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谁说的?”
“不知道啊,大家都这么说的。”
“大家是谁?”
“就大家啊。”
宋卫安:?
“行吧,”宋队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无奈,“那艾若雨呢?她这个人怎么样?”
“艾若雨?”男生回想了一下,“哦她啊,不是我们班的,不过我有听过说她,脾气可臭了,又没礼貌又爱大吵大闹动手打人,好像和张语安的关系也不太好吧?她们还是一个寝室的,啧啧,和她们同寝室的人可真倒霉。”
……
下一个视频是一个“熟人”,傻大款沈盼盼同学。
这小妹妹不知道出什么事了,脸色苍白地缩成一团,眼里水汪汪的,可怜极了。很显然,宋卫安也察觉了她的不对劲:
“那个……沈同学,你没事吧?”
沈盼盼痛哭出声:“呜呜呜呜呜呜呜!”
宋卫安:???
视频中,凌无忧看见池奚观给沈盼盼递了几张纸:“你没事吧同学?别哭了,有什么事情和我们警察说,我们会帮你的。”
沈盼盼一边哭一边说:“我、我……我才知道,张语安死的时候,我就在她边上的厕间里拉肚子……呜呜呜……妈妈呀!!呜呜呜呜……”
凌无忧一挑眉,心想这可真是太有意思…不是,太巧了。
宋卫安和池奚观也很惊讶,前者道:“别急,你慢慢说。”
沈盼盼擦擦眼泪,吸吸鼻涕,哽咽又努力地开始描述:
“我和张语安、菲菲她们不是一个专业的,但是我们是同一节体育课,所以就凑巧认识了……但其实我和她们三个人都不是很熟的,只是互相加了微信,吃了几顿饭的关系。”
“今天上体育课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我肚子疼得厉害,本来想等到中间休息再去厕所,但是还是没忍住就先去上了。我喜欢比较里边的隔间,有安全感……但是我哥和我说,厕间最后一间有花子,所以我都会上倒数第二个。”
宋卫安没忍住问:“花子?”
沈盼盼湿漉漉地看向他,解释道:“就是一个小女孩鬼。”
池奚观知道花子:“但是花子不是小日子的鬼吗?怎么会在我们这……”
沈盼盼茫然又恍然:“可是我哥哥……”
凌无忧:这到底是什么成分的哥哥啊。
“咳咳,沈同学,”宋卫安拉回话题,“请你继续吧。”
“噢……我继续,”沈盼盼吸吸鼻涕,“就是,我上厕所的时候,喜欢玩手机,我怕打扰别人,所以一般就会戴耳机,我隐隐约约有听到旁边有开门的动静,但是我没在意,直到传来了一股奇怪的甜味……”
“感觉有点像香水,但是好浓郁,我形容不上来。”沈盼盼眉头微皱,看得出来很想回忆更多细节,“然后……我就一直刷着抖音拉肚子。突然好像听到一点很痛苦的呻吟声,我想不会是有人便秘吧?然后把手机声音调大直到听不见。”
“现在想想,很有可能是张语安死前发出的声音,”沈盼盼哭得通红的脸又是一白,露出惊恐,“我、可惜我当时没注意……好像还有什么东西哐当一下的声音,我戴着耳机,里边刷着视频,只当自己听错了。”
宋卫安:“你一共在厕所里待了多久?”
沈盼盼想了想:“二十分钟左右……”
池奚观诧异道:“这么久?”
沈盼盼小脸一红:“嗯嗯……我我肚子特别疼,疼到要吐了,拉了好久才完事。我出去的时候课都快上完了,差点赶不上点名。点完名后我就走了,不知道张语安死了的事情,直到辅导员找到我……”
“你和她们三个人的关系如何?”
“真的不太熟,就一起玩过几次,但是我觉得和她们在一起有点不开心,本打算不和她们玩了。现在发生这种事情,唉,太奇幻了。”
“你认识艾若雨吗?”
“艾若雨?”沈盼盼一愣,点了点头,“认识啊,她是我同班同学,今天那节体育课她本来也有上的,不过好像刚开始签完到她就逃课了。我和她不太熟,但是说过几句话,怎么了吗?”
宋卫安:“你知道艾若雨和张语安关系不好的事情吗?”
“不太清楚诶。”
……
“这个艾若雨也是个狠人啊,”关子平看完审讯视频,感叹道,“换做是别人,估计早就抑郁了。”
宋卫安叹了口气:“被欺负了反抗是没错的,但是她的部分行为有些过激,还是得好好引导,不然只怕后边出大事。”
时垣瞥了眼凌无忧,应和道:“而且艾同学还挺聪明的。”
他话只说了一半,但后边的深意大家都懂了。
凌无忧靠在副驾驶闭目养神,也不知道她是睡了还是没睡。
时垣也没说艾若雨和凌无忧认识这件事。
到警局都十一点多了,凌无忧陪着关子平去章法医那边了解尸检进度,走到解剖室门口,看见有一男一女坐在外边玩手机,两人似乎不太熟,中间还隔着一个位置。
关子平有点看面相的心得,他瞅了那两人一眼,和凌无忧小声道:“应该是张语安的父母,认领尸体来了。”
凌无忧挑眉:“你怎么知道?”
关子平:“张语安眼睛长得像妈妈,下半张脸像他爸爸。”
凌无忧其实看不太出来这种基因遗传的相似,真心实意道:“厉害。”
“嘿嘿,我可是……”
他话音未落,玩手机的女人注意到了两人,抬起头来:“你们是警察吗?负责我女儿案子的?”
关子平象征性地问:“您女儿是?”
女人:“张语安。”
张语安的母亲一看就是编制里的人,她身上带着一种“我很精明能干”的气质,穿着深色的套装,带着旧款边框的眼镜,头发一丝不苟地盘了起来,不知是不是因为眼角的皱纹而更显得稍微有些冷漠的双眼里看不出什么伤心。
关子平点点头,非常客套地说:“是的,我们是负责张语安案子的警察,发生这种事情实在难以预料,请您节哀。”
女人倒是看不出什么需要节哀的样子,她平静道:“辛苦你们了,目前案子的进展如何?”
关子平还未来得及回答,那个一直一声不吭的男人冷哼了一声:“这才死了多久,哪有这么快的?”
女人回头看了男人一眼,又转过来,面色有些不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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