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祯14年6月
周铉请辽东巡抚安排人员在松山、塔山两处设置人员,待参加训练的骑兵7358名和步兵32000分别到达松山、塔山时候,发放抵达牌子;
这些人返回宁远时、再上交牌子,以证明他们分别真实地去过松山、塔山训练。
周家护卫队中的张大磊、卢家良等带领的骑兵和李雄带领的步兵也在从事相同的训练。
6月8日,周铉准备去一趟山海关,他要看看周华去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
周铉还需要山海关总兵马科和前屯卫总兵王廷臣的骑兵和步兵支持,特别是骑兵。
在去之前,他找了郑师傅,询问马匹购买情况;
上次,他给了郑师傅2万两银票,正常情况下,可以购买400匹马,这些马只准备作运输用,而不是战斗。
这几天的时间,郑师傅一共买了213匹运输马,全部存放在军营中喂养。
郑师傅也跟随一起去山海关,准备收购那边的运输马匹。
这一个多月的时间,周铉发现他这个钦差当得很累,好像什么事情都需要操心。
他有些怀疑洪承畴打败仗是不是思考和担心的东西太少;还有,大明很多人打仗是不是啥都不操心。
回看历史上的“松锦之战”,他就认为洪承畴真是个大菜鸟;
洪承畴好像使用夜不收很少,对锦州外围、松山、杏山情况未做详细侦察;
他竟然让皇太极断了后路,在松山和杏山之间挖了三道壕沟,他竟然后来才知道;
而且,最严重的是拖着13万军队,竟然不知道身边多带粮草;
更糟糕的是,发现断路后,竟然不知道破釜沉舟,还作鸟兽散。
周铉认为,这次最成功的事情是带了这么多银两,否则,还真难以指挥他们打仗。
他估计打完这次仗,一共要花掉70万银两;
这战争真是一个“老虎机”!
他唯一不心疼的是花在曹变蛟和周遇吉身上。
经过2天的行军,他带着侍卫队于傍晚到达了山海关。
当天晚上,他就见到了马科、王廷臣和周华。
对于马科和王廷臣两人来说,周铉首先是钦差,其次是周国舅,最后还是一个慷慨的财神爷。
他们两人都缺乏大腿抱;
在如今大明朝廷江河日下,军饷一天比一天难以发放情况下,有大腿显然比没有要好得多。
而且,周铉这人还是一个很好打交道、平等待人的大腿。
酒楼里,在警戒的包间里,双方爽快地谈了合作,这次马匹都要,骑兵选择较好的600人,步兵选择700人,马匹一共1000匹;
同时,为了防守建虏的弓箭,需要使用到木盾和铁盾;
他再次从马科和王廷臣那边借走了2000副好一点的木盾;
考虑到挖壕沟的需要,他又借了300副挖土工具锸;
马科和王廷臣又帮助周铉在山海关城关附近购买了300匹运输类型的马匹;
至此,这次基本将马科和王廷臣的军用物资借光;
当然,有宁远顶在前面,山海关又固若金汤,马科和王廷臣守住山海关肯定没有问题。
周铉终于再次付出了4万5千两银子的租借费用。
随后,他向两人问道:蓟辽总督洪承畴4月中旬后,来过山海关吗?
马科和王廷臣都说没有,他们也好奇为什么洪承畴没有来;
唯一的好事情是军饷发了一部分。
周铉这才放了点心;
这说明洪承畴认为山海关没有什么问题,他现在把重点放在蓟镇和宣府镇。
6天后,周铉等返回宁远时,众人再次大吃一惊!
吴三桂、曹变蛟和周遇吉都认为这个钦差像是变戏法一样,不断变出新东西、好东西。
要知道,战马难搞,而且喂养成本高,可是这钦差一下子又搞来了1000匹马;
曹变蛟和周遇吉可是花了很多年,才积攒1000多匹的本钱。
只有周铉知道,他哪里是变戏法,纯粹是银票在作怪;
没有银票,这戏法就玩不下去了。
即使他现在就是内阁首辅也不好用,总兵可能不会直接反驳或拒绝,但找理由或者阳奉阴违还是没有问题的。
周铉将600名骑兵交给了张大磊训练,700名步兵交给李雄训练;
300匹运输马和400匹战马交给郑师傅喂养;
至此,郑师傅一共管理了900匹马,包括战马400匹;
张大磊、卢家良、薛华、王军四名队长管理了约2800名骑兵;如果算上400匹战马,则一共可达到3200名骑兵;
李雄队长管理约1300多名步兵;
6月中旬,3万多名步兵都在宁远到塔山的道路上往返训练;
几千名骑兵在宁远到松山沿线上往返训练;
只要不过松山,这条路应该足够安全。
周铉与辽东巡抚邱民仰商议,是否考虑将塔山、杏山每处兵,特别是骑兵,借出一部分;
这样驰援成功可能性就高一些。
现在蓟辽总督洪承畴不在这里,邱民仰就是老大;
从山海关、宁远、塔山、杏山、松山,一直到锦州,这都是辽东巡抚邱民仰的管理范围。
他想了半天,认为塔山和杏山每个地方抽出500到1000名应该没有问题,松山暂时不要动。
经过4天时间的往返,分别以30两银子和20两银子,借得两处200个骑兵(含马)和500名步兵,代价同借马科和王廷臣的兵一样。
双方都皆大欢喜。
待回到宁远城时,200个骑兵交给了张大磊这边,500名步兵给了李雄;
周铉做了最后一次调整,张大磊的骑兵队变成3400骑,李雄步兵队只有约1400人;
完成这次调整后,突然有传令兵来说有朝廷的钦差到来,请周铉去接旨。
周铉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总不会又发生莫名其妙的变故吧!
一路上,他脑袋转了几圈,这段时间历史上没有发生什么啊!
待到了辽东巡抚在宁远的办公衙门,周铉看到了辽东巡抚邱民仰、吴三桂、曹变蛟、周遇吉和四位太监都在。
跪下接完旨后,周铉这才知道:原来,崇祯皇帝的老毛病又犯了,他等不及了,希望赶紧驰援锦州成功。
从时间上看,现在的确快2个月了;
但出发前,周铉曾经提过意见,说有机会就打,没有机会就跟建虏耗着;
看来,朝廷官员加上崇祯的性格构成了这次催逼打仗。
这次来的人也很有趣,原来他就是历史上导致“松锦之战”溃败的直接元凶。
这人就是兵部尚书陈新甲之亲信监军张若麒。
“松锦之战”的前期,他力主快速进军;
但当大军被建虏围困在松山时,洪承畴准备决一死战,他又提出撤退回宁远;
最终,军心涣散,王朴、吴三桂、唐通、白广恩等打起了自己的小算盘,提前逃跑导致溃败。
周铉直盯着张若麒,把对方看得发麻;
对方不知道哪里得罪了周铉;来之前,陈新甲还叮嘱过他,周铉不好惹!
周铉却在想,得设计让这个历史上怕死、喜欢插手指挥、葬送大明精锐主力的老东西在战场上死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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