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宝店这个时间没有客人,几个年轻小姐姐都围在这边。
听到这话,几个姑娘别过脸,忍笑忍的肩膀都在抖。
薄暖阳后悔带他出来,就应该把他扔在家里,她耐着性子提醒:“我喊我是狗。”
顺着这话,左殿也想起了出门前的那句话。
他还很硬气,叫她别跟他喊痛。
看着她有点肿的耳垂,左殿嘴巴动了动:“我是狗。”
“......”
怕她明明痛却强忍着,左殿又重复:“痛跟我说,我是狗,行不?”
薄暖阳嘴角抽了下,憋不住的想笑。
这男人一天天的到底是怎么个回事。
她又不是豆腐做的。
见他还等着,薄暖阳无奈:“好痛。”
左殿嘴角抿直,伸手捏了下她耳垂的边缘,弯腰哄她:“那买钻石给你,好不好?”
“......”
旁边钻石柜台的小姐姐听见了,连忙应声:“我们店有条珍藏的钻石项链,都没舍得拿出来卖,很适合您太太。”
左殿嗯了声:“拿来看看。”
服务员连忙去找店长拿钥匙,跑到里面去开保险柜。
这条项链叫“上帝的眼泪”,由五十一颗小碎钻,中间一颗五克拉的红钻组成。
左殿瞥了一眼,淡淡道:“行。”
薄暖阳:“......”
知道她平时不爱戴这些复杂的东西,左殿眉梢轻佻,散漫道:“这店有活动,现在买划算。”
薄暖阳:“什么活动?”
左殿眨了眨眼,一本正经道:“买钻石,免费打耳洞。”
“......”
真的。
好他妈划算哦。
-
一段时间没回来住,房间里稍有些万物沉寂的寥落气息,哪怕左殿之前已经回来开窗通风,并叫家政简单打扫过。
薄暖阳想着他这阵子天天24小时黏着自己,也不知道他会不会腻,便摆手让他自己去找宁涛玩。
左殿眉眼低垂,拎着手里的袋子坐到沙发上,淡声喊:“过来,先消个毒。”
“我自己会,”薄暖阳又摸了下耳钉的部位,“你去玩呗,胖虎哥自己也无聊呢。”
左殿拿着棉签,懒懒看了她一眼:“我不跟他玩。”
薄暖阳坐到他旁边,侧耳对着他:“嗯?”
左殿平静吐了句:“他玩得花,不是一条路上的人。”
“......”
刚打过的耳洞红肿有点严重,消毒时薄暖阳忍不住嘶了声,左殿手指一顿,眼神瞬间变冷。
薄暖阳稍稍心虚地抬眼:“太凉了。”
“...老子信你个鬼,”左殿凉凉地说,“痛就说。”
薄暖阳撇了下嘴。
他都这么凶了,她还敢说?
接下来,左殿的动作轻了许多,上完药又凑过去吹了吹。
想到之前宁涛说的事,薄暖阳把他推开,好脾气地问:“老公,赵天蓝生日,你送什么啊?”
像是觉得她这个问题很莫名其妙,左殿眯着眼,咬重字:“我送什么?”
“嗯。”
见她还敢嗯,左殿舌尖顶了顶腮:“这种事不该你来张罗?
薄暖阳诚实地说:“你张罗的她可能比较喜欢。”
“她喜不喜欢的,”左殿绷着脸,不耐烦道,“关老子屁事。”
薄暖阳嘴角弯了下,也没再多说什么。
她将东西都收好,打算去酒店看康宝,顺带去游泳班看下。
注意到她的动作,左殿模样不大愉快:“你怎么不问?”
薄暖阳没多想:“什么?”
左殿言简意赅:“赵天蓝的事。”
“嗯?”听到这话,薄暖阳很惊讶,“你会说?”
仿佛这事有违原则,但又不想再为了别人的事惹她难过,左殿表情很复杂:“你问,我告诉你。”
这反应倒让薄暖阳惊到了。
停在原地沉默几秒,她又坐回沙发上,盘着腿,倾身上前,双手捧着左殿的脸,笑眯眯地问:“不觉得违背了你硬汉的原则?”
“......”
