咨询室里有浅淡的香味,安抚人心。
薄暖阳表情复杂,声音很轻:“我有猜过是这样,就是不大敢确定。”
也不是很相信。
她从未接触过这么神奇的力量。
像鬼神之说一样神秘。
苏医生温和说:“你之前说过,你是在被人跟踪的情况下进的洗手间,心理比较紧张,然后遇到了旁边的姑娘,她又提醒你别浪费水,将你的注意力分散一部分到水上,人的自我意识比较薄弱的时候,会比较容易被控制。”
“苏医生,”薄暖阳问,“我会不会就此醒不过来?”
苏医生看着她,目光柔和:“你醒过来了啊,没有这种设想。”
“......”提到这个结果,薄暖阳眼睛弯了弯,“那要多谢我老公。”
苏医生笑:“是啊,他带着你去看时钟,恰好又听到时钟的声响,你看,上天也在帮你。”
听到这,薄暖阳好奇:“苏医生,你相信有神明吗?”
对于这个问题,苏医生不置可否,他温和地说了句:“科学的尽头,总有些无法解释的东西。”
“我相信,”薄暖阳温婉地笑,“我遇到了。”
她磕磕绊绊的人生,因为左殿的出现,像是裂缝,被照进了光明。
从此后。
人世间。
多了一位神明。
专属于她的。
跟苏医生告别前,薄暖阳忽然想起另外一个问题:“苏医生,双重人格,能治好吗?”
苏医生顿了下:“需要确诊之后,征求本人的同意,进行介入治疗。”
这个回答有点保守,薄暖阳也不是很明白。
但感觉,恐怕是不好治的。
-
回到家之后,左殿的视频会议像是刚结束,听到开门声,他眉梢一扬,随手把电脑关掉:“怎么不喊我去接你?”
“不用接,”薄暖阳低头换鞋,“我去了趟蛋糕店。”
看着她放在玄关柜子上的蛋糕盒,左殿走过去,歪着脑袋看她:“跟赵拓也谈了什么?”
“......”薄暖阳没理他,把蛋糕盒拎到餐桌上打开,“我都没有零花钱了,你再给我点。”
“......”
左殿舌尖顶了顶腮,又跟了过去:“哎,我发现你挺喜欢老子给你发零花钱的感觉啊?”
“嗯,”薄暖阳很真诚,“有爸爸的感觉。”
“......”
见他显然又被气到了,薄暖阳忍不住笑:“你干嘛又生气,小气鬼。”
“......”左殿大爷一样地坐到椅子上,双手抱臂,没好气地说,“天天气老子,还不许老子生气。”
薄暖阳切了块蛋糕放盘子里,又递到他面前:“那不气啦,老婆哄哄。”
觉得她异常的殷勤,左殿还有点害怕,他接过蛋糕盘子,又把她抱到腿上坐好,用叉子戳了块蛋糕递到她嘴边:“你先吃。”
薄暖阳张嘴吃掉:“没毒。”
“......”又被噎了句,左殿没跟她计较,低声笑,“老子疼你还疼错了。”
感觉有点累,薄暖阳歪着脑袋倚在他肩上,停了两秒,又在他颈窝里蹭蹭,最后干脆在他脖颈上亲了亲。
左殿端着盘子的手指一抖:“你他/妈别惹老子。”
“...没惹你,”薄暖阳乖乖地倚在他肩上,声音温软,“好爱你。”
“薄暖阳,”左殿把盘子放回桌上,扯着她的衣服挡开点距离,一字一句地提醒,“你现在就在惹老子。”
薄暖阳也不否认,又抬着下巴亲了上去。
“......”短暂地停了两秒,左殿重重吻上她的唇,含糊着声音说,“自找的,别跟老子哭。”
-
薄暖阳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只记得她刚睡着,又被男人折腾醒,到最后,累的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半梦半醒间,身上黏腻的难受,翻来覆去地睡不安稳。
左殿刚把水放好,进来看到她烦躁的样子,连忙用被子包起来哄:“抱你去洗澡,我把床单换了,一会就舒服了。”
“困。”
“好,等下就睡。”
“嗯。”
水温调的刚好,驱散了些身体上的酸痛,薄暖阳脸颊也都沾上湿气,之前的困倦也消失许多。
她眼睛雾蒙蒙的,等左殿重新铺完床回来,薄暖阳撇过脑袋看他。
“又怎么了,”注意到她的眼神,左殿半蹲在浴缸旁边,拿着毛巾帮她擦头发,“还不够累啊?”
