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隆!”
一阵震耳欲聋的闷雷声,打破了深山之中的寂静。
于家村的百姓一脸惊恐,目光下意识的循声望去!
只见在他们熟悉的于家村里,一团橘色的火焰倏地闪过,而后化作了滚滚浓烟。
浓烟之中,似乎有什么东西飞了出去。
“都说了会死人的,你们还偏不信!”
杨冬止住身子,目光扫过仅剩的五名杀手。
方才的蕾管,便是他此行洛州最大的倚仗。
只是没想到,竟然如此意外的暴露了。
该死的,这一波老子亏大了!
只炸死三个,还是太少了些!
另一边,仅剩的五名杀手,也并非完好无损。只是恰好没在爆炸的中心,所以逃得一命。
其中两人被炸断了胳膊,还有一人伤了半条腿。
勉强算得上完好的,便只剩下两人。
杀手们此刻,早已被天雷吓破了胆子。
他们盯着杨冬,就像是在看着一头怪物。
明明实力根本不算强大,却偏偏令他们损失惨重。
“停手吧,此番是我们败了!”
“我等认输,莫要再打了。”
一听这话,杨冬当即不乐意了。
老子大招都放了,你现在认输,这是几个意思?
他再次随手捡起一把长剑,冲向了仅剩的五名杀手。
杀手们,却没了战斗的意志,只是一个劲儿的闪避。
可杨冬毕竟是六品武师,哪怕是水货,依旧是六品。
面对这些没有了战斗意志的杀手,他总算是发挥出了六品武师应有的实力。
先干掉受伤行动不便的三人,而后又凭着强横的气血,震碎了另外两名杀手的经脉。
如此一来,最先结束战斗的,竟是水货杨冬。
洪老六站在树梢上,看着杨冬的方向都看傻了。
他活了大半辈子,还从未见过武者之间,能如此战斗!
更令他没想到的是,杨冬的身上,竟然藏着天雷这样的大杀器。
与上次受杨冬所托,埋在封城里的那些炸药包不同。杨冬此次带的天雷,虽然威力小了不少,但依旧是肉体凡胎难以抗衡的!
关键是这玩意儿隐蔽且便携,若是一个不注意,很可能就丢了性命。
他大概估算了一下,若是自己方才置身于爆炸中央,虽说不会有性命之忧,但也会遭遇不小的损伤。
这小家伙,老夫真是越来越喜欢了。
必行,此番回京之后,老夫说什么也得找贾老大掰扯掰扯。
这么好的苗子,打个锤子铁?那玩意儿又何前途!
另一边,陷入苦战的颜冰月,此刻身上已经多了好几处伤势。
她一身白裙,不知何时已染成血色。
望着眼前的许公,她的心底泛起一丝无力感。
可下一秒,她便再次提起了手中的冰魄剑!
“桀桀,居然还能调动残余的气血,看来你的身体底子,比本公想的还要好些!”
“如此来看,倒是能成上好的鼎炉。”
“束手就擒吧,本公可饶你一命。”
“你做梦!”
颜冰月冷哼一声,再次提剑上前。
可许公身子只是一闪,便出现在了她的背后。
他望着颜冰月腰间的裙带,眼底倏地闪过一道贪婪。
“小丫头,莫要挣扎了,乖乖做本公的炉鼎吧!”
他一手猛地探去,其速度之快,完全比颜冰月高出一个档次。
可就在他以为,自己稳操胜券之时。
突然耳旁传出一道暴喝声。
“呔!吃俺老杨一棍!”
下一刻,一根黑色的短棍,倏地冲向了许公身前。
许公冷哼一声,提起手中的匕首便挥砍了上去。
区区六品气血之力,如何能挡住他七品巅峰的气血?
杨冬见许公竟敢硬接蕾管,默默伸出手,给他比了个大拇指。
“傻批,你是真的勇!”
说完,抱起颜冰月拼了命的朝着小树林跑去。
不过就是两三秒时间,杨冬便听到背后传出一阵骇人的爆炸声!
闷雷滚滚,强大的气浪瞬间把他推飞了出去。
借助残留的气血之力,他怀抱颜冰月,接连几个翻滚,卸掉力气。
这才站稳身子,注意起颜冰月身上的伤势。
不看不知道,一看真是吓了一跳。
此刻颜冰月身上,密密麻麻少说也有数十道伤口。
其中大多还是深可见骨的那种……
“蠢女人,你丫怎么这么头铁呢!”
“都说了,让你别总是硬碰硬,你偏不听!”
杨冬一边碎碎念,一边把手伸进领口里掏啊掏。
掏出了一个通体翠绿的小瓶。
说起来,这还是他离宫之前,疯批妖女给他的伤药。
只是不知道,这些日子疯批妖女过的如何?
她这种人,应该不会让自己无聊吧?
杨冬默默收敛思绪,从小瓶里倒出几枚翠绿的丹丸,塞进了颜冰月的口中。
不过片刻之后,颜冰月的脸颊上,浮现出一抹血色。
她略显疲惫的睁开眼,望着杨冬的面庞,冰冷的眼眸中闪过一丝错愕。
“是……是师兄救了我?”
“不是我是谁?”
杨冬没好气的敲了一下颜冰月的玉额,颜冰月娇躯微颤,继而脸上闪过一丝复杂之色。
“师兄,你喂我的可是青莲教的疗伤至宝——春雨丹?”
“春雨丹?”
杨冬表情微怔,继而心中多了几分了然。
没想到,疯批妖女还挺够意思。
给自己的伤药,都是青莲教的宝贝。
他正如此想着,突然听到不远处,传出一阵痛苦的怒吼。
“啊!!混账东西!”
“竟敢伤我如此珍贵的身躯!”
“为何,为何本公的替身童子没有触发?”
“混账东西,你这是何等妖术?”
听到许公居然还没死,杨冬的眼眸中闪过一丝严肃。
刀劈蕾管,还能活着。
这许公,什么怪物?
他上前一步,将颜冰月护在身后。从身上摸出一把匕首,警惕的望向黑烟深处。
片刻后,黑烟消散。
许公的身影,重新出现在他们身前。
此刻,许公的状况十分糟糕。
一身黑袍,被烧焦了大半,脑门上也破了个拳头大小的伤口,鲜血潺潺流出。
而他的手中,一个婴孩木雕,此刻却裂成了两半。
“诡婴真灵!他是诡教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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