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楼影院。
沈念好奇的东张西望。
“想看什么?”霍景枭坐到皮质躺椅上,将片单递给她。
沈念跟着坐下,躺椅足够躺下三个人,但中间没有挡板,两人间的距离很近。
气氛变得暧昧,沈念抬眸。
红色调的灯光洒落在霍景枭精致的脸庞上,更显他气质冷冽,他低垂眼睫,藏住那双琥珀色的寒眸。
忽地,霍景枭抬眼。
两人视线相撞的那一秒,沈念慌忙别开头。
她随便点了个喜剧片。
霍景枭低磁的声音响起:“这个不好看,我来选吧。”
她选了又说不好看?什么毛病?
霍景枭神色自若的选了爱情片,点了播放,开头就是男主和女主激烈纠缠的戏码。
接吻的喘息声在沈念耳边环绕。
她脑海里不由自主的浮现和霍景枭接吻的场面。
纤细的双手紧紧绞在一起,一张小脸红的能滴血。
看什么爱情片,尴尬到快要窒息!
“吃吗?”霍景枭突然递过来一桶爆米花。
沈念干笑着接过,“谢谢。”
有了爆米花,她放松了不少,边吃边盯着大荧幕。
很快剧情就发展到了男女主分手,两人吵的不可开交。
沈念的代入感很强,心都跟着女主揪起来了。
就在这时,霍景枭突然凑近她,淡淡的雪松香扑面而来。
沈念忍不住屏住呼吸,“怎么了?”
因为过于紧张,尾音有些颤动。
霍景枭盯着她看了会儿,视线移到她的唇瓣。
他不会是想亲我吧?
这个念头在脑海里飘过。
沈念吞咽两下,脑子里一团浆糊,乱糟糟的。
霍景枭的双手撑在她的身体两侧,像是把她圈在怀里。
他侧头贴近,俊脸忽然在眼前放大,线条优美的下颌线紧绷着,红润的薄唇快要擦过她的唇瓣!
“咚咚咚……”心脏剧烈跳动。
沈念心一横,闭上了眼睛,翘卷的睫毛颤动不止。
霍景枭唇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伸手捏住她的下巴,拇指划过温软的唇瓣。
“你嘴角沾着东西了。”低磁的声音响起,沈念立马睁开眼睛。
她自知误会了,恨不得当场挖个坑把自己埋了!
反应过来后,她条件反射的伸出舌尖,想舔掉唇瓣上的爆米花渣渣。
在她伸出的那一刻,霍景枭恶劣的往前按了按她的唇瓣。
温软的舌尖,碰触到他的指腹,一片湿润。
这无异于往霍景枭的血液里打了一管兴奋剂,他的寒眸子迅速变得幽暗。
沈念往后撤开,挣脱他的皓制。
“我自己会擦。”她慌乱的抽过一张纸,按在自己的唇瓣上。
霍景枭低低的嗯了一声,拿过一旁的靠枕头,放在腿上,单手抱着。
电影的后半段,沈念一点也没看进去。
她满脑子都是霍景枭那张俊脸,以及拇指擦过她唇瓣的触感。
好不容熬到电影结束了,沈念起身问:“不走吗?”
霍景枭一手抱着靠枕,一手撑着躺椅,长腿一前一后的搭着。
“你先走吧。”他的神色不自然。
火热的地方久久不能平息,他怕吓到小姑娘。
沈念点点头,转身仓皇的走了。
……
回到房间,沈念脸上的热度还没退散。
她躲进被子里给秦悠发消息。
[今天我跟霍景枭看电影了,他突然凑过来,害我以为他想亲我!]
秦悠回复的很快,[你确实他不是真的想亲你?]
[我不确定,他凑的好近啊,都快脸贴脸了!]
秦悠:[我之前就说过他喜欢你,你还不信!你看上次都追到铭轩楼了,这是表面婚姻该干的事吗???]
沈念想了想,好像有那么点道理。
[可他没说过喜欢我呀。]
秦悠:[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喜欢他吗?]
