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周华成和王冬雪的帮助下,张春暖一家很快就收拾好了。
因为是暂住,所以并没有带太多行李。
除了锅碗瓢盆、油盐酱醋等生活用品外,家里每人都带了一个大大的包袱。
沈老爹的包袱里除了换洗衣服外,还有用队里买的二十斤猪肉制成的腊肉和粮食。
而小三子的包袱也一样,除了衣服,就是些吃的,什么干香菇、干木耳,菜干之类的。
张春暖的包袱最大,里边除了她自己的衣服外,更多的是两个小娃的衣服和尿布。
安顿好以后,张春暖一家子被杨家人邀请了一起去吃午饭。
于是,张春暖便从农庄里偷渡了两块棉布,领着一家老小把门关上,和王冬雪周华成一起去了杨家。
进门先给杨老大爷和杨老太太问好,再把两块棉布送上。
想拒绝?那不能够!
张春暖想送出去的东西,那是想方设法也要送的!
她捡起穿越前当主播的技能,把杨家二老当人榜一大哥,再加上十七和八月两小的萌系攻击。
很快,杨家二老便缴械投降,无奈接下张春暖送的棉布。
饭菜做好后,众人分了三桌才坐下。
张春暖也是第一次见到杨家其他人。
杨家四世同堂,杨老大爷两口子一共有七个孩子,五男二女,已经分家。
大女儿和小女儿都嫁去了山脚村。
大儿子杨老大在下河村当生产队长,也承担了赡养两位老人的主要责任。
二儿子一家住在距离不远的另一处青砖小院里,在队里当了一个小组长。
三儿子和妻子都是县里纺织厂的工人,没见着。
四儿子在县里中学教书,是难得的知识分子,也住县里没回来。
五儿子在部队,娶的妻子也是部队上的,已经几年没回家了。
下边的小辈人数更多,原谅张春暖根本没把人认全。
总之,杨家的情况,在这个年代,那是过得顶顶好的人家。
说他家过得好,指的并不是生活水平有多高,而是家族子息繁茂且有出息,日子有奔头!
当然张春暖并没有多羡慕杨家人,毕竟谁也不会像她这样拥有一整个随身农庄做后盾。
但沈老爹眼中流露出来的羡慕,却被她看在眼里,记在了心上。
她是没指望了,以后就指着十七和八月给沈老爹生多多曾孙,曾外孙吧!
一顿饭吃得宾主尽欢,沈老爹与杨老大爷相谈甚欢。
离开时,已经互相称呼“杨老哥”、“沈老弟”了,引得村长大叔好一阵吃醋,也要横插一杠。
要不是众人阻拦,三人恨不得当场来个桃园三结义。
……
张春暖家搬过来的第二天,其他几个村里参加挖沟渠的劳动力便齐聚下河村。
和平大队的干部们陪着一个骑自行车,自称公社干部的人也来了。
先给所有人开了个动员会,地点是下河村吃大锅饭时期用过的食堂。
开完会,就地在大食堂吃了饭,伙食很简单,一个杂粮窝窝头和一碗汤。
张春暖只吃了窝窝头,那碗洗锅水似的汤她没喝,最后给了山脚村一个面熟的人。
自从身体被随身农庄改造后,随着她速度越来越快,力气越来越大,饭量也跟着成倍增长。
半个拳头大的窝窝头下肚,别说吃饱了,吃了跟没吃一样。
张春暖想回家外吃点儿,可部队已经开拔。
整个和平大队参与挖沟渠的人共计三百人,分成四小队,20个小组,每组15人。
张春暖因为寡妇身份,没有分到全是男人的山脚村人所在的小组,而是进了一个全是下河村村民的小组。
八男七女的组合,组里大多数人都对张春暖抱有莫名的敌意,除了一个叫杨雪花年轻女人。
她主动找张春暖说话,“我叫杨雪花,是下河村第一生产队的,堂哥说让我多照顾着你。”
张春暖抬头看了她一眼,二十五六岁的年纪,杨家人特有的高个儿,身材极好。
哪怕是穿着如今不显腰身的灰扑扑的衣服,也能看出蜂腰肥臀、波涛汹涌。
与王冬雪的娇憨,张春暖的清丽不同,杨雪花长了一张极艳的脸。
哪怕只是平常说话,眼角眉梢也透着一股妩媚的风情。
她一开口,组里的几个男人就忍不住看过来,被组里的女人阴阳怪气地耻笑。
张春暖不明白其中深意,因为杨家人对自家的照顾,所以回复杨雪花时,态度亲切热情。
“你好,我叫张春暖,你可以叫我春暖,我可以叫你雪花姐吗?”
杨雪花怔了一下,半晌才点头说道:“那我就叫你春暖吧。”
二人与队里其他人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让人一看虽然知道是一个团队,却也明显分为两拨人。
到了分配给他们小组任务的地方,小组长才叫人停下,掀起眼皮,白了杨雪花和张春暖一眼,阴阳怪气地开口道:
“咱们今天上午的任务是十五米,每人一米,我等下会给你们每个人分好任务。
上午完不成任务不能下工回食堂吃饭!所以你们都给我老老实实地干活,别整天想些歪门邪道!”
说到最后四个字时,她还特意看向杨雪花。
张春暖看得一脑袋问号,杨家那么大的一个家族,为啥杨雪花会被人这样折辱?
开工不到十分钟,她就明白过来了。
因为……她看到了昨天在杨家老屋再用淫邪目光打量自己的那几个男人。
那几人来了,径直走向正弯腰挖土的杨雪花。
开口就是桀桀怪笑:
“雪花妹子,你看你那么辛苦干嘛,要是早点儿嫁给我们哥几个其中一个,你现在就能在家里躺着了。”
“就是啊,雪花妹子要不你叫我一声好哥哥,我帮你把上午的活干了?”
“雪花妹子你别不说话啊,你冲我笑笑呗,要不你骂骂我也成,我最喜欢看你骂人的样子了,那可真带劲儿!”
“雪花妹子……”
对于几人的调戏,杨雪花充耳不闻,只当他们是空气,完全无视掉。
被无视的几人觉得丢了面子,呸了一声,吐出一口发黄的老痰,恶狠狠地说道:
“就是一只被人搞过的破鞋!还敢给老子没脸,信不信老子把你家那个野种弄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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