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喇叭中响起气势磅礴的国歌,撕下又一张日历的李知意双眼微酸。
又是一年国庆日,物资补给船又送来了一批强力驱虫药。
这一次牛成群瞒着众人试了一次药,要不是他疼痛难忍地掉下了桌子,他们还没发现。
“牛老师,你怎么了?”
率先发现他摔倒的肖北风扶起他时,关切地问。
“我没事儿,就是试一下新来的强力驱虫药,上面说这次的药效有些猛。”
牛成群强忍着说完这些话。
他才说完,就推开了肖北风,一头扎进了卫生间,连纸巾都没来得及拿。
连续跑了五次后,牛成群才强忍着痛意躺在椅子上。
李知意见牛成群疼得浑身发抖,忍不住小声建议。
“牛老师,要不你回房休息吧。让小肖或者小林去照顾你。”
“不用了,他们还在上班,我躺在这里就行。”
拗不过他的李知意只好给他端来了一碗温水。
“牛医生,这是我早上烧的开水,您多少喝一些。”
眼见他没力气起来,李知意只好拿着勺子喂他。
十几分钟后,才将一碗水喂完。
她才放下碗的功夫,牛成群就传来了均匀的小呼噜声。
“牛老师睡着了,咱们小声点儿。”
“行!”
肖北风还贴心地给牛成群盖上了外套。
直到下班,牛成群还没醒过来,肖北风对着李知意说。
“嫂子,我不放心老师。晚上会留在他那儿陪着,麻烦你和洲洲说一声。”
“行!”
得知肖北风无法归来的原因后,李西洲沉默了一下,很自然地说道。
“西洲的换洗衣服没带,我给他送过去。”
“风娃子是个尊师重道的,你早去早回。”
他们两个住一间房,外孙去送衣服很正常,杨好妹还进屋帮李西洲收拾东西。
还往篓子里塞了五个黑疙瘩面饼子和两瓶晾好的泉水。
牛成群足足昏睡了整整两天,醒来后没来得及梳洗就跑到了王向军的船上询问。
“王营长,你知道这个药的具体情况吗?”
“怎么了?老伙计,这药有问题。”
“没什么大问题,就是吃了药之后,药效特别猛,我还足足昏睡了两天。你打电话问一下其它地方服药后的症状,若这是正常情况,咱们着手安排轮流吃药。若是.....”
牛成群没明说,但听出弦外之音的王营长已经黑了脸。
“老伙计,你等着。我马上询问。”
王向军找出电话本,直接联系了相熟的战友。
“你好,我是王向军,要找杨大山。”
……
“喂!杨大山,我王向军,向你打听个事情。你们的强力驱虫药喝下去是什么个反应?”
……
“好的,麻烦你了,等回去了请你喝酒。”
他一挂完电话,就狠狠地剁了一脚地板。
“老牛,发到咱们这里的是供试品。”
“这不可能吧!待测的药品竟然也敢发出来,那群人到底拿群众的姓名当什么?”
牛成群一听,直接炸了。
“老牛,也不止咱们这边,补给船经过的地方发放都是这种药品。”
“那我先找几只活老鼠试验一下,测试测试药性。”
“行,这批药就先别下发,大家还是继续喝汤药吧。”
牛成群拎着盖了黑布的笼子一回到办公室,就对着他们吩咐。
“小李和小肖看着办公室。小林你随我进器材室。”
林成阳难得被钦点一次,进门前还得意地向肖北风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
只可惜肖北风忙着整理资料,压根儿就没抬头。
气得他重重地关上了门。
不到一个小时,黑着脸的牛成群气冲冲地跑出了门。
眼尖的李知意注意到他的白大褂上有斑斑点点的血迹,没关上门的仪器室传来了阵阵血腥气。
见林成阳脸上也血迹斑斑,她犹豫了一下,才递了一张纸巾过去。
“林医生,擦擦脸。”
林成阳惊悚询问。
“李同志,我脸上也有血迹吗?”
不知内情的李知意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
只见他忽的一下翻过桌子,从屉子里一阵摸索,取出来了一面婴儿巴掌大的圆镜子。.net
轻柔地擦掉脸上的红色点点,然后一本正经的开始了工作。
李知意见此识趣的回到了门边。
以前医疗船就牛医生和林成阳两人,不管牛医生做什么都带着他。
自打牛成群亲自招来了肖北风,懒懒散散的林成阳终于有了危机感。
平时总是想法设法的在牛成群面前表现,可不管他如何示好,牛成群还是将肖北方带在身边手把手地教学。
因肖北风的关系转正的李知意自然也成了他厌恶的对象。
大多时候,除非牛医生在场,不然他绝对不会给两人好脸色。
这牛医生刚出去,办公室就一片寂静。
李知意给肖北风送号儿回来,手心多了一张纸条。
上书:强力驱虫药异常。
她快速的扫了一眼,就扔进了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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