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祯14年5月中旬初,宁远城
很快,5月10日到了,测试的日子来临!
辽东巡抚、四个太监、吴三桂及其将领、曹变蛟和祖大乐及其将领都翘首以待;
众人都想看看这个测试是什么东西,将士水平到底如何、钦差的能力到底如何;
张大磊这边的武师队也充满了期待,他想看看双方的骑兵、步兵相差多大;
但这次测试,张大磊这边只有50人。
因为要测试的人太多了,按照周铉的提议,将测试分成三个部分:
一、基本测试,包括力量、胆量、武术(含骑术)表演;
二、持久性测试;
三、对战测试;
辽东巡抚、四个太监和众将领都不明白这些内容是什么情况,为什么要进行这种测试。
为了避免底下将领的抵触,周铉要求千总及以上官军将领都要参加测试动员大会;
在中军营里,一共有约70多人参加了这次会议,包括千总、指挥使、游击、参将、副将等:
周铉首先说道:“一共进行三次选拔,没有选拔上的,后面的军饷停止发放;
第一次选拔成功的,无论是骑兵还是步兵,本钦差当场每人奖励1两银子;
第二次选拔成功的,每人奖励5钱银两;
第三次选拔成功的,没有奖励;
但无论第一次、第二次还是第三次选拔成功的,在进入战场时,本钦差每人又发放2两银子;
如果驰援成功,每人再发放2两银子;
千总队伍中,选拔通过人数最多的前30名有奖励,最高200两银子,最低100两银子。”
这次奖励标准与第一次见到吴三桂、曹变蛟时的奖励政策有调整;
但总体来说,力度越来越大、银两越来越多!
众千总、各级将领,包括吴三桂、曹变蛟、祖大乐听后都非常高兴,场面一片热闹。
接着,周铉示意大家安静,问道:“诸位将领,大家知道为什么要进行测试吗?”
周铉故意留出时间让大家思考和参与;
这是个简单问题,很多人做出了回答,但不一定对。
周铉说道:“做测试主要三个目的。其一、把那些胆小怕事、战斗能力弱的兵筛选出去;否则,这些兵在战场上会成为逃兵,带动整个队伍溃败,特别是与建虏打仗的关键时刻,他们因为害怕,会影响整体的士气;
其二、避免无谓的牺牲,不能打仗就不要上战场,否则就是没有命;
其三、锻炼队伍,这次的测试也是以后一段时间要训练的内容;这样测试完成后的强化训练就是这个要求。”
众人这才明白测试的意义。
辽东巡抚邱民仰、四名太监纷纷点头,他们也是第一次听到、看到这种做法;
原来觉得不好,仔细想了一遍后,他们都认为周铉的做法很有道理。
吴三桂、曹变蛟和祖大乐也脸上充满笑容。
随后,周铉为了消除内部的阻力和无知的想法,又说道:“诸位将领,本钦差做这次测试,并不是瞧不起诸位或者不相信诸位的能力。
在具体战场杀敌方面,诸位比本钦差更勇猛、更有武力;但是,我们和建虏比的不是一个人,而是几万人的拼杀。
所以,要依靠所有人的力量而不是单个人的力量。
接下来,无论是测试,训练还是以后的战场杀敌,请诸位一定要听从指令。
违抗指令者杀!
胜利了有奖励!
本钦差会与大家一起上战场!”
众人听完后,严肃了许多!
最后,周铉谈到测试的三个部分内容:
力量测试为:步兵手持60斤的木盾、铁盾、木棍、铁棍,围绕着营地走1里路,一边走,还要不断挥舞着手持的物品;如果是骑兵,则在马匹上手持60斤物品,骑马10里,还要不断挥舞物品;
胆量测试为:在正前方和侧面准备500个弓箭手,将削尖的木棍当做箭,不断朝测试者射过来。
测试者需要跑步走过200米的距离;
武术表演为测试者使用自己的武器,一边前行或骑马,一边表演武术;
持久性测试:步兵在准备好干粮、水和基本武器后,从宁远城出发,第一天晚上必须到达塔山,第二天晚上必须返回宁远城,往返距离约120里。
骑兵在准备好干粮、水和武器后,从宁远城出发,四日之内,必须往返宁远到松山两次,单次往返距离为260里。
对战测试:与周家护卫队员对战一次,包括步兵和骑兵。
众人听完后,都大吃一惊;但因为周铉是钦差,都不敢言。
看到这样子,周铉知道不能强压,必须要解开他们的心结,否则会阳奉阴违。
于是,周铉大声说道:“诸位将领,在我周家护卫队有一种说法:平日多流汗,战场少流血;平日胆子大,战场保性命。
你们有什么看法,想法都大胆提出来吧?”
一位千总站起来说道:“钦差大人,为什么要让弓箭手射我们的兵,这样会出人命的。”
周铉答道:“诸位,这个问题很好!你们都知道,建虏的弓箭手可是很厉害,如果在战场上,到处是建虏弓箭,大家该怎么办?难道做逃兵吗?
通过这种训练,要让大家知道,其实也没有什么可怕的;
如果不断走动,弓箭其实难以射中你。如果你手持木盾或铁盾,那伤害更小;因为身上有护甲护胸头盔。
至于测试中受伤的事情,我们毕竟用的是木箭;小的受伤也可以医治好。”
又有一位千总站出来道:“钦差大人,为什么要步兵走那么远的路?打仗时候,一般也不需要连续走路。”
周铉答道:“诸位,要知道,打仗很多时候要打很多天,而不是一天、二天;这打仗几天,每天的精气神都要好,才能取得最后的胜利。
每天走60里路,这路程并不多。
周家护卫这段时间,已经展开了三次往返侦察。
以后,周家护卫队会与大家一样,展开同等的训练。”
后面还有几位千总提出了意见,周铉都做了耐心的回答。
众将领在大方向上同意周铉的说法,但这样测试或者训练又真的很辛苦,所以有些千总有抵触;
但是,既然周家护卫队都是这个要求和标准,那他们也无法可说。
更何况,后面有银两等着他们的兵。
所以,大家从心里认同了这次测试和以后的训练。
周铉最后又请辽东巡抚、四名太监、吴三桂、曹变蛟和祖大乐分别发言。
大家都非常支持周铉的做法!
反正只是要求严格训练,还有银两可拿,所以当然是大力支持的!
回到了训练场上,第一个千总的步兵出场了,周铉大概数了一下,大概他的兵只有800人左右,所以肯定有吃空饷的问题。
但周铉管不了这个事情,更不会在这个时候管这个事情。
第一轮的力量测试、胆量测试和武术表演,一共淘汰了125人。
这是周铉同张大磊、李大武等商量好了的;
标准放低,除非是明显有问题的才不过关;如果太严格,那么能够上战场的兵太少了。
考核的重点最主要是持久性测试和胆量测试,其它方面还可以日后提高。
第二轮测试会在三天后展开;
李大武的夜不收会在塔山和松山主线路上等待着测试的步兵和骑兵,每到达一个,给他们发一个牌子,以证明他们去过。
待返回宁远后,上交给记录人员。
第一天一共有8个千总的人马参加了测试,有1117人落选。
按照这个进度,需要3天时间才能结束。
周铉也用自己的眼光看了看这些官兵,总体来看,力量、骑术和听指令能力不够。
看来,测试结束后,还需要一个较长时间进行强度训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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