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儿,你胡说什么!”一听她胡乱攀诬贺栀宁,贺知谕怒火中烧。
贺元清一双晶莹剔透的眸子里蓄满泪水,却难以掩饰眼底藏着的怨毒,“爹,我没有胡说,姐姐故意送这件衣服给我,就是为了在我身上藏药,好陷害于我,置我于死地。”
说完,朝皇上盈盈一拜,“皇上,臣女说的都是实话,绝不敢欺瞒,皇上可宣臣女的姐姐前来对峙,便知臣女所言句句属实。”
皇上眯了眯眸子,若有所思。
“父皇,宁儿……贺大小姐心地善良,儿臣相信她与这件事无半分关系。”萧文策出言维护道。
“呵!”贺元清自嘲似的冷笑一声,“太子哥哥,你不要被姐姐的表象骗了,她的心肠比清儿还要恶毒,当初她在王府……”
话还没说完,萧文策已经走到她面前,“啪”的赏了她一巴掌。
“分明是你胆大包天算计孤,居然还血口喷人,攀诬你的嫡姐!”
贺元清捂着火辣辣的脸颊,不可置信地望着萧文策。
太子哥哥从不打女人,现在竟然为了贺栀宁掌掴自己,还分毫不给自己活路。
她不过是想凭自己的努力爬向更高的位置而已,她做错了什么吗?
她没错,错的是贺栀宁!
“皇上,臣女就是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算计太子殿下,是臣女的姐姐,一切都是她一手策划的。”贺元清眼底一丝阴霾闪过,湿漉漉的眼眶通红,拔尖了嗓音继续攀咬道。
这时,一直没说话的萧玄璟忽然出声:“皇兄,阿宁平日连只蚂蚁都舍不得踩死,断不会做出如此歹毒之事,况且,她与臣弟已有婚约,又和太子无仇无怨,不可能为了陷害庶妹,犯株连九族的重罪。”
他斜睨着贺元清,眸中扎满了冰棱,看贺元清仿佛在看一具尸体。
萧文策连忙附声:“父皇,皇叔说的对,儿臣与贺大小姐素无仇怨,她没理由算计谋害儿臣。”
“皇上,微臣的长女栀宁端庄毓秀,疾恶好善,臣以前半生的清誉担保,她绝不会陷害妹妹,更不会谋害太子。”贺栀宁是贺知谕的骄傲,容忍不了任何人玷污,他连续磕了三个响头道。
萧玄璟又道,“不过,这盆脏水无故泼到阿宁身上,倘若不问清楚,于她的名声不好,臣弟恳请皇兄宣阿宁进殿,让两人对峙一番,也好还阿宁清白。”
皇上不了解贺栀宁,但贺知谕的为人他信得过,更相信自己的亲皇弟挑选女人的眼光,且此事从头至尾没有任何证据指向贺栀宁,真凶到底是谁,他心中已有定论。
但摄政王的话也有道理,他当即吩咐吴公公:“吴胜,宣贺栀宁。”
“是,皇上。”
不多时,贺栀宁跟着吴公公进了大殿。
她目不斜视地走到龙案前,双膝跪下叩首:“臣女贺栀宁叩见皇上。”
皇上让吴公公把事情理了一遍,然后问道:“宁丫头,你的妹妹一口咬定此事是你一手策划,你可有什么要反驳的?”
贺栀宁没有立即回答,扭头看着贺元清,眼中尽是难以置信:“清儿,我们可是亲姐妹啊,你为何要污蔑我?”
贺元清还没张嘴,她又看了眼萧文策,道,“清儿,你心仪太子殿下没有错,但你不能……不能做那种糊涂事啊。”
“贺栀宁,你别假惺惺了,你故意送我衣服,就是为了陷害我。”贺元清咬牙切齿,眼底的怨恨越来越浓,“那瓶药,也是你趁我不注意偷偷塞到我身上的。”
贺栀宁眨着一双泪花闪烁的云眸,眼中含着极致的委屈,“是,衣服确实是我送给你的,可……那是因为你说你喜欢这件衣服。至于什么药瓶,我从未见过。”
“你撒谎。”贺元清停止哭泣,再次拔尖嗓音,语气激动地说道,“皇上,姐姐亲口承认衣服是她送给臣女的,所以那瓶药,也是她用来陷害臣女的,皇上,她才是谋害殿下的凶手。”
“清儿,你……”贺栀宁面上依然一副难以置信的神色。
须臾,眼眶一红,看着皇上委屈辩解,“皇上,臣女不知臣女的妹妹为何要污蔑臣女,但这件事不是臣女所为。”
皇上脸上没什么表情,淡淡道:“你们姐妹二人各执一词,朕瞧你们都有谋害太子的嫌疑。”
说着,瞟了萧玄璟一眼,见他一脸淡漠,继续说,“倘若你们没有办法证明自己的清白,朕便同罪论处。”
贺知谕张了张嘴要说话,却见萧玄璟冲他轻轻摇头,他立刻把话咽了回去。
萧文策也急了,“父皇,儿臣相信此事……”
“闭嘴。”皇上将他的话嗤了回去。
贺元清瞳孔骤缩,她根本没法证明,只能硬着头皮喊冤:“皇上,一切都是臣女的姐姐所为,臣女是冤枉的。”
反观贺栀宁,轻抬眼皮,眉目沉静:“皇上,臣女有法子自证清白。”
“哦?”皇上挑眉,“你有何法?”
贺元清顿时心慌了一下,惶恐的看着贺栀宁。
她能有什么办法?
药是娘给她的,根本没有第三个人知道,所以她不可能有法子自证清白。
贺栀宁看了眼太医,不紧不慢道:“皇上,每个人的指纹都是独一无二的,无法作假,而药瓶经过谁的手,上面一定会留下谁的指纹,只要查看药瓶上留了臣女姐妹二人中谁的指纹,便知谁在说谎。”
贺元清听不懂,却因为自己摸过药瓶而害怕,下意识反驳:“你胡说八道,这法子根本不可行。”
“试都没试过,你怎知此法不可行?”贺栀宁目光阴冷地看向她,“难道你害怕上面留了你的指纹?”
“不……没有……”贺元清眼神闪烁,语调带着颤音。
“皇兄,这法子确实闻所未闻,可既然阿宁提出来了,便允她一试吧。”萧玄璟适时出声。
皇上颔首,“宁丫头,你的法子,朕允了。”
“多谢皇上。”
贺栀宁根据记忆里的法子,向太医要了些许朱砂、冰片以及蓖麻油,然后让太医按照她的法子将药瓶上的指纹拓印至油纸上。
可因为药瓶体积小,几个指纹几乎重叠到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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