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妞儿,让爷香一口……”
“讨厌了啦……”
“哪里讨厌,是昨天没满足了你,还是刚才没要够你?”
华灯初上,夜色正好,整个东府大厅奏乐歌舞,酒肉酣畅。
王猷君抓着身着半透的舞女,几乎摁在了桌案上。
“喝喝喝……不醉不顾……”一旁的狐朋狗友也跟着起哄。
王猷君看着桌案上的舞女,搔首弄姿的样子,他脸上痞痞一笑,抓起酒壶朝着她从头临到了脚。
“家主……”女子笑意僵在了嘴角。
王猷君却一把抓住她的脖子,伸出舌头舔了舔:“如此品尝美酒,酒不醉人人自醉呀……”
“还是家主会玩啊,我也试试——”一旁喝的舌头都硬了的王家庶出公子有样学样,也抓起身边的歌姬,淋了一把酒上去……
整个大殿萎靡暧昧之声响起,有的酒后上头,兽性大发,居然不顾周遭人在场,提留起歌姬的腿,就强行欢好。
一个人起头,其余的人也醉得五迷三道,也有样学样。
有的歌姬是从青楼里找来的,也有个别的,是清倌只是来唱曲弹奏的。
可这帮男人起了兴致,哪里分出来哪个女子是哪个女子,几乎是扑倒一个算一个……
王猷君也不例外,他本是跟春香楼的盈姬欢好,哪曾想做到一半。
余光忽然看到一袭白衣的女子,手中弹奏着琵琶。
朦胧灯光下,她皮肤白皙,半垂眼帘,十指翻飞。
琴声响起,如流水淙淙,畅快自然,让人听得格外痛快,不多会儿,弦音铮铮,曲风又是一变,忽然又变得激扬磅礴,好似两军交战,斗志昂扬,让人不由得血脉贲张……
王猷君身下的盈姬随着他的视线望过去:“家主,快来,人家还在等你……”
说着,继续往他身上坐。
王猷君却是目光粘在了白衣琴师身上,一把推开了盈姬。
“爷,她不行……她是个盲女……”
盈姬急得上前就要拉王猷君,哪曾想王猷君回头,当胸一脚就将她踹到在地:“爷哪里不行?”
说着,人摇摇晃晃地往白衣琴女方向走去。
腿上却再次受到了束缚,原来是盈姬抱住了他的大腿,哀声求道:“爷,她是罪臣之后,又是个眼瞎的,哪里会伺候好爷,爷,就让奴家来伺候您吧,您昨日不是想走后门嘛,奴家怕疼,今天咱们走后门,求求您放过她吧……”
有道是婊子无情,妓女无义。
盈姬回头四顾,如今大堂上已经淫乱不堪,她倒是司空见惯,可琴师和几名舞女的确是清倌……
“她不行——”
王猷君喝得整个人都在晃,眼神不由得继续盯着弹琴的女子。
与体态丰腴,胸丰腰瘦,唇红齿白的盈姬相比,她长得清汤寡水,唯一的优点,可能也就是皮肤白皙了些。
可不知为何,王猷君看着她,便觉得心绪安宁了许多。
哪怕她弹奏的是铮铮铁骨,金戈铁马。
他却仍旧想要往她身边凑。
“滚开——”王猷君低头看着胸脯半露的盈姬,盈姬不管不顾,冲上来就要用嘴服侍他。
被他再次不客气地推开——
“滚。”
盈姬急的眼泪噗噗落下,“家主,您想要我怎么服侍您,都成,今天放过她,好吗……”
人被王猷君推开,她却仍不放弃,哀声恳求着,边说边脱衣服。
可王猷君冷笑道:“你从上到下,我哪里没看到,没摸过,没入过。腻了。”
盈姬还要阻拦,角落里突然冲出来两个小厮,一左一右地架着她胳膊,拉住了她。
琵琶声渐入尾声,交战的两方,终于一方逐渐力竭,一方越战越勇,占到上风,好似将主帅斩于马下,而琴声正好在此处戛然而止,给人以无限的遐想。
琵笆女方才沉浸在自己的曲声中,并没留意周遭的情况。
可如今一曲方歇,大殿上,啪啪声,女子呻吟声,男子喘息声,便如狂风猛浪入她耳中。
她手放在琵琶上,许是心慌,手忽然抖了下,到底是弹错了一个音。
她重重地叹了口气,刚要继续抬手,却不妨一双温热粘腻的大手,抓住了她!
