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府后院,萧文策为娶太子妃一事,正温言软语哄赫连婧开心。
相府闺房,贺栀宁听完云竹的回禀,秀气的双眉皱得快能夹死一只苍蝇。
同前世一样,在忠勇侯生辰宴上,萧文策借着醒酒的功夫,闯入了纪明姝的闺房,两人来了一场颠鸾倒凤的戏码。
大汗淋漓之后,再派人将忠勇侯夫妇引来捉奸。
忠勇侯夫人本就有意攀上太子,而女儿自小心仪太子,如今女儿清白被太子一朝夺去,她自然得牢牢抓住这个机会不放。
忠勇侯虽气愤,可要了他女儿的人毕竟是当朝储君,他不能拿储君如何,加上听到自己的夫人非要太子负责,他只好借着这些年立下的军功给太子施压。
夫妇俩的反应全部在萧文策的算计之内,且他平日有树立着仁爱大义的储君形象,自然不能寒了有功老臣的心。
一番欲拒还迎之后,萧文策便允诺了纪明姝侧妃的身份。
忠勇侯夫妇不满,却也没多言,不过生辰宴后,忠勇侯夫人立刻入宫求见了皇后。
入宫后发生的事,云竹虽不清楚,贺栀宁也能猜个大概。
无非是皇后属意忠勇侯府这个亲家,请求皇上赐婚二人。皇上对萧文策的过失生气归生气,但一番权衡之下,觉得忠勇侯嫡次女的身份倒也配得上太子妃之位,便同意赐婚了。
赐婚圣旨第二日清早就传到了忠勇侯府。
云竹见贺栀宁脸色很难看,也不由皱了皱眉:“小姐是不满太子和忠勇侯府这门亲事?”
小姐如今可是主子的女人,再惦记太子岂非是在给主子戴帽子?
云竹不知其中内情,贺栀宁哪能看不出她在怀疑自己对萧玄璟的忠贞,立刻舒展了眉心,状若无事地嗤笑:“好马不吃回头草,何况太子又不是什么好草,他连你主子的一个指甲盖都比不上,我怎会不满他的婚事。”
不过有一点她还是很疑惑。
前世萧文策演这一出,是为了在她面前表忠贞,让她心甘情愿按照他的计划走。可这一世,他们已然站在了对立面,萧文策大可光明正大向皇上请旨赐婚,他却偏偏没有那么做。
是为了赫连婧?
云竹见她的眉心再一次拧紧,有些瞧不明白她的心思。
正要开口,便听到她问:“萧文策和赫连婧的感情如何?”
云竹对感情之事一窍不通,又不了解萧文策真正的一面,在她看来,萧文策极其宠爱赫连婧,但一旦有了利益冲突,两人会产生龃龉。
就比如文记的事,萧文策可是狠狠扇了赫连婧一巴掌。
贺栀宁听了云竹的描述,心下了然。
萧文策显然对赫连婧动了情,不多,但像萧文策这种眼里只有皇权的男人,一旦动了真心,便会一发不可收拾,而赫连婧终将会成为他的软肋。
等纪明姝嫁入太子府,他的后院可就热闹了。
而且,自萧文策服用蚀骨草后,她可是一直等着这个契机,如今终于来了。
想到这,嘴角勾起一抹恍若罂粟的冷笑:“我知道了,你回去继续监视,有任何动向记得及时回禀,包括赫连婧。”
赫连婧好胜心强,在文记上吃了一次大亏,绝不会善罢甘休,指不定憋着什么坏来对付她。
“是。”云竹领命,便离开了。
回太子府之前,她先回了趟摄政王府。
萧玄璟听到贺栀宁说‘萧文策连他的一个指甲盖都比不上’,忽然笑出了声。
“?”云竹惊恐。
这是她那冷若冰山的主子?
“本王知道了,退下。”萧玄璟冲她摆了摆手,语气罕见地温和。
“是。”云竹一脸懵逼的退出了书房。
暗处,云松截住了正要往太子府去的云竹,“小竹子,我有…有东西给你。”
“?”云竹满眼惊讶。
未及她发问,云松已从怀里掏出一块包裹着某东西的麻布递给她。
“这是什么?”云竹狐疑接过。
打开一瞧,里面包着的居然是一朵玫粉色的珠花。
“?”云竹一头问号地看着云松,“云松大哥,你送我这个是什么意思?”
“今日是你生辰,这是生辰礼。”云松腼腆地挠了挠耳垂道。
“我生辰?我都不知道我生辰是哪一日。”云竹把珠花一包,塞回了云松手里。
云松心头一梗,忙解释:“虽然你不记得生辰是哪天,但今日是你入暗卫营的日子,我便将今日当做你生辰了。”
说着抓起她的小手把珠花塞了回去,“我挑了好几天才选的,别再还给我了。”
然后也不给云竹退回的机会,嗖的闪身跑了。
云竹:“……”
无功不受禄,她可不能要。
看了眼手里的珠花,云竹又回到了绛雪轩。
将珠花给裴凌,请裴凌帮她还给云松。
云竹走后不久,裴凌找到躲在后花园树上的云松,把珠花丢到了他身上。
云松:“???”
*
次日。
贺栀宁戴着帷帽去见了个女人,一个容貌美艳的女人。
她拿出一沓银票和一个白瓷瓶放在桌上:“时机到了,按计划行事。事成之后,我会帮你医好你的隐疾。”
“好,姑娘放心,只需十日,我便能拿下太子殿下。”女人抓起瓷瓶和银票塞进怀里,软语如丝。
贺栀宁倒也不急:“此事急不得,绝不能让他起了疑心,否则就前功尽弃了。”
萧文策可不是一般的男人,虽然有蚀骨草内药性的驱使,但让他心甘情愿臣服于一个不爱的女人身子之下,还是有些困难的。
否则,算计纪明姝时,他也没必要给自己服用媚药。
她想,萧文策之所以如此,或许是那儿不太行,又或许……萧文策确确实实是个极其冷心绝欲的人。
“好。”为了让她放心,女人没多说什么。
贺栀宁离开后,女人便回去换了身素雅的衣裙,又化了个气虚体弱的妆容,然后去了太子府所在的那条街——卖身葬父。
蹲了两日,终于等到了赫连婧。
赫连婧见她一副瘦弱的身子摇摇欲坠,脸上难看的没有一丝生气,同情心泛滥之下,掏了一锭银子给她。
就这样,在女人梨花带雨又死缠烂打的攻势下,顺利以‘月奴’的身份进了太子府,成了赫连婧的贴身小丫鬟。
这厢计划顺利进行,那厢定北侯府却出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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