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脱了劳动布外套,再扒了毛衣,最后还剩一件衬衣时,周浩然的动作在张春暖眼里突然变成了慢动作。
修长的手指攀上衣襟,挑开乌木纽扣,一颗,两颗,三颗。
“咕咚——”
张春暖咽了一大口口水,急着叫停:“别…别……不用再脱了!”
周浩然转头看过来,手里还捏着第四颗扣子,眼底一抹笑意一闪而过,“真的不要我继续脱了?”
“嗯。”张春暖故作镇定地将目光从他隔着衬衣若隐若现的胸肌上挪开,“你把右边袖子挽起来就行。”
她自己做的衣服还不清楚嘛,为了方便劳动,袖子做得宽大,就为了穿着的人随时挽起袖子。
周浩然似乎有些失望,不过依旧按照她说的,把袖子挽起。
“转过身去。”张春暖又开始指挥。
周浩然刚转过身,张春暖就凑过去仔细检查起来。
只见肌肉形状线条流畅的右上臂,直到肩膀的位置一片青紫,看着伤就知道当时李大白是下了死力气。
“早知道不该那么轻易放过李大白!”
“你那两下也够他受的了。”周浩然突然转过身。
张春暖一时没反应过来,差一点儿就栽进他怀里。
她心里正说着“幸好幸好”,腰间却多了一双手,将她整个人按进了周浩然的怀里。
好不容易逮着独处的机会,周浩然哪里只是抱一下就能满足的。
他用没受伤的手勾起张春暖的下巴,低头撷住那饱满莹润的红唇。
亲吻了那么多次,张春暖早已今非昔比,不仅不会再晕乎过去,甚至还保有理智想要挣脱开来。
“暖儿,你弄疼我了,别动好吗?”
周浩然用受伤的手箍住张春暖的腰,另一只手扣在她脑后,唇舌交缠间溢出一声委屈。
张春暖又气又羞又恼,偏偏还不敢乱动,担心让他伤上加伤,脑子一抽,竟然咬了在唇齿间肆意搅动的灵活舌头。
却没看到在她这一咬的刺激之下,周浩然那双沉沉凤眸中掀起的危险风暴。
他的亲吻略微停顿了一下,凤眸瞧了她一眼,随后又在她唇上重重地亲了一下,将她整个人抱了起来。
“周浩然……”张春暖的身体陡然悬空,不自觉轻呼出声,转念想到他带伤的手臂,又担忧道:“你的伤……”
还没等她把话说完,整个人就被放平在床上。
当她意识到自己此时此刻的状态时,刚想翻身坐起,就被周浩然高大的身躯覆上了。
张春暖这才真正意识到不妙,刚伸手想要把身上的人推开,两只手就被大掌握住压在头顶。
两个人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她压根使不上力气。
当然如果张春暖想脱身也不是没有办法,只不过手段比较暴力,对现在带伤的周浩然来说,兴许会让他伤上加伤。
就是犹豫的功夫,周浩然的吻又落了下来。
这一次,他吻得绵绵密密,似春风合着细雨般温柔缠绵,酥酥麻麻得好似将人心溺化其中。
张春暖被吻得心神恍惚,不由自主地还回吻了过去。
张春暖的回应,让周浩然的吻微微一顿,随后渐渐加重了力道。
吻着吻着,他那火热的唇渐渐往下,倏尔落在她的下巴,倏尔又游移到了颈间。
张春暖身上好似燃起一簇簇火苗,烧得她以往清亮亮的眼也蒙上了一层氤氲水雾。
偶尔与周浩然眸光交错,只觉得呼吸都炽热起来。
“暖儿,我的暖儿……”
周浩然嗓音嘶哑地在她耳际呢喃着,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指摩挲她的唇瓣,进而一路向下,挑开她的衣领,露出形状秀美的锁骨。
凤眸微微眯起,薄唇追了过去,就在堪堪要吻上之时,房门外传来拍门声。
“妈妈,你在里面干嘛呀!开门开门开门!”
“妈妈妈妈,我饿了,你是不是躲在里边偷吃好吃的!”
龙凤胎的声音跟着拍门声一起响起,张春暖的思绪也跟着回归。
她蒙着水汽的眸子渐渐清明,看着压在身上一脸郁卒的周浩然,不禁扑哧一笑。
“你还笑……”周浩然瞧了她一眼,还是不甘心就这样结束,埋首在她锁骨上轻轻咬了一下。
“嘶,你属狗的啊!”
张春暖用力把他推开,一边整理衣服一边往房门处走。
走到门前,她扭头去看周浩然,见他颀长身躯懒洋洋地横在自己的床上,没好气地瞪着他道:
“还不起来,让孩子看到了,看你怎么解释!”
想到古灵精怪的龙凤胎,周浩然不得不强忍着胯下的肿胀,起身把衣服穿上。
什么时候才能名正言顺地住到一起啊!
张春暖看他把毛衣套上,才打开拴上的房门。
沈十七和沈八月手牵手跑了进来,抱住了张春暖的腿。
“妈妈,哥哥和姐姐不带我们去村子里玩!”
“妈妈,我饿了!”
两小一边撒娇一边往屋里瞧,看到正在穿外套的周浩然时,小小地脑袋挂上问号。
长腿叔叔怎么了?为什么要在妈妈房里穿衣服?
张春暖一手牵着一个走出房间,临出门前还对周浩然说道:“出来记得把门带上,我去给你找找家里的药酒,你拿回去叫正平给你揉揉。”
她记得家里之前有沈老爹自己泡的药酒,因为气味太冲,所以放在杂物房了。
给龙凤胎投喂了糕点,张春暖去杂物房把药酒找出来,倒出一小瓶给周浩然带回去。
周浩然见她一副要打发自己离开的模样,拿着药酒委屈巴巴地说:“暖儿,你都不准备留我吃中饭了吗?”
张春暖瞪了他一眼,没说话。
再留下去,也不知道是吃中饭还是吃她了。
刚才她去杂物间的时候解开衣服看了,好家伙,脖子上红斑点点,锁骨上更是多了一个牙印。
这厮真是不当人!
(。手机版阅读网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