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翊深想了想,“我在父母疼爱中长大,顺利读书毕业出来工作,没有什么特殊的。”
切,深哥不诚实,他一看就是有故事的男孩纸!
对于他简短的概括,别说1803不相信,就是连狗子都不相信,“汪!”
蒙狗呢。
可是,人家气场摆在那,偏偏姜宁又不开口,1803可没胆子刨根问底。
“快点吃。”姜宁催促道:“等会菜都凉了。”
张超顺着台阶赶紧下,“对,快吃快吃。”
吃一口肥而不腻,美味可口的红烧肉,感觉灵魂在末世得到了升华。
陆雨连忙吸了几口,神情陶醉道:“阿宁,马上就过年了,咱们打算怎么过?”
姜宁没意见,怎么过都可以。
郑伟丽建议,“要不咱们三家凑着开火,这样可以热闹些?”
其实,姜宁三人从来不喜欢过年,过年是阖家团圆的日子,而他们却无家可归。
可郑伟丽不同,她是有家的,哪怕现在无法回去,也想要在异乡过年。
说起来,陆雨有些伤感,老婆暑假时还说等过年带他回去见家长,谁知天灾竟然来了。
他顾及老婆的感受,连忙赞同道:“天灾够难的了,咱们凑堆过个热闹的年,指不定明年就恢复正常了。”
末世三年,热闹代表着危险,故而姜宁并不喜欢热闹。
可重新回来在18楼住久了,这段时间天天宅屋里,哪怕跟霍翊深对练,但其实他性格沉默寡言,除了专业的训练指导,并没有说多少话。
倒是张超陆雨性格逗逼,加上自幼抱团长大,所以她面对1803是比较放松的,“我没意见。”
身为厨艺灾祸的霍翊深更没意见,豆豆雀跃无比,“好呀,我终于可以跟哥哥过年了。”
霍翊深摸她的脑袋,“嗯,今年哥哥不用工作,陪豆豆一块过年。”
不知为何,姜宁听着他说这话,似乎并不止一年,而是遥远到时光的尽头。
吃完烤鱼,往汤汁里添了面条跟红薯粉,众人吃到撑肚子,发出满足喟叹。
“果然还是要阿宁来,我们才能吃肉喝酒。”
“都别惦记。”姜宁敲打病弱跟体虚,“我就这么点东西,已经挥霍得差不多了。”
“我们还有冻肉,但没你的手艺,怕做出来糟蹋了。”
姜宁可不敢贪功,“红烧肉是阿深做,跟我没有关系。”
“阿宁你就是偏心,教深哥也不教我。”陆雨卖弄嘴皮不要钱,“哪天教我,我要做给丽丽老婆吃。”
姜宁恶心的,鸡皮疙瘩全冒出来,“超,我挺同情你的。”
差点泪奔的张超,“……”
活着,真不容易!
吃了顿饱的,熏得浑身油烟,姜宁回家锁上房门,进空间洗了个舒服的热水澡。
换上睡衣,坐在床上看书,顺手拆开霍翊深送的巧克力。
嗯,酒心巧克力,臻享丝滑,口感细腻。
不用说,贵货。
午睡时间到,姜宁放下书收拾零食跟巧克力,意外发现装巧克力盒子竟然是心形……
呃,营销手段而已,要是不跟男女爱情扯上关系,又怎么能卖到天价?
高档奢侈品,包装都是噱头,不过凑巧而已。
年关将近,既然要过年,就要过个好年。
想要过个温暖的年,1803全员出去砍柴,但凤山的树木早就被砍完,离最近的半山别墅群,光是来回就要一天。
“阿宁,你去不去?”
姜宁选择摆烂,“你们别管我,就让我冻死算了。”
霍翊深同样摆烂,“我跟豆豆都不冷。”
钟奶奶得知1803要去砍柴,热情提建议,“木柴太重,来回搬不划算,你们可以制成炭再带回来。”
制炭?18楼不会啊。
钟奶奶拍腿,笑道:“制炭很简单,我教你们。”
于是,钟奶奶将淘汰几十年的土法烧炭衣钵传承给1803。
五谷不分的陆雨听得满头雾水,连铆或钉都分不清,倒是张超跑业务脑子活反应快,“谢谢钟奶奶,我们懂了。”
每天来回不现实,1803带上雪撬跟帐篷,发誓不搞个几百斤木炭绝不回来,“阿宁,深哥,18楼就交给你们了,等我们凯旋归来。”
外出砍柴有危险,但没有炭火取暖根本活不下去。
姜宁叮嘱道:“注意安全,晚上别睡太死。”
安全问题,1803还是有信心的,随身携带弩射跟花生米,随便哪个都能要人命,再说还有郑伟丽这个老拳师,给了张超陆雨十足的安全感。
不过,张超想把可乐拐走。
狗子想浪,但最终拒绝诱惑,坚定抱住铲屎官大腿。
1803离开,18楼安静如斯,姜宁突然不知该怎么跟霍翊深交流,“那个、马上就要过年了,我想出去置办点年货,你看家还是?”
霍翊深没什么需要置办的,再说越到年关越危险,毕竟扒手跟打劫的也要过年,18楼需要留人看守,“我留下。”
出门时,姜宁将狗子留给他训练。
身为友爱互助的好邻居,她主动关心道:“有什么需要我带的吗?”
霍翊深想了想,“暂时没有,如果有适合的,可以帮我带点。”
这话说的,她哪知什么东西适合他。
或许就是随嘴一说,姜宁并没有放在心上,独自去百货大楼。
其实百货商场都没有她的空间齐全,但物资需要过明路,而且姜宁没有办过年节,末世三年过腻了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
现在条件允许,当然要享受当下,否则哪天死了都不知道,满空间的物资白瞎了。
既然要办就办热闹点,她需要去取经。
随着春节临近,百货大楼的摊档比上次热闹不少,居然有人卖福字跟对联。
可惜幸存者连填饱肚子都难,又哪有余粮买对联?
摊前看个热闹,回忆着盛世时的春节,神情随即黯然无比。
有一说一,对联写得真好,书法笔力极深厚,想来在末世前是有造诣的。
“怎么卖?”
窘迫的中年男人搓着手取暖,“五幅春联加一叠福字,半斤米或面。”
连着摆摊几天没做成一单交易,中年男人挺着急的,“小姑娘,这是我亲手写的对联,你看笔法就知道,绝对值这个价的,你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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