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不给她说话的机会,萧玄璟握住她的下巴,深深吻了下去。
将她吻得迷迷糊糊,他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记住了?嗯?”
“我记住了。”贺栀宁乖乖点头。
萧玄璟说的对。
她不是任何人,她是贺栀宁,是要与萧玄璟共度余生的人。
她也不是棋子,不会被任何人操控自己的命运。
这一世的结局,她一定可以改变。
*
此时,明月茶楼。
北慕一脚踹开了初墨的房门。
“墨一刀,她到底是不是我们的璃儿?”
初墨一袭如血红衣,身姿挺拔立于窗前,手中握着一柄玉骨扇,扇子抵在窗台上,听到北慕的话,他并未回头,只淡淡道:“你见过她,也问过她,你心中应该有了答案。”
他是见过,也问过,可他并没有寻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那丫头长得不像筝儿,也不像墨一刀,更不像他。
可筝儿曾见过她,还将视之如命的琉璃手串给了她……
“筝儿的琉璃手串为何在她手上?”北慕走到初墨身侧,目光冷而认真地盯着他的侧颜。
初墨收回玉扇,往窗台上一靠,姿态慵懒,狐狸眼半眯:“她应该已经告诉你答案了,你还问我做什么?难道你觉得我会给你不同的答案?”
说着勾唇嗤笑,“或者,你想知道那丫头有没有骗你,可以回伽罗亲自问一问筝儿。”
听到伽罗二字,北慕脸色一沉,湛蓝的眸子深处多闪过一道冷光:“筝儿?”
他忽然笑了起来,声音含着丝丝苦涩,“墨一刀,你躲躲藏藏这么多年,以为找到璃儿,便能回伽罗乞求筝儿的原谅么?太可笑了。”
末了,长笑不止。
初墨的瞳眸里倒映着北慕苦涩又难看的笑容,心底微微生出一股不安。
将他的慌张全部看在眼里,北慕的眼皮颤了颤,嗓音变得嘶哑:“墨一刀,筝儿已经死了!她已经死了!你知不知道!”
筝儿已经死了!
她已经死了!
……
北慕的话幽幽回荡在初墨耳边。
初墨的脸色僵硬发白,唇上的血色瞬间被抽尽,一颗心像是跌入了无底深渊。
双眼直勾勾盯着北慕的嘴,眼底流露着不可置信之色。
手中的玉扇掉到地上,扇骨碎成了两半。
良久,他才恍然回神,揪住北慕的衣领,咆哮着道:
“你说什么?”
“慕子韫,你再给老子说一遍!”
北慕一脸不屑推开他,“筝儿已经死了,早在璃儿失踪之后,她便死了。”
想到什么,他攥紧了袖中的拳头,“筝儿死的很惨,被人剥去了脸皮,剜了双眼……”
过了好一会儿,他又道,“心也被人夺走了。”
初墨一屁股跌坐在地上,他以为筝儿回了伽罗。
这么多年,他一直因为璃儿的事不敢去面对,以为找到璃儿,带着璃儿回去找她,她会原谅自己。
她却……
那时,她一定很痛很痛吧。
初墨颤抖的手捂住自己的心口,双目通红,强忍了许久的泪水终于克制不住地涌了出来。
翌日一早,拂晓送来一张请帖和一封信。
信是初墨写的,他在信中说北慕已经离开了京都,自己也要离开京都一段时间,交代她好生将手链锁好,不要再佩戴在身上。
至于什么原因,他并未言明。
贺栀宁猜测凤筝儿的身份不简单,手链是保命符,或许也是催命符,她将手链摘下,锁进盒子,藏到了床底的暗格里。
请帖是以太子妃的名义下的,邀请她三日后参加赏花宴。
在月奴的撺掇下,赫连婧日夜缠着萧文策,还时不时去纪明姝那儿‘受虐’,激怒萧文策。
听云竹说,纪明姝被关在寝房,不能踏出房门半步,而萧文策每回都会让孟沭在纪明姝屋里待一个时辰,至于这期间发生了什么,不得而知。
拂晓见她拿着请帖不说话,道:“小姐,太子妃和侧妃一直与您不合,这赏花宴,奴婢觉得您还是不要去了。”
“太子妃设宴,我要是不去,不合规矩。”正好给她继续下一步行动的机会,她怎么能不去呢。
旋即,唤来云柳,给她一卷纸条,让她送去太子府。
吩咐完,贺栀宁走到衣柜前,打开柜门,拿出一套素色衣衫,“今日怎么只有你一人,夕落呢?”
“哎呀。”拂晓拍了一下脑门,“小姐,夕落身子不太舒服,奴婢一时忙忘了,忘记告诉小姐。”
“病了?严不严重?”贺栀宁放下衣服往外走。
拂晓跟上:“奴婢看着挺严重的,夕落却说没事,休息一下就好了,只让奴婢向小姐告个假。”
贺栀宁想到什么,忽然顿足,扭头看着拂晓:“去请秦大夫。”
“好的小姐。”拂晓立刻明白她的用意,会心一笑,然后屁颠屁颠去了秦韬的院子。
贺栀宁折回衣柜,换了衣服便出了府。
那厢,秦韬听闻夕落病了,薄唇微抿,眼底划过一丝焦灼,提起医药箱就跟拂晓去了宁馨阁。
夕落听到开门声,赶紧露出半个脑袋:“拂晓,我有点口渴,能不能帮我倒杯水。”
“好。”拂晓快步走到桌边,倒了杯水。
秦韬站在门口,有些为难。
拂晓回头看了他一眼,“秦大夫,你站在那儿做什么?快给夕落瞧瞧吧,我看她病的挺严重的。”
夕落一听,霍的坐了起来,双眼迷离地看着门口:“秦、秦大夫……”
秦韬看道她小脸惨白,额角全是细汗,忙不迭跨过门槛,将门关上,然后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床边,“快躺好,我替你瞧瞧。”
拂晓捧着水杯走过去,将水递给秦韬。
秦韬接过。
拂晓看了眼两人,意味深长笑了笑。
夕落嗔了她一眼,然后尴尬地低下了头。
“秦大夫,夕落就交给你了。”说完,拂晓跑了出去,并带上了房门。
秦韬垂眸看着手里的水,送到夕落面前:“你先喝点水。”
夕落也不好让秦韬一直举着杯子,便接了过来,“秦大夫,我得的不是什么大病,你赶紧回去吧。”
她只是个小丫鬟,哪有资格让府医为她诊病。
“是大小姐让我来的。”秦韬直接牵起她空着的一只手诊脉,感受到她的抗拒,忙道,“大小姐交代,让我务必尽快医好你,否则该罚我了。”
夕落才任由他切脉,小脸因羞涩泛起一抹淡淡的红。
99237_99237564/121626062.html
。wap2.idzs.cc.c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