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了,不好了!”
这天,越清清像往常一样,在院子里面处理从山上采摘回来的药材。
突然,钟小山急急忙忙地跑了进来。
只见他脸色通红,满头大汗,眼神慌张,就像是身后有老虎在追赶一般。
“娘!不好啦!”
钟小山跑到越清清跟前,着急忙慌地大声喊道。
“出什么事了?”
越清清将手中的药材放下来,着急地询问道。
小儿子跟着晏谷丰等人在麦地里割小麦,不到傍晚时分是不会回来的。
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他这般慌张地跑回来。
“娘......大耳他......”
钟小山一路跑回来,累得气喘吁吁,双手撑着膝盖,连话都说不完整。
“大耳怎么啦?你倒是说明白啊!”
越清清急得不行,眼睛瞪着钟小山,等着他的后话。
“他......痛晕过去了......”
钟小山喘了一大口气,这才把话说明白。
原来是一群人在麦地里收割,大耳突然晕厥了。
晏谷丰见情况不对劲,立马就派钟小山跑回来通知越清清。
“发生什么事了?”
听到这话,越清清坐不住了,“蹭”地一下从竹凳上站了起来。
“我也不知道,他就是突然间晕过去了,我走时他还没醒,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钟小山一边擦去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一边把自己所知道的情况一五一十地告诉越清清。
“走!领我去看看。”
越清清当即就拉着钟小山往外走。
才走了没多远,就看到晏谷丰等人向着她跑来。
只见大耳被晏谷丰背在身上,身后跟着竹竿等人托着。
一见到越清清,晏谷丰像是见到了主心骨,一直悬着的心就这么放下来了。
“师傅,快给大耳看一看!”
晏谷丰就近把大耳放在了草地上,也顾不上脏了。
越清清立马跪在了草地上,贴近大耳。
只见他脸色煞白,满头大汗,手握得紧紧的,眼睛紧闭着。
牙齿咬住嘴唇,几乎要咬出血来。
更明显,他在忍受着极致的痛苦。
“大耳,大耳,我是你钟家大娘啊!能听到我说话吗?”
越清清凑近大耳,低声在他耳畔问道。
同时用手轻轻在他脸上拍了拍,试图让他清醒一些。
“钟家大娘......”
大耳费力地睁开眼睛,瞥了越清清一眼,很快又闭上了。
能认出她来,看来意识还是清醒的。
“大耳,你哪里痛啊?”
越清清又接着问道。
越清清当前对大耳的情况一无所知,必须了解更多的情况,才好为他对症治疗。
“腰......我的腰痛......”
大耳断断续续的声音,渐渐飘进越清清耳朵里。
闻言,越清清当即在大耳的腰部轻轻叩击了一下。
这么轻轻的一下,仿佛有千斤压顶,大耳瞬间觉得自己的腰快要被压断了。
忍耐良久的他,终于忍不住地大喊了一声。
“啊!”
一旁的晏谷丰等人,听到这声音,身体都跟着抖了一下。
看来大耳痛的根源就在这里。
越清清当即用灵气探了探,然而并没有发现异常。
内部结构都是完好的,连一点儿伤都没有。
那为什么会这么痛呢?
“大耳,你这痛是突然发起来的,还是一直就会痛呢?”
越清清只能从大耳口中索取更多的认识。
“早上......就开始痛了......那个时候还好......”
大耳的脸色更白了,连嘴唇都没了血色。
“你早上就痛,为什么还要跟着我们去割麦子呢?干嘛不直说呢?”
听到这话,晏谷丰忍不住反问道。
“老大......对不起啊!”
大耳非常虚弱地看了晏谷丰一眼,眼里满是歉意。
对自己给晏谷丰填了这么大的麻烦感到很不好意思。
“你这个傻子,怎么总是这样啊!”
晏谷丰看着痛到发抖的大耳,眼睛都红了。
大耳今年不过才十五岁,还是个少年人。
平时性格内向,也不怎么爱开口,晏谷丰时常会将他遗忘。
但他好像从不在意。
虽然性格内型,大耳却非常勤快。
任何事情,都不用他吩咐,马上就去干了。
在越清清等人来之前,家务活几乎都是大耳承担了。
什么扫地啦、洗衣服啦,都是他包了。
这个腼腆的孩子,总是默默地做着一切。
有的时候,大家爱拿他开玩笑。
脸皮薄的他总是被气红脸,却从来不会说一句重话。
最多只是沉默着走开。
一点儿也不记仇。
到了第二天,又深色如常地出现在大家面前。
想到大耳平日里沉默的背影,如今看他痛到蜷缩在一起,晏谷丰心痛不已。
“师傅,你一定要救救他啊!”
晏谷丰红着眼看向越清清,低声哀求道。
“放心,会好的。”
越清清冷着一张脸,只吐出来几个字。
见惯了病人的苦痛,面对这样的情景,越清清神色如常。
或许有的人会觉得她很冷血。
然而这种冷静,是作为医者必须具备的素质。
看着大耳痛苦的样子,越清清心里已经有了猜测。
没有实质性损伤,又是腰部痛。而且是突发的。
越清清再次用灵气在大耳的腰部探索。
果然,让她发现了一样不该在人体内出现的东西——一颗小小的石子。
自己猜得果然没错,大耳这是结石痛。
看他的症状,应该是尿路结石。
想到这里,越清清当即向大耳询问。
“大耳,你拉尿的时候会不会痛?”
越清清问得非常直接,大耳却听得很不好意思,耳根泛起了红晕,害羞地把头扭到了一边。
“你害羞个什么劲?回答我啊!”
越清清忍不住低吼了一声。
在医者面前,就没有什么好羞耻的。
一切都是为了治好病人的痛苦。
“有......有痛......”
被越清清吼了一句,大耳这才结结巴巴地回答道。
心里依然觉得羞耻。
“你别觉得不好意思,我的年纪,都能当你奶奶了,又不是什么年轻姑娘。”
越清清得到了有效的回答后,反过来安慰这个害羞的男孩。
要是在现代,这个年纪应该在念高中,正是叛逆期。
有强烈的羞耻心也是正常的。
越清清突然很庆幸,自己穿越的身体是个年逾五十的老妇人,这要是个年轻小姑娘,估计大耳怎么都不会回答这个问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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