沈念犯难了。
在她二十四年的人生里,只喜欢过一个人——黎骆。
还非常短暂。
黎骆是她的学长,画技好,人也好。
两人通过小组作业相识,一起画过画。
短短的几周相处,黎骆对她照顾有加。
那时秦悠总调侃两人,还信誓旦旦的说黎骆喜欢她。
久而久之,沈念发现自己并不讨厌黎骆,也不讨厌秦悠的那些调侃。
于是她鼓起勇气去问黎骆是不是喜欢自己,想着他要是有那意思,两人就能顺理成章的在一起了。
可黎骆说:“你可能误会了,我目前没有谈恋爱的打算,也没有喜欢你。”
从此,她在黎骆那有了一个普信女的标签!
沈念嫌太丢人,慢慢的跟黎骆疏远了。
后来听说他退学了,具体原因没人知道。
想起大学时代,短暂且荒谬的心动,沈念有些茫然。
长这么大,她好像没有特别喜欢过一个人!
秦悠:[宝~怎么不回话?你不会真喜欢他吧?]
沈念手指一动,回她:[我不知道……明天请你吃饭,你帮我分析分析。]
秦悠回了个没问题的表情。
沈念放下手机,一头埋进被子里,总感觉心脏跳的太快了。
……
翌日。
沈念一醒来,直奔dw工作室。
不出意外的话,今天有好戏看了。
会议室里果然挤满了人。
严老一脸严肃的坐在主位,“昨天又有画被毁了!我知道是谁干的,大家在一起工作这么长时间,我不想弄的太难看,现在出来道个歉,这件事就算了。”
众人面面相窥。
严老的意思是毁画的人不是沈念?!
他凭什么这么笃定?!
沈念默默的拉了把椅子坐下,吕子赢率先开口了。
“昨天下午一直都是沈老师用的画室。”
言外之意,除了沈念,没人能撕毁画。
沈念不慌不忙的看向夏静怡,“你确定监控没问题?昨天下午真的只有我一个人进了画室?”
夏静怡脸色难看,“你什么意思?怀疑我们作假?”
“不要吵!我最不喜欢吵吵闹闹的场面!最后再给一次机会,自己站出来承认,我可以不计较!”
话毕,严老浑浊的双眼落在了吕子赢身上。
吕子赢心慌了一下,他很快镇定下来。
不会有人发现的,夏静怡已经帮他把监控删干净了!
“沈老师,你解释一下吧。”夏静怡双手抱臂,眼中全是鄙夷,一副已经确定就是沈念干的模样。
“真是她!”
“她怎么这样啊?亏严老对她那么好,白眼狼。”
“惯用伎俩罢了,她之前搭上霍家,转头就把沈家弄死了!”
……
“夏特助的意思是,认定我就是撕画的人了?”沈念直勾勾的盯着夏静怡。
“昨天下午只有你用了画室,不是你还能有谁?”夏静怡轻蔑道。
“我也好奇,不如我们一起看看到底是谁。”
说着,沈念从包里掏出一个u盘。
“这里边有画室的监控视频,刚好大家都在,一起看看吧。”
此言一出,会议室里又是一阵骚乱。
吕子赢肉眼可见的慌了,他颤声说:“严老不允许在画室里安监控!你别想糊弄我们!”
“小念安监控的事,经过我的同意了!”严老突然吼了一声。
他看向吕子赢的双眼里全是失望,“再说一次,谁干的自己站出来!”
会议室里鸦雀无声。
沈念已经将u盘插在笔记本上,打开监控视频,眼看就要点播放。
吕子赢的双手紧紧握拳,额角冒出一排排冷汗。
他在赌。
赌沈念框他!
可惜他赌输了。
投影仪上,吕子赢鬼鬼祟祟的进入画室,带上手套,拆下画框,用剪刀泄愤似撕剪画。
一股寒意从脚底窜到背脊,吕子赢把头埋进胸口,用长发遮挡住众人错愕谴责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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