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宅除了太爷爷和爷爷因为年纪大了,早早回了房间,其他长辈均在祠堂守岁。
一群小辈耐不住性子,三三两两聚在园子里或者客厅里打牌喝酒。
见他们俩人回来,又开始起哄。
“哦哟,原来二哥有老婆是这个样式的啊。”
“你酷男的形象呢,拽比的性格呢!”
“我亲眼见证了一代拽比二少的没落史。”
因为刚才那事基本耗尽了薄暖阳的精力,她没什么参与的心情,嘴角挂着浅笑,让自己不至于太过格格不入,在旁边空着的椅子上坐下,随手拿了罐啤酒打开。
左殿低眼瞥她,没有阻拦,他拉了张椅子坐旁边,掀起眼皮子瞅那几个调侃他的人,声音也很淡漠:
“跪成一排喊二嫂,挨个给你们发红包。”
“......”
薄暖阳一口酒刚到嘴里,猛地喷了出来。
她在一片静寂声中,抬眼:“你有病?”
这跟山头土匪大王一样的做法,是从哪里学来的?
左殿目不斜视地盯着那些人,右手却像长了眼一般,直接把她手里的啤酒罐抽走,递到自己嘴边喝了口,懒洋洋的提醒:
“跪啊,磕一个一双限/量版球鞋,能让我老婆笑笑的,一块绿水鬼。”
“......”
十几个年纪差不多的人都惊呆了,左不过咽了咽喉咙,小心翼翼地提醒:“二哥,我觉得我能把你磕破产。”
大概是觉得荒唐,左殿挑眉:“你不知道今年集团的分红有多少?”
左不过:“......”
忘记了,眼前这货是个有钱人。
“再说了,”左殿指尖轻敲着啤酒罐,模样十分嚣张,“我老婆今年可是挤进了宁市的富婆榜,这不还有她呢吗?”
薄暖阳嘴角抽抽:“你是不是有病?”
左殿没搭理她,山大王一样的抬了下手指:“磕吧。”
一群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在金钱的俘虏下,噗通噗通地跪到了薄暖阳面前。
“......”
左不过抬头,中气十足地喊:“二嫂,新、年、好!!”
喊完后,额头咣当一下,磕到硬硬的青石板路上。
一点都没含糊。
薄暖阳:“......”
她不好。
她一点都不好。
左殿靠在椅背上,翘着二郎腿,眼皮垂下看着手机,散漫的在屏幕上敲了几下,很快,左不过的手机响起了到帐的提示声。
这声音,格外的美妙动听。
空气中瞬间充满了金钱的味道。
激励了剩下的人。
磕头声与道贺声,忽然此起彼伏。
薄暖阳欲哭无泪。
妈的。
这是个什么疯批!
过了会,左殿啧了下,语气也不大痛快:“你们这不行啊,你二嫂都快哭了,这样下去,我要扣钱的啊。”
话音刚落,单桃和左青澜一脸黑线地走过来,单桃盯着地上的那排人:“你们干嘛呢。”
左不过揉了下额头:“哄二嫂开心呢,磕一个一双限/量版球鞋,这么会,我已经赚了十双了。”
“......”
旁边一个十几岁的男生说:“就是那块绿水鬼还没人拿到,因为二嫂一直没笑。”
薄暖阳:“......”
她笑的出来吗她!
单桃快笑傻了,她同情地揉了下薄暖阳的脑袋:“可怜的乖乖。”
“大嫂,”薄暖阳嘴角下撇,转身抱着她的腰,脑袋贴了上去,“他烦死了。”
“还磕吗,二哥?”左不过问。
“磕,”左青澜突然开口,“给你大嫂也磕一个。”
单桃:“......”
场面凝滞两秒后,薄暖阳幸灾乐祸地笑了。
果然独丢脸不如众丢脸。
见状,左不过喃喃问:“这算谁的?”
薄暖阳:“......”
很快,左青澜的手机也响起了到帐声。
“......”
左殿似乎玩够了,闲闲地起身:“接着给大嫂磕吧,最有钱的人来了。”
说罢,他伸手把薄暖阳扯了起来:“带你去看我的小衣服小鞋子。”
左不过还有点生气,喊:“大哥,你不讲武德,谁让你中间插/进来的?”