“瞧这双手,弹琵琶倒是委屈了。”王猷君醉眼朦胧,打了个酒嗝,握着她的手便往他裤裆里放。
“来,你弹爷,爷给你看看好东西——”
琴师目不能视,手却能摸到对方的温热的大手,她柔柔一笑,温声道:“多谢爷抬爱,只是奴家眼盲心瞎,倒是扫了爷的兴致。”
说着,手便要缩回。
王猷君听到她说话,干净清脆,犹如黄鹂,脸上更是浮现出了淫欲。
“你若是伺候好爷,从了爷,数不尽的荣华富贵,都给你,怎么样?”
琴师莞尔一笑:“多谢爷的抬爱。只是小女实在是粗鄙,哪里敢沾染爷。”
她不笑倒是好,一笑露出两个浅浅的酒窝,整个人登时生动了起来。
有道是灯下看美人,越看越美丽,他本就喝得眼神发花,摇摇欲坠,精虫上脑。
满脑子想的都是如何将面前女子骑在胯下,痛快一番。
若是往常,连着两次遭到拒绝,他早已霸王硬上弓强来了。
许是女子方才不拘一格的琴音,挺直的脊梁,许是女子温婉却又坚定的态度。
让王猷君不由得多了几分的耐心。
他伸出手,缓缓地摸上了女子的脸。
女子没躲。
因为她看不见。
王猷君摇摇晃晃站起身,上前了两步,凑到女子身前。
女子方才是抱着琵琶,此时手中的琵琶被王猷君一把拿起,女子此时脸色微微一变。
手无意识地上前抓,王猷君不是在淫乱,就是在淫乱的路上。
裤腰带在裤子上,都是对他下半身的不尊重,何况是衣带。
衣衫半敞,女子伸手一摸,手下触及的,便是他袒露的胸膛和腹部。
王猷君只觉得浑身上下仿佛被雷击到一般,不由自主地一个哆嗦,就连尾椎骨都透露出兴奋。
他痞痞一笑:“你摸我,是你先非礼的本公子,摸了我,你就要承受代价。”
说着,他本要将手中的琵琶扔到一边,手刚要扔,到底是侧身,缓缓地将琵琶放到一旁。
再次伸手拉住了女子的手:“你喜欢摸,就多摸点,看看能不能探出声来——”
身后的人,有的已经抱着女子共赴巫山,云消雨歇,有的左拥右抱,仰头不断灌酒。
看好戏的看着这头,“家主,上呀,她弹琵琶,你也会啊,你用手,给她弹出水来……哈哈哈哈……”
他话音落地,身后跟着起哄声。
琵琶女脸上血色褪尽,身子单薄,脖颈却仍是挺直的,手微微颤抖着,想要后退。
只是王猷君的手一直死死地扣住她的手腕。
“你求我,你求求爷,看爷会不会放过你……”王猷君说着,拉着她的手,往自己的脸上,胸前摸去。
女子声音倒是镇定,轻声问道:“此时求你,有用吗?”
王猷君看着眼前强装镇定的人,笑了:“求我,无非是上你一次,还是多上你一次而已……”
身后忽然传来盈姬的哭泣声:“爷,求求您放过她吧,奴家愿意陪爷云雨。”
王猷君看着眼前的女子,转头命令道:“来人,将盈姬拉下去,手脚剁掉,丢入猪圈——”
“是!”
两个小厮说着,就要拉盈姬出去,盈姬仍哀声求着:“爷,一日夫妻百日恩,算奴家求您了……”
王猷君转头刚要说话,胸前忽然覆上了一双柔夷。
琴女的手,十指虽然纤细,但因常年弹奏琵琶,手上全是薄茧。
“别杀盈姬,求你。”她终于启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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