薄暖阳笑,抬起下巴在他唇上亲了亲,温声说:“大左,那天落水后,我迷迷糊糊的就在想,如果我还能活下来,绝不会再为了这些事浪费时间,只想好好陪着你,喜欢你......”
话没说完,她的唇就被左殿吻住。
男人动作急促又粗鲁,却又像在极力忍耐。
半晌,他松开她,额头抵上她的,压着情绪说:“还有没有哪里痛?”
薄暖阳眼尾上翘,撒娇道:“到处都痛。”
“小骗子,”根本不信她的话,左殿伸手去脱她的衣服,嘴唇也跟着覆了上去,“老公都憋痛了。”
“......”
他身体的反应让薄暖阳有点害怕,这男人疯起来的时候不是个人,她抵挡不住,可怜巴巴地求他:“我伤还没好呢。”
左殿眼睛发红,像是忍不住了,直接抄起她的腿弯,抱进了卧室。
覆身上去时,喘息着保证:“乖,就一次,嗯?”
“......”
-
这一次倒是说话算数了。
一次就一次的。
只是这一次的时间好像特别久。
天色已暗,再想去看康宝也没时间了,薄暖阳干脆窝在被子里一动也不动。
左殿端了杯水过来,似乎有点心虚,轻咳了声:“宝贝儿,喝点水。”
“滚,”薄暖阳连眼睛都没睁,嗓子都哑了,“有多远滚多远。”
左殿舔舔嘴角,痞里痞气地坐在床上,把她抱到怀里:“那老公喂。”
顿了两秒,又吐了句:“用嘴。”
“......”
薄暖阳快被气哭了,没敢跟他硬犟,嘴巴微张,轻抿了口水拉倒。
“再喝点,”杯子里的水跟没少一样,左殿不满意,“刚才掉了那么多眼泪......”
没等他说完,薄暖阳直接炸了:“你闭嘴!”
“......”
薄暖阳忍着火,尽量平静地提议:“大左,你在家没事就去注册个帐号,去写小说,我帮你查查哪个网能写那种,你去写,一定火。”
“......”
停顿片刻,左殿舌尖顶了顶腮:“那你去看不?”
又问:“你给我打赏不?”
薄暖阳:“我不看。”
“那我不写,”左殿很叛逆,“我不喜欢写那种假大空的东西,我喜欢用做的。”
“......”
薄暖阳不想再跟他多说一个字,她翻了个身,背对着他,想拽被子,又发现被子被男人压到腿下,她拽不动,脾气又快要炸了。
明明一个字都没说,左殿仿佛已经看到了她脑袋后面的怒火,他将杯子放到边柜上,连忙把被子帮她盖好。
然后,他也上了床,把人连着被子兜进怀里。
终于安静下来。
薄暖阳又困又累。
卧室里静到仿佛能听见时间一秒一秒流动的声音。
“老婆,”左殿忽然开口,声音压到最低,却带着笑意,“我都被你抓痛了。”
薄暖阳当作没听到,忍了忍。
左殿眉眼带笑,侧着身子,凑到她耳边,温热的气息扑到她脸上。
凝视了她两秒,用格外欠揍的声音,接着说:“下次别上手,用嘴,行不?”
薄暖阳咬了咬牙,又忍了下去。
见她还不说话,左殿眉梢一扬,拖着调说:“不过今天叫的还挺好听。”
“......”
薄暖阳睁眼,瞳底都是刀片。
她转身,伸手把男人踢开,又砰砰砰给他几拳,格外冰冷地强调:“你再说一个字,我就把你牙打掉。”
瞅着她奶凶奶凶的样,左殿直接笑出了声,十分不要脸地补充:“舌头留着就行。”
“......”
听着男人一句比一句下流的话,薄暖阳欲哭无泪,她怎么就找了这么个不要脸的老公!
察觉到快把人气哭了,左殿连忙敛了笑意,恢复了一本正经的模样,老实的把人抱进怀里。
他手掌揉弄着她的长发,语调也变得温软:“老婆,今天的话再讲一遍给老公听。”
薄暖阳困倦地说:“不要。”
见状,左殿没逼她,男人瞳孔有光,脸上神情满足而又充实。
许久。
他压低声音,嗓音磁沉又温柔。
“好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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