左青澜:“......”
他讲什么了,有什么值得好笑的?
薄暖阳不想走,想留下来看热闹,讷讷道:“我能加入吗,我也会磕。”
“......”
想了想,她又扯着左殿的衣角:“你也磕,咱俩一起把刚才发出去的赚回来。”
左殿:“?????”
单桃:“......”
冤大头左青澜:“......”
全场人:“......”
短暂的沉默之后,不知道是谁先笑的第一声,紧接着,园子里像失控了一般,爆发出一阵阵的笑声。
引的祠堂里的长辈们都站出来看了两眼。
二叔感叹:“今年有了小二媳妇,家里热闹多了,孩子们也没这么闹过吧?”
“那是,”季洛丹有点得意,“我小二看上的姑娘,那就是最好的。”
二婶撇嘴:“之前就你闹得最厉害。”
季洛丹:“......”
这边园子里笑了半晌,单桃捂着肚子,拍了下左青澜胳膊:“赶紧的,把红包先发了,免得你祖宗跟你急。”
左青澜瞥自己弟弟:“我还真有点想看他给我磕一个。”
左殿又气又好笑:“我发过誓呢,除了祖宗,只给我老婆磕,你自己算算,你是哪个吧。”
“......”
“我没发誓,”听到这,薄暖阳连忙表态,“我可以磕,我多磕几个,给大哥磕完了,再给大嫂磕,我不怕累。”
“......”
一群年轻人上一波笑还没缓过来,又开始捂着肚子边嚎边笑。
左殿眉心直跳,伸手把她扯到怀里,搂紧了往前走:“你磕个屁,老子能让你给别人下跪?”
左不过不舍得她走,在后面喊:“二嫂常来玩啊。”
薄暖阳回头:“放心,有这种好事儿记得喊我,我一定准时到。”
“......”
这下连左青澜都跟着笑了。
几个人团团围住单桃:“大嫂,二嫂的微信是什么,我要加她。”
单桃边擦眼泪边提醒他们:“小心你们二哥削你们。”
“那我们不怕,有二嫂呢。”左不过很自信。
一个圆脸男生说:“二嫂实在太有意思了,怎么不早点带回来?”
“把二嫂拉群里啊。”
单桃笑:“你二嫂那么忙,你二哥能让你们占用她的时间?”
“......”
-
左殿搂着薄暖阳往卧室方向走,路过一片灌木丛时,身影一转,把她带了进去,直接抵到树干上,低头吻了下来。
他刚才喝了罐啤酒,嘴里带着啤酒的麦香和酒精味。
灌木丛外,时不时有人经过,薄暖阳紧张地呜咽,想把这个疯批给推开,反而让男人吻的更加用力,像要吃了她。
过了许久,左殿终于舍得松开她,他气息不稳,额头抵上她的,时不时的在她唇上啄一下,说话声音低沉缱绻:“有老子一个人喜欢你不成啊,这么多人都喜欢你,你眼里还能有我?”
薄暖阳被他亲的腿软,紧紧攥着他腰侧的衣服:“你刚才把我的酒拿走了。”
她才喝了一口,还喷出来了。
“......”像是有点无奈,左殿低声哄她,“饿不饿,老公帮你煮个饺子,行不?”
“能配罐酒吗?”
“......”
打量他的神色,显然是不同意的,薄暖阳鼓了脸颊:“那我还是先去看你的房间和衣服吧。”
左殿叹气:“行。”
他的房间挨着左青澜的,算是两个独门独户的院子,穿过一个圆形拱门便进了院子。
院子里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两边的路灯将院子照出不真实的样子,映入眼帘的是青色的琉璃瓦屋顶,白色的墙壁,朱红的雕花木门。
窗棂更是古香古色。
因为是年节,大门两侧挂着红色的灯笼。
薄暖阳扫了眼院子:“这院子怎么什么都没有。”
“嗯?”左殿也跟着扫了眼,漫不经心地回,“可能是小时候怕我受伤,都给拔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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