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吻一直到江挽声气喘吁吁,他才拉开些许距离给她喘息的空间。
两人贴的极近,鼻尖相接,随着呼吸的起伏若即若离的触碰,带起一阵酥麻。
男人呼吸粗重,喷吐的灼息扑在她的耳廓,延伸出一圈绯红。
她抿唇,推抵了一下,“别亲了,快回去吧。”
这里人来人往的,刚刚在接吻的时候她总是忍不住去注意车前有没有人经过,生怕被看见。
秦谟指尖用力,纸张翻动的细碎声响微震。
他退回驾驶座,身子慵懒一靠,视线自上而下掠过女孩昳丽的眉眼,眸光微暗,欲望昭然。
江挽声被他盯得没忍住吞咽一下,唇舌间男人的气息浓郁。
他慢条斯理地把纸张顺着折痕折回去,指骨凸起,信纸在修长冷白的指间被随意地翻转。
江挽声硬着头皮把纸抽回来然后放进后面的箱子里,“里面没什么可看的了,肯定都是你看到的这种类型,回去我们就把它扔了吧。”
秦谟的眼眸如同笼着夜色,漆黑深邃。
“扔了?”
“嗯。”
“不扔。”
江挽声:“……?”
“小叔叔没怎么收到过情书,不得看看都是怎么写的?”
江挽声眼波稍转,明显不信,“你少骗我,你一定也收到过很多。”
秦谟抬眉,“不信?”
江挽声笃定:“不信。”
秦谟哑笑,“去问问秦唯昭,她知道。”
江挽声被他这副坦然的模样搞得有些不自信,迟疑地掏出手机,正打算发信息,秦谟幽幽的声音有传过来。
“打个赌?”
江挽声防备,“赌什么?”
“我如果没有收到过很多,今晚上的地点、姿势和时间都听小叔叔的。”
江挽声一惊,下意识退却,正打算说“信你就好了”,秦谟循序渐进,“如果我输了,以后不经你的同意,小叔叔不闹你。”
江挽声有些心动。
这条件对她来说实在是太过诱人。
犹豫时,秦谟适时加了一句:“她是你的朋友。”
“或许,我确实遗漏了几个。”
“输了不过是保持原状,不试试?”
他声音低低的,回荡在封闭的车厢内,莫名染上了诱哄,江挽声鬼迷心窍般地在他的注视下,缓慢点了点头。
回过神,她又有点后悔。
秦谟淡淡跟了一句:“不许反悔,不然直接算小叔叔赢。”
江挽声咽下要说的话,打开微信问秦唯昭。
江挽声:【昭昭,有空吗?】
过了几秒钟,秦唯昭就回了信息:【??咋啦?】
江挽声直奔主题:【就是,以前小叔叔有没有收到过别人的情书啊?】
秦唯昭:【!】
秦唯昭:【好刺激,你们在翻旧账呢?】
秦唯昭:【流鼻血熊猫头.jpg】
江挽声:【就是一个赌约。/捂脸/】
秦唯昭那边过了会,直接发来一条语音。
秦谟扫了眼,抬抬下颚,“放出来。”
江挽声点开。
秦唯昭清甜的声音顺着手机扬声器流泻而出。
“有啊,怎么没有!”
她的语气听起来有些义愤填膺。
江挽声眼眸亮了一息,“我赢啦。”
秦谟面不改色,似笑非笑地看着另一串语音的弹出,“接着听。”
“我记得十分清楚,是大学的时候收到的,不是纸质版,是发的邮件。小叔叔初高中的时候都是国内贵族学校,去之前我爷爷都打好招呼了,没人往他面前凑,但是大学是在国外上的,人家外国美女可不管这个,没要到联系方式,直接通过他交论文的邮件给他邮箱里发。”
“然后!”她中断了一下,有明显的呼吸声传来,接着继续道,“在一次小组pre里,这人趁着我打过去电话,跟别人说,我、是、他的、女、儿!”
她至今仍然记得这个社死的场面。
爷爷当时让她帮忙给小叔叔打电话,结果他当时正在共享屏幕,接的语音,别人问他她是谁的时候,那个欠揍又冷淡的声音随意地来了句:“我女儿。”
秦唯昭当时在电话那边瞬间石化。
虽说她声音比较甜还比较幼,虽说辈分倒也正确,但也不能睁眼说瞎话吧。
秦唯昭继续说:“从那以后,再也没人给他的邮箱里发过示爱邮件,变成了清一色的‘渣男’。”
“仅此一封,不用担心的啦,小叔叔虽然那什么了点,但重在他有贞洁。”
最后这一句话落下,车内气氛有些微妙。
秦谟拿过她的手机,摁住,低沉发声:“秦唯昭,这三个月你从我这得不到一分钱。”
秦唯昭在那头美滋滋地说完,收到回复之后手机直接砸到脸上,腾地一声坐起来,揉了揉眼睛,再三确定这是姐妹的微信。
到底是从哪里长出小叔叔的声音的!
她急忙补救地发了好几条信息,但都石沉大海。
完蛋了。
另一边,江挽声对着秦唯昭在心里暗暗为她祈祷。
秦谟把手机放在中控台,又恢复了从容的模样。
江挽声深吸一口气,“电子情书也是情书,我赢了。”
秦谟蓦然低笑,“江甜甜,想赖账?”
江挽声:“哪有?”
秦谟胜券在握般帮她回忆,“赌约是什么?”
江挽声脱口而出,“看你有没有收到过很多情书啊。”
说完,她猛地一顿。
然后有些气急败坏道:“你跟我玩文字游戏!”
秦谟含笑调转方向盘,在原地停留已久的迈巴赫终于疾驰流入车海,朝着酒店的方向疾驰而去。
路上江挽声一直企图说服他这句不算。
秦谟淡笑,“甜甜,一封,和一箱,哪个是‘很多’,小叔叔分得清。”
江挽声哽住,欲言又止。
车子很快到了两人下榻的酒店,江挽声看着面前高大的建筑,磨磨蹭蹭地不想下车。
秦谟转到后座把箱子拿出来,然后转到副驾驶座。
修长的手指屈起,用关节敲了敲车窗。
随后径直拉开车门,小臂搭着车门,身子微倾,“想赖账?”
江挽声咬唇,破罐破摔的理直气壮,“对,我要赖账。”
秦谟几乎要气笑,小姑娘成长了,学会对着他任性了。
他抬腕,手指轻勾,立刻有人走过来。
秦谟把纸箱给他,“放到楼上。”
侍者颔首。
秦谟想到什么,又问了句:“刚我要的东西准备好了?”
侍者又点头,“都准备好了,放在小客厅的茶几上了。”
秦谟满意勾唇,侍者随即离开,一点都不敢多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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