颁奖典礼晚会举办的很隆重,也很圆满。
《风声》拿下了不少的奖项,但肯定不会有陈默的。
虽然也有不少人留意到了,根本就没有在会场里,看到陈默和卫莱的身影,但其实也并没有多想。
至于相熟的几个,倒是抽空给陈默打电话问了下,才哭笑不得的放了心。
没出现别的意外就好。
倒是那些媒体记者,依靠先天的敏感性,似乎察觉到了一些什么。
但等他们再反应过来,并付诸行动的时候,才发现陈默两个人已经收拾完东西,离开了入住的酒店。
当天晚上,陈默和卫莱就回到了景北。
打了辆出租车,刚刚打开手机,就接到了三爷打过来的电话。
三爷在电话里,语气还带着些无奈,“我查了下航班,就猜到你可能会立马回来,这次是我欠你的,别太放在心上。”
陈默挑了下嘴角,“三爷您说啥呢,可不存在什么欠不欠的,您放心,我心里有数着呢。”
三爷心脏不争气的跳的更厉害了,“我就是怕你心里有数,才给你打的这通电话呢,你可别乱来。”
陈默说心里有数,那估计是真的有数。
没有当场发飙,可能都算得上是教养好了。
别的不说,找几个记者随便爆一下料,就足够组委会那边喝一壶的了。
你们想找茬,好歹也找个好点儿的理由啊,最好是神不知鬼不觉的那种。
但用着装去拿捏人家,这不是看不起人吗?
心得有多瞎,才会去搞这样的小动作啊……
陈默却笑了笑,“乱来?我真要乱来的话,别说那个人还在拍《天地英雄》了,就算她拍完了,我都能让他们直接换个演员重拍。”
三爷在那边都楞住了。
要不说还得是你呢,是真的上头啊。
但他却并不怀疑陈默能说到做到,这部电影,本身就是哥伦比亚影业占的大头,以陈默和对方的关系,能做到这一点,不要太轻松。
无非就是利益交换嘛。
在这方面,陈默手上捏着的筹码,可就太多了。
哥伦比亚影业又不是傻子,自然更知道该选择谁是朋友,谁是敌人……
一脑门黑线的三爷,这会儿连骂娘的心思都没了,“没必要,真的没必要,有误会当面说开就好了嘛,大家都是混一个圈子的,没必要搞得这么僵的。”
陈默就沉默了一小会儿。
这才道,“三爷说得对,但您不要忘了,这事儿本来也不是什么误会,所以,更不会有什么解释的必要。
“我这人很欢迎别人找我讲道理,但最恨的,也是那些不分青红皂白,说话做事就喜欢搞两套标准的,当自己是天王老子,真可以一手遮天呢?
“这次我给三爷您面子,事儿就此打住,但麻烦他们,以后别再三五不时的蹦跶出来,否则,别怪我老账新账一块儿算。”
三爷心里松了口气,“那行,我领你这份人情,保证不会再有类似的事情发生。”
挂上电话,点了颗烟。
思索了好一会儿。
才又拨通了另外一个电话,“陈默这边我安抚下来了,但拜托你们做事儿,也亮堂一些好不好?
“有没有他那番话,那件事都会被爆出来,只不过时间早晚而已,找人家的茬干嘛啊?
“还有啊,真以为陈默是可以随便欺负的?人家真要被激怒了,随便打个喷嚏,你们都接不住的好不好?”
那边叹了口气,“不管你信不信,这事儿,和我是真没有多大干系……算了,不说这个,但是不管怎么样,这次还是多谢你了,有机会请你吃饭。”
三爷也跟着叹了口气,“行了,知道你忙,这事儿先就这样吧,其它的咱们以后再聊。”
再一次挂上电话。
三爷自言自语的一句:这年头,秘书都不敢用了啊!
……
另一边的卫莱,却有些意外的看着陈默,“这么好说话?不怎么像是你的风格啊。”
陈默丢给她一个自己体会的眼神。
悠然道,“自作孽,自有天收,等着看戏就好了,何必劳心费力的去自己动手?”
卫莱撇了撇嘴,“别整天装神棍上瘾哈,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神神叨叨的鬼上身了呢。”
陈默就在心里叹了口气。
这世道,说真话都没人信啊!
只能人间清醒的呵呵笑着,“反正我是真没那闲功夫和别人来回算计,没啥意思,有那个精力,还不如跟着容哥他们,去看看祖国的大好河山,尝一尝各地的美食呢。”
他不提这茬还好,一提起这个,卫莱反而直接笑了。
“都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怎么还鼓动容哥他们,去搞什么纪录片了?”
她知道最近陈默从北影那边,拉起了一个小团队,说要花费一年多的时间,拍一部关于东方美食的纪录片出来。
还鼓动张国容他们,一起参与进去。
结果这些人在看过陈默给出的文案之后,也跟着中毒了似的,二话不说,就神情振奋的开搞了,都没有多考虑哪怕一会儿。
卫莱没有看过那份文案,也不知道具体内容。
但美食嘛,无非就是烹饪大师和美食名家,展示一下传统的厨艺,诠释一下什么叫做民以食为天罢了……
难道还能玩出花儿来?
陈默还是没有详细的解释给她听,而是把侧重点,放在了哥哥的抑郁症上。
“容哥这个病啊,也不是什么针灸药石就可以简单治好的,正所谓心病还需心药医,所以他需要的,其实还是不一样的环境和空间,然后再用时间去缓解。
“而这个美食纪录片,看似拍的是故老相传的饮食流变,饮食习惯和味觉审美,其实讲的,却是生存智慧层面的东方生活价值观。
“容哥投入进去了,就能慢慢改变对生活上的一些固有看法,进而体会到古往今来,人类繁衍生息上的大不易,所谓的抑郁症,不知不觉中,也就不治而愈了。”
卫莱瞥了他一眼,“这么神奇的吗?”
陈默揽着他的手稍微紧了一下,“对,就是这么神奇,抑郁症这玩意儿吧,放在中医上,说白了,就是肝气疏泄上出了问题,然后影响到了情志上的调畅。
“所以,不管是气郁、痰郁、血郁、火郁还是湿郁,方剂和针灸都不如本身通过环境,去完成自身的蜕变来的便利。
“像容哥这种情况,就得让他多了解一些宇宙苍生的奥妙,看看那些生活在不同阶层的百姓,是如何面对生活,表现出积极的那一面的。”
卫莱就不好意思多说了。
超纲题,知识点盲区啊,抗拒不了的。
当然了,这里面陈默其实还有其它的考量,但并没有这会儿就说出来。
他想的,也跟几年后的大地震有关。
那就是借着这个纪录片和张国容他们的行程,明年就有理由,堂而患之的把援助贫困山区的事情,给拿出来说说了。
不需要大张旗鼓的办,但献爱心嘛,地方上还是不会拒绝的。
那么理所当然的,他也就能暗中推动自己的应对计划了。
反正只要他布局的够早,就不用过于担心被太多的人联想到什么。
就算想到了什么也没用,古老的神秘玄学就是这么牛掰,你能奈我何?
再说了,他只要不是行事太过于出格,尽可能的拉上几个垫背的,呼吁大家跟着一起做,这种有意义的事儿,谁闲的蛋疼去横加干涉的找茬啊。
做好事儿还做出不是来了?
那才真是离了个大谱。
所以说,公道终归还是自在人心的。
只要这种私心,是在公心这个基础上为其服务的,那所谓的私心,其实就已经算不上是私心了……而是大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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