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是一只垂耳小白兔。
毛茸茸的脑袋一点一点的,正在啃食餐盘里的兔粮。
沈念的一颗心都快被萌化了。
她蹲下将小白兔抱出来,轻轻捏了捏长长的兔耳朵。
这应该是霍景枭准备的,还真是会哄她开心。
沈念抱着垂耳兔下楼。
张伯见她来了,赶忙从餐厅里冲出来。
“少夫人,少爷今天特意交代了,等你起来,要先用餐才能和圆圆玩。”
沈念顺毛的动作一顿:“圆圆?”
张伯伸手接过圆圆,满是皱纹的眼睛里有一丝哀愁。
“这是少夫人亲自取的名字。”
沈念眸底闪过一抹诧异:“这么说圆圆是我的宠物?那前几天怎么没见到它?”
张伯看向餐厅:“说来话长,还是请少夫人先去用餐吧。”
沈念点点头,走进餐厅。
她一坐下就迫不及待的问:“是不是霍景枭不喜欢小动物,所以逼我把圆圆送走?”
张伯笑了笑:“少夫人猜的真准。”
沈念轻哼一声:“他一看就不是会喜欢小动物的人。”
心里正诽谤着霍景枭冷漠无情的行为,张伯突然长叹一声气。
“少爷是不喜欢小动物,但他没有逼少夫人送走圆圆。”
“是少夫人主动说要送走的。”
沈念脸色微变。
怎么感觉自己以前是恋爱脑?
张伯继续说:“少爷对小动物有心理阴影,一旦和宠物共处一室,他就会克制不住的想伤害它们,所以这么多年,霍家从没出现过宠物。”
沈念的表情变得严肃:“怎么会这样?”
张伯吞吞吐吐的说:“这,这个还是少夫人自己去问吧。”
“总之,这次少爷为了把圆圆接回来,逼着医生帮他强制脱敏……那折磨人过程,我看着实在是心疼。”
沈念突然觉得心慌,赶忙问:“怎么个强制法?”
张伯的表情变得痛苦:“少爷让医生把他关进宠物室里,每天关一小时。”
“为了能尽快脱敏成功,他不惜伤害自己来压制住暴戾的情绪,这次能把圆圆接回来,少爷真的吃了很多苦。”
霍家老一辈都知道霍旭的残忍训练手段。
让霍景枭跟宠物共处一室,这无疑是在他的伤口上撒盐。
张伯自然心疼他,可又劝不动,只得在少夫人面前提两嘴,让少夫人记得他们少爷的好。
沈念放下筷子,神情有些恍惚。
怪不得昨晚两人亲的难舍难分时,她看到霍景枭的锁骨处有淤青。
当时她还胡思乱想,霍景枭是不是真在外边养着小情人。
就算那想法稍纵即逝,沈念现在也愧疚的坐立难安。
她起身看向张伯:“我想去找他。”
张伯眼角闪着泪花,他扬手抹了一把:“少爷交代了,如果少夫人要出门,必须有保镖陪着。”
沈念不想带着保镖招摇过市,只得在家等着霍景枭回来。
她捧着手机窝进沙发里,从未觉得时间这么难熬过。
盯着屏幕看了会儿,沈念点开和霍景枭的聊天界面。
她的瞳孔微微放大。
两人的聊天背景竟然是在花市拍的那张照片。
照片里,她捧着绣球花和霍景枭对视,霍景枭神情冷肃,看向她的目光却很柔和。
沈念烦躁的按了按太阳穴。
快点想起来吧。
她不想只有霍景枭一个人记得过去,那对他来说太过残忍了。
……
晚上十点,霍景枭带着一身酒气推开卧室房门。
发现房内空无一人后,他的俊脸沉了几分,转身朝着客卧大步走去。
小姑娘果然在里边。
她穿着白色蕾丝睡裙,蹲在床头柜前不知在捣鼓什么。
“怎么没去主卧?”
霍景枭的声音突然响起,沈念背脊一僵,“咚”的一声把床头柜砸上。
“藏什么呢?”霍景枭的脚步逼近。
沈念回身,满脸戒备的瞪着他:“没什么!我,我觉得客卧更宽敞,想睡在这里。”
话落,霍景枭脸色难看。
他将西装外套搭在椅子上,“行,那我陪你睡在这儿。”
“不行!”
霍景枭抬眸凝视她,英俊的眉宇间全是不满。
沈念悄悄的捏紧衣摆,心里跟有人在打鼓似的。
绝对不能让霍景枭睡在这儿,她刚下的“学习资料”就要被发现了!
那样的话,她就真没脸见人了!
慌乱之际,霍景枭已经走到她面前,伸手掐住她的腰:“我房里有你最喜欢的小白兔,确定不去看看?”
沈念蓦地眼眶一热。
刚才他明明很生气,现在又搂着自己低声诱哄。
看来恋爱脑的不是她,是眼前这个表面看起来冷漠无情的大总裁。
沈念轻轻点头,软声说:“一起去。”
她没有察觉到,霍景枭的视线有一瞬间落在床头柜上,眸色幽深。
就在她迈开腿的那一刻,霍景枭将她用力摁进怀里,动作迅速的伸长手拉开抽屉。
屏幕里,白花花的演员正纠缠的热火朝天。
霍景枭意味深长的扫了她一眼,再看向那少儿不宜的小电影。
沈念感觉脑袋有一瞬间空白。
好像有人在她的脸上点了一把火一样,灼热到她想把头放进冰窖里冷静冷静。
“你……你怎么能这样?!”沈念捂着脸控诉。
声音软绵无力,还带着点哭腔。
霍景枭赶忙拉开她的手:“没事,喜欢看这个又不丢人,很正常,只是以后还是尽量别看了。”
一想到小姑娘看别的男人的身体,他心里就一阵烦躁。
沈念脸红到快要爆炸,她没好气的捶了一下霍景枭的胸膛。
“谁喜欢看了?我这是在学习!学习你懂不懂?谁让你一天天就想着这事,我只能提前准备一下!”
“你现在居然还给我安一个喜欢看这种……东西的罪名,太过分了。”
沈念越说越觉得丢人,眸子里蓄满了泪珠。
霍景枭见了,伸手摸摸她的眼尾,修长的手指,在绯红的眼尾处轻轻摩擦。
一想到她为了自己,躲在房间里研究这些,霍景枭心里就软的一塌糊涂。
“乖,别哭。”霍景枭低头亲了亲她的唇瓣,嗓音变得暗哑:“你不用看这些,我可以亲自教你。”
话音刚落,他狠狠的咬上沈念的唇瓣。
沈念轻嘶一声,双手无力的攀着他宽阔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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