薄暖阳嘴角稍弯,这次难得的没骂他不要脸。
“大左,”顿了两秒,她轻声说,“赵拓也要回国外了。”
见她主动提起这个,左殿嗯了声:“然后?”
“......”薄暖阳伸手摸摸他的脸,把他脸颊也染上水滴,“落水那天的事情是个巧合。”
左殿手指稍顿,冷峻的双眸凝住她,定了几秒,他收回视线,语气不可名状:“他为什么不承认跟赵天蓝认识?”
“......”短暂的沉默,薄暖阳抓住他的手,咽下极为复杂的情感,温声说,“他应该不想认识,赵松石是他亲爸。”
“......”
说到这,薄暖阳忽然想起请他和应安宁吃饭的那天,在看到旁边的男人怒骂自己帮别人养了八年孩子时,赵拓也惨白的脸色。
当时就已经有痕迹可循了。
薄暖阳说:“他们两人的出身,是他们家的一桩丑闻,而且在血缘上,赵拓也和赵天蓝,没有关系,他不想承认,可以理解。”
“......”
“大左,”似乎有点疲惫,薄暖阳声音很轻,“考完试,咱们就回家,我想家了。”
想左右,想宋姨,想开心。
想她的那片花。
还有她的“elope”。
被她的这句话闹的心酸,左殿暂时压下躁动的阴郁,扯了张浴巾把她包住,又捞进怀里:“好。”
-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除了理论考,便是布置秀场。
暑假前的头晚,乐普斯办了场盛大的创意展。
因这所学校本身自带的关注度,再加上还有来自世界各地的顶尖模特,这场秀也成了各大时尚界备受瞩目的焦点。
而重中之重,便是由昊天集团二少领队的“骜”。
男人俊眉朗目,表情寡淡,一个T台被他走的像在自家客厅散步一样漫不经心,却在定点时,眼皮子耷拉下来,视线定在某个点,紧接着,全程都没有起伏的眉眼忽然挑了下。
引起全场尖叫。
薄暖阳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关悦边流口水,边扒拉她胳膊:“操,你老公刚才是在对你放电?”
“没有,”薄暖阳坚决不承认,“他就是眼皮子抽筋了。”
关悦啧啧啧:“你知道最吸引人的是什么不,就是这种反差啊,对别人不冷不淡,对你热情似火......”
“......”
一场展还没结束,记者媒体蜂拥而至,各大品牌的负责人也想拿到个见面的机会,邀请昊天的二公子为自家品牌代言。
大概是这吵闹太烦,左殿撩起眼皮子,淡声道:“不好意思,我只为我老婆代言。”
一言落地,全场再次沸腾。
-
第二日,两人在回宁市的飞机上,“elope”的名气便再一次被推上国际。
而薄暖阳作为“elope”的创始人兼总设计师,也一跃跻身为国际十大知名设计师之一,这场秀中她亲手为自己老公设计的几套配饰,一举夺得AD奖、风云设计奖、FA奖等各大国际奖项。
飞机上,薄暖阳趴在左殿怀里昏昏欲睡。
还有半个小时该落地,左殿把杂志放下,又捏捏她的脸:“等下先去哪里?”
“嗯?”薄暖阳坐直,没什么力气地说,“你有安排吗?”
左殿:“我跟你。”
“......”薄暖阳眨了眨眼,“你别跟我,你去找你的发小们玩吧。”
搞不明白她什么意思,左殿轻抬眼睑:“然后?”
薄暖阳嬉皮笑脸地说:“我给你发视频,查岗。”
“......”
倒也不用这么做作地演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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