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骆将茶杯放下:“查不到我头上,监控视频肯定是伪造的,那天我绕开了所有的监控,保证万无一失了才动的手。”
林舒月满意的点点头,很欣赏他谨慎的做事风格。
黎骆坐直了身子,诚恳道:“如果没有你,我不可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杀了夏静怡,这次算我欠你的。”
林舒月淡然一笑:“我们才是一条船上的人。”
她眸中闪过一抹精光,从夏静怡劝她放过沈念那天起,她就在计划着除掉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了。
“嗡嗡嗡……”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响了。
林舒月拿起一看,眉开眼笑的接听。
“景枭哥哥,你怎么会主动给我打电话?想我了吗?”
电话里传来霍景枭阴沉的嗓音:“五分钟后,我要在正门看到你。”
林舒月冲黎骆使了个眼色,黎骆立刻起身穿过长长的走廊,走向地下车库。
欧式雕花大门口,霍景枭倚靠在车门上,修长的手指间夹着一支烟。
林舒月远远望过去,眸含爱慕:“景枭哥哥~”
管家推着她走近。
霍景枭抬手吸了一口烟,重重的吐出薄雾。
忽地,他扬手一弹,带着火星的烟蒂猛地飞向林舒月的脸。
“啊!”林舒月偏头躲过,心有余悸的捂着脸颊。
“我又哪里惹到你了?”她瘪瘪嘴,一副无辜的模样。
霍景枭冷厉的视线扫过去:“整个云城都在我的眼皮底下,你觉得你真能瞒得过我?”
林舒月:“我知道你怪我帮了静怡,可静怡跟我毕竟是朋友,我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进去。”
霍景枭的眉宇间闪过一抹不耐,“车库里的老鼠快死了,你不如也去帮帮他?”
林舒月脸色微变。
什么意思?
他知道黎骆在车库?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林舒月故作镇定道。
霍景枭紧绷着下颌线,嗓音冷漠:“那就等着为他收尸吧。”
管家突然贴在林舒月的耳边轻声说:“小姐,保镖来信了,霍总的人在车库里抓到了黎骆。”
林舒月妖媚的脸扭曲了一瞬。
她有想过霍景枭会上门兴师问罪,但没想到他能把查的这么清楚。
霍景枭冷眼凝视她,锐利的眼眸似乎能将看穿她。
林舒月慌乱的解释:“黎骆只是来我家做客,你……”
霍景枭冷声打断她,“我不想听废话。”
林舒月咬咬唇,眼眶瞬间红了。
霍景枭沉声警告:“再让我发现一次,我会直接杀了你。”
林舒月愣住。
良久后,她突然咧嘴笑了起来:“景枭哥哥,还是你最了解我,就像我了解你一样,我们这么般配,就应该在一起。”
既然已经被拆穿,那就没有装下去了的必要了。
霍景枭眯了眯眼,周身散发出危险的气息,他很想弄死林舒月,但脑海里总浮现林母为他挡枪的身影。
那个瘦骨如柴的女人,死死的抱着他,明明自己都怕的发抖,却还安慰他,“枭儿别怕,阿姨一定会保护你。”
想起林母,霍景枭的眼眸更加凌厉,“李阿姨最痛恨小三,你作为她的女儿,非要上赶着要当小三,这就是你思念她的方式?”
话音一落,林舒月的笑容僵住。
“你不该提我妈,是你害死了她!”
霍景枭神色平静,“害死她的是林海,如果林海没有出轨,那就没有后来的事。”
林舒月放在腿上的手悄然捏紧了,她情绪激动的吼:“可她在国外活的好好的,是你一手策划了绑架案……”
霍景枭冷嗤一声:“说话过脑子。”
林舒月打了个冷颤。
当初她明明在霍景枭的书房里看到了他和杀手的交易记录!
霍景枭冷漠道:“当年我答应了李阿姨要好好照顾你,这些年不管你怎么疯,只要别太过分,我都会帮你收拾烂摊子。”
他停顿了一下,“念念不一样,如果你再敢打她的注意,我真的会要你命。”
林舒月眸光暗淡,她低声呢喃:“凭什么?她哪里不一样?”
霍景枭没有回答,无情的转身上车。
今天耐着性子说这么多,全念在林母的救命之恩。
启动车子前,他冷声道:“林海年纪大了,是时候退休了。”
林舒月蓦地抬起头,不敢置信的瞪着霍景枭。
谁都明白这句话的意思。
他这是打算收回当初给林家的一切!
霍景枭没再看她一眼,冷漠的驱车离开。
于此同时,黎骆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下车库,他一手捂着腹部,一手撑地,想爬起来,但全身无力。
这些人下手太狠,他的肋骨可能断了。
时间不知过去了多久,林舒月的轮椅出现在他眼前。
“景枭哥哥发现了。”林苏月将护照扔在地上。
“你先出国避避风头。”
黎骆看着小小的护照本,满目不甘。
-
雁南台。
霍景枭洗漱完,立在床头看着沈念安静的睡容,幽眸里闪过一抹痛楚。
总感觉委屈她了。
沈念动了动,无意识的将被子推开,应该是觉得热了,她的小脸白里透着红。
霍景枭的喉结上下滚动,忍不住伸手捏了一把她的小脸。
沈念眉头微皱,慢慢的睁开眼睛。
刚睡醒的桃花眼像蒙了一层水雾,迷离诱人。
她轻声问:“你去哪了?”
霍景枭掀开被子上床,俯身撑在她的上方,将她圈在两臂间。
沈念抬手圈住他的脖子,扬起下巴亲了亲他的唇角。
霍景枭立刻含住她的唇瓣。
这是个不带一丝情/欲的吻,他温柔的不像话,轻轻的碾压吸吮着,动作间全是珍视和疼惜。
一吻毕,沈念张着唇瓣轻/喘,突然这么温柔倒有些不习惯了。
她打趣道:“这么晚才回家,在外面做亏心事了?”
霍景枭低声说:“去见凶手了。”
沈念立刻清醒了:“凶手是谁?”
霍景枭把头埋下去,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颈侧。
“是黎骆,他避开了所有的监控。”
沈念心头一跳,她从没想过黎骆会害她,居然就这样把杀人的罪名栽赃嫁祸给她,一点也不顾往日情面。
“你怎么知道?”
霍景枭沉默,其实他也没有证据,只是怀疑而已,但诈了林舒月几句,他就能看清整件事了。
沈念将手插进他短硬的头发里,有一下没一下的摸着,跟撸猫似的。
霍景枭不回答,她也不催促。
良久后,霍景枭沉声说:“接下来我来处理,我不会再让他靠近你半步,你也不要主动联系他。”
沈念无奈的说:“知道了。”
他总是这样,只要他不想说,就没人能撬开他的嘴。
霍景枭将她揽进怀里,亲了亲她的唇瓣,“睡吧。”
两人相拥而眠,而另一边,有人却睡不着觉。
林舒月坐在空旷的客厅里,对面的坐着女人红唇轻启:“我早告诉过你,不要太冲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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