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娘子嘴里不由得溢出几声破碎的呻吟,光天化日啊啊啊啊,柴火垛啊啊啊。
张娘子张嘴刚要开口,又被麻颇以唇堵住。
他的手指常年握刀,有硬实的薄茧,划过她的肌肤后背,张娘子整个人都被他困在怀中,麻颇的胸膛白皙,上面却有几道触目惊心的刀疤,下腹紧致的腹肌。
张娘子被他粗暴的对待,恨不能杀了他。
但是,一则打不过,二则又是自己主动惹事在现,三则已经这样了……
于是,她浑身战栗着,用手缓缓摸索着他的后背,腹肌。
满脸委屈小声道:“轻,轻点,求你了——”
身上的人明显一僵。
呼吸更加的粗重,攻城略地的更加卖力。
张娘子溃不成军,连连求饶,他却置若罔闻,终于趁着他不注意。
她一个转身便想逃,刚爬了两步,又被他双手握住了腰,给拉了回来。
他再次挥汗如雨,张娘子泣不成声,想要大叫哭喊。
又被他一双大手捂住了嘴。
张娘子本就一宿没睡,头昏脑涨,如今又被他拉着运动。
撞得魂魄离体,任他为所欲为。
身上的衣服不知不觉都被他剥离得干净。
原本怀里的笔记毛笔,也都被丢到了远处。
一阵风吹过……恰好吹到了最后一页。
她的视线模糊,正看到自己记录青娘子夜御二夫,她头昏脑涨地想,一个都受不住,两个。
委实是个狠人。
她伸手过去,想捞起笔记,手却又被麻颇捞住,置于头顶……
娇娇俏俏女郎,胸前瑞雪阳光照。
她动弹不得,被他按得死紧,只能被动承受着他不知餍足的欲。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终于听到男人的一声闷哼。
她刚放松了心弦,却又被他捞起来,驾在身前……
不知道是不是良心发现,他这次温柔了许多,似乎开始顾及了她的感受,亲吻着她的脖颈,耳垂。
大手不断在她的身上摩挲,引得她一阵战栗。
只是她实在太困了,不知不觉便趴在他肩膀上,睡了过去。
这头麻颇侧头,无奈地笑了笑。拿起衣服披在她身上,这才抱着她回了房。
清颜这头只是听到了对门院子里有声音,她也没当回事。
又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她一愣,直觉是有耗子。
刚想转头,一旁的傅怀安却挡住了她的视线,他的脸色有些红,握拳轻咳了一声,手中拿着蹴鞠对清颜说道:“这个如何玩?”
抱着严果的清颜疑惑地看向傅怀安,蹴鞠怎么玩,还需要她教?
傅怀安双眸晶亮,看她的眼神很是真挚,清颜狐疑了下。
用手指比画道:“就用脚踢啊?”
“居然这么简单,真是学到了。”傅怀安侧挡住清颜,身后的院墙草垛子里此时又一声细碎的声音。
清颜这次听到了,对傅怀安说道:“小城镇,耗子多。”
傅怀安看了清颜一眼,眼里是温柔的笑意,他缓缓点头:“是啊,小城里蛇虫鼠蚁,什么都有,不必在意。”
傅怀安向来话不多,今日不知是为何,反而开始讲起来自己来儋州的所见所闻。
“儋州那个地方……虽然荒凉,其实景致很好,不以物喜不以己悲,以前我总以为京城繁华是好事,来到儋州我才发现,心境平和才是好事,儋州虽然不及京城繁华,可气候宜人,也有很多特产……”
清颜耐着性子听着,不时地附和两声。
这头芸娘忽然探头,见清颜抱着严果,忙过来将严果抱了回去,还将徐飞给叫走了。
正常来说,白日里傅怀安应该出门查案了,清颜本想在院子里小坐一会儿。
傅怀安却也没走,每当清颜抬头目光扫向对过的时候,傅怀安便跟她侃侃而谈。
他声音不疾不徐,从儋州的特产芒果,又说到芭蕉,从自己的第一个案子出糗,又说了许多趣事。
眼看着太阳越升越高,他额头也隐约开始出汗。
清颜疑惑,俩人聊了半天,她刚想起身去给傅怀安端些茶水,转身便听到女子的一声低哼。
她脚步顿了顿,耳朵下意识立了起来。
傅怀安则又开始道:“其实,今日我发现肉的一种做法,很好吃,用竹箅子将砂锅垫底,铺上葱,放入姜块,再将猪肉皮面朝下整齐地排在上面,加入作料,加入葱结,盖上锅盖。”
“再用桃化纸围封砂锅边缝,置旺火上,烧开后加盖密封,用微火焖酥后,将近砂锅端离火口,撇去油,将肉皮面朝上装入特制的小陶罐中,加盖置于蒸笼内,用旺火蒸至肉酥透即成……”
清颜听着做法,感觉莫名的熟悉,她迎合道:“想不到傅大人心系百姓,却也热爱生活,如此精于美食,委实难得。”
傅怀安说得口干舌燥,额头的汗滴落在地,他一心二用,听到身后似乎有门声响起,这才松了一口气。
用袖子擦了擦额头的汗水。
等声音完全消失,他才觉口渴,这一日好似将他十年的话都说完了。
傅怀安眼神柔和地看着清颜,道:“呱噪了小半日,口渴难耐,可否厚颜讨一杯茶水喝?”
清颜笑道:“当然可以。”
说着,转身去取茶盘,这头泥炉烧水,她望着沸腾的水,脑海里不自觉地想到了南宫烨。
一时走神,想到两个人唇齿交缠的样子……
她忽然后知后觉地想到刚才的声音……
哪里是耗子,这小城的耗子也未免太大了。
想必是怕自己听到了尴尬,傅怀安才滔滔不绝地说了这么多。
清颜笑了出来。
也是难为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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