那点清秀消失了个干净。
许意知移开视线,自顾自盯着院子里陆让用树枝写得几个大字,心里不由感叹,陆让不愧是要成为首辅的人,就这一手字,笔走龙蛇,估计没几个书生能赶得上。
眼见自己被无视,刘杏花气得牙痒痒,好一会才挤出个笑脸道:“表妹不请我进去坐坐吗?”
看在她今天心情的好的份上,不和这个蠢货计较。
她以后可是要成为状元夫人的人,哪是这个乡野村妇能比得上的。
“你有什么事就直接说吧。”许意知淡淡说道,依旧连个眼神都没施舍给对方。
刘杏花咬牙切齿好一会才笑着道:“表妹还不知道吧,我和元清哥哥的婚事已经定下了,半个月后就要成亲,表妹那日可一定要来啊。”
一想到自己终于赢了对方一回,她就止不住的开心。
以前她就是这村里最好看的姑娘,可自从这女人回来后,那最好看的人就变了,明明她也不差,可在许意知的衬托下她就越发普通起来。
那些围在她身边的人都离开了,转而投向了许意知。
这一结果,让她陡然升起了危机感。
幸好,娘亲听了她的话,直接把许意知给卖了,一开始她还不满意,没曾想陆家三儿子一失踪就是大半年,到如今都杳无音信。
许意知被迫守了活寡,还带着三个拖油瓶,只让她觉得畅快。
可这些还不够。
得知许意知缠着张元清,就是村里那个最厉害的书生,她就使了些手段,果不其然,很顺利就把人勾到了手。
如今,那人还要和她成亲了。
一想到许意知在家里嫉妒得发狂,她就只觉得开心。
许意知就合该是被她踩在脚底下的人。
“你要成亲了,那可真是恭喜了,只不过以后都要住茅草屋了,想想还真可怜。”许意知故作可惜地说着,看着对方的眼神里还带着怜悯。
这女人要炫耀也得选个好东西来炫耀,一个长相平平的穷书生,也不知道有什么可得意的。
刘杏花一听这话,气得脸色都苍白了几分,好一会才稳住心神,笑着道:“表妹是嫉妒吧,我知道你对元清哥哥有意思,可惜如今嫁给她的人是我。”
张元清在白云村哪哪都好,不少姑娘都心仪于对方,可偏偏家里太穷了,穷到现在还只能住着茅草屋。
若不是为了气许意知,她也压根不会和这人有牵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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