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时锦抬头看向苏晏礼,杏眸滚出豆大的泪珠,“大哥,你也觉得晟王殿下是伪装的?”
苏晏礼绷着张脸,“晟王确实没你想的那么简单,今日……”
“够了!”苏时锦不想听,低吼着打断他,随即扭头望向贺栀宁,唇角露出一抹破碎的笑意,“表姐,当初摄政王将你强抢入府,我从未说过摄政王半句不好,也一直尊重你的决定,可你呢?从头到尾都在诋毁晟王殿下。我讨厌你!”
贺栀宁如鲠在喉,锦儿居然会这么想她……
苏晏礼被苏时锦的脑回路气得嘴唇抽抽,扬起手臂就要打她,“苏时锦,你……”
看着即将落在自己脸上的巴掌,苏时锦心像是被针扎的疼。
她讥嘲地笑了笑:“大哥,你居然要打我?”
晟王殿下从未做过伤害她的事,她只不过是想维护自己的心上人,她何错之有?
贺栀宁抓住苏晏礼的手腕,那一巴掌才没落在苏时锦脸上。
“呵。”看着两人,苏时锦冷笑了声,似自嘲,“我讨厌你们!”
随后,一把推开苏晏礼,哭着跑出了房间。
贺栀宁深深吸了口气,吩咐云柳:“暗中护着表小姐,别让她去晟王府。”
“是。”云柳出门去追苏时锦。
苏晏礼从门外收回视线,目光歉疚地看着贺栀宁,“宁儿,锦儿那些话是一时气话,你莫放在心上,回去我定好好教训她。”
“表哥,其实锦儿说的也没错,她眼中的晟王完美无瑕,即便如今暴露了缺点,亦撼动不了他在锦儿心中的形象。”就如当初在她眼中,萧玄璟永远都比不上萧文策,“要想改变锦儿的看法,还得让她看清晟王对她的情意全是虚情假意。”
想起今日的凶险,苏晏礼脸色逐渐凝重,“宁儿,以后可不能再做如此冒险之事,若被晟王查到你头上,被皇上知晓,那你和摄政王就……”
“云柳和云竹是王爷的人,她们办事不会留下痕迹,再者,明月茶楼是毒医的产业,我是毒医唯一的徒弟,晟王就算要查,他也得有本事把手伸进来。”贺栀宁知道他担心什么,话锋一转,“表哥,我有王爷护着,你不必担心,倒是锦儿的事,得加紧速度了。”
“宁儿是不是已有计划?”
他近日一直在暗查晟王,确实查到了一些有关晟王的肮脏事,可那些事根本不足以让锦儿放弃对晟王的情意。
要是赐婚圣旨传到侯府,锦儿的婚事就板上钉钉了。
他一个头两个大。
贺栀宁只答:“等。”
……
纪溯衍的死讯传到纪家时,他和罗雅儿偷情被晟王捉奸在床,晟王恼怒失控将他打死的事如插了翅膀,已传遍整个京都。
纪指挥使和纪夫人双双急火攻心,吐血晕倒。
另一边,萧云晟得知自己被戴绿帽的事传进了宫,也吐了口老血。
贤贵妃召他入宫,将他臭骂了一顿。
萧云晟委屈不已:“母妃,这事怎么能怪儿臣呢,都是那贱人不检点,害儿臣名声尽毁,受满京嘲笑,儿臣还委屈呢。”
“本宫让你好好管着你后院那些女人,这才几天,就发生这么大的事,本宫真是……”贤贵妃恨铁不成钢的指着他,随后摆了摆手,“罢了,事已发生,骂你也无益。这件事你可有查过?那贱人真与纪家公子有私情?”
她觉得这件事不似表面那么简单。
萧云晟并未查到任何罗雅儿和纪溯衍通奸的线索,只查到罗雅儿和纪溯衍曾同时出现在东街,而罗雅儿进了明月茶楼不久,纪溯衍也进了茶楼。
“此事虽无证据证明两人有奸情,可两人苟合是儿臣亲眼所见。”
“儿臣亦重刑审问过罗雅儿,她今日现身茶楼,无法自圆其说,他们定是近日才勾搭上的,否则儿臣不会查不到证据。”
贤贵妃沉思片刻,“侯府那边有没有动静?”
“儿臣派祁川打听了,苏小姐今日并未出门。”当时,苏时锦顶着丫鬟的身份出门,又被贺栀宁刻意抹去了茶楼的线索,萧云晟自然查不到真相。
贤贵妃心中的疑虑算是打消了,不过她还是严肃叮嘱萧云晟:“好好看着你后院的女人,莫再惹出事端,尤其是侧妃。苏小姐那边,你得抓紧。”
“母妃放心,儿臣已安排妥当。”
晟王府,纪老夫妇等候多时。
“臣/臣妇见过晟王。”萧云晟刚下马车,两人便冲上来跪在他面前。
看到两人,萧云晟就想起自己被戴绿帽的事,气不打一处来:“你们还有脸来本王门前?都给本王滚!”
“王爷,此事虽有损王爷圣名,但臣敢以项上人头担保,小儿绝不会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此事必有隐情,臣恳请王爷彻查。”纪指挥使磕头道。
“祁川,本王不想看到他们。”萧云晟绕过两人进了府。
“王爷……”纪指挥使想追,被祁川的剑拦住。
他只得放弃,带着纪夫人离开。
“老爷,咱们的衍儿死得好冤,难道就这么放弃了?”想起儿子面目全非的惨状,纪夫人心口一阵刺痛。
女儿嫁给太子,未能落得个好下场。
如今儿子被晟王活活打死,还死得不明不白……她怎么就那么倒霉。
纪指挥使锐利的老眸闪着凶光,拳头捏得咔咔作响:“夫人,我不会让咱们的衍儿白死,衍儿与罗侧妃一事,我会亲自去查。至于晟王,衍儿死在他手上,这笔仇我也不会就此罢休。”
“有老爷这句话,我便放心了。”又想起重病的女儿,纪夫人问道,“老爷,姝儿的病不能再拖了,要不我去求一求荣湘郡主?”
“再说吧。”纪指挥使叹息不止,“姝儿情绪本来就不稳定,若是郡主刺激到她,就得不偿失了。”
……
接下来几日,贺栀宁都住在定北侯府。
终于,她在一只玉镯上找到了苏时锦记忆错乱的线索。
自茶楼一事后,姐妹俩心生隔阂,尤其是苏时锦,十分排斥贺栀宁,甚至不愿看到她。
从定北侯那儿回到自己的院子,看到贺栀宁偷拿了她最心爱的玉镯,苏时锦怒火蹭蹭窜上脑门,冲上去一把夺回玉镯,指着门外喝道:
“滚!你给我滚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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