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迁的第六天,这是他们第二次没睡在空间里。
躺在草垫子上,细密的汗珠布满额头,无数汗珠汇集在颈脖间。
等外面完全安静下来,李知意赶紧取出两块还冒着冷气儿的大冰块。
“姐,你早该拿出来了,这才是人过的日子啊。”
头发都汗湿了的李西洲笑着打趣,还朝她伸出了手。
“姐,来根儿雪糕呗,我想吃老冰棒,那个解渴。”
他们吃冰棒,给大黄的是冻得冰凉凉的嫩牛肉和羊奶。
李知意睡得正香,被一阵摇晃惊醒了。
“姐,我好像闹肚子了,快送我进去。”
盯着趴在桌子上不停‘唉哟’的弟弟,李知意恨铁不成钢的瞪着他。
“你吃东西都不知道节制嘛,别仗着北风脾气好就欺负他,让你抢他的冰棍儿,活该你拉肚子。”
“姐,你可别说拉肚子了。你这一开口,我又疼起来了。”
李西洲边双腿打颤的往卫生间跑,还不忘抱怨。
外面的房间里有冰,怕他凉着肚子,李知意给他灌了药之后,让他老老实实的在空间里休息。
她刚出空间,就看到大黄蹲在肖北风的头边,抬起爪子,准备朝着寸头上拍去。
“大黄!”
她连忙喝止,这大黄也太没点儿数了。它上次可是一爪子拍死了一只小老鼠的。这要是拍在北风的头上,即使不留疤,也会有一道红痕的。
李知意以为大黄有什么事儿,哪成想被喝止后,心机猫若无其事的躺回了猫窝,仿佛它刚刚只是梦游了而已。
她正准备躺下,忽然听到外面传来了‘呼啦啦’的沉重脚步声。
才打开西屋的房门,与对面的钱婆婆撞了个正着。
钱婆婆冷冷的看了她一眼。
“好奇害死猫,你回去接着睡觉吧。”
她说完,当着李知意的面,插上了堂屋的大门,卧在了堂屋的躺椅上,明摆着不想让她掺和外面的事情。
等她回到房间,外面已经恢复了平静。
带着疑惑躺下的李知意睡的并不踏实,许是心里存着事儿,她早早的就醒了。
没想到有人比她醒的更早,房间内就只有她和外婆躺在草垫子上,放在墙边的塑料瓶和水壶不见了踪影。
这一看就知道陈越两兄弟去打水了,她将弟弟带出空间,摸了摸额头,好像已经不烫了。
往小炉子里扔一块儿酒精,架上放米的锅,等西洲醒了,就能喝上清淡的白粥。
她在这边等着两兄弟回来,可没想到他们在水井那边有大发现。
昨天忙着在前面修路,累惨了的兄弟俩倒头就睡,一夜好眠。
这不早早醒来的他们就是熟门熟路的来领饼子,顺着士兵的指示来打水。
村长站在三人合抱的大槐树下笑眯眯的给醒来的人们打水,轮到他们时,眼尖的肖北风见青砖井边有少量的红色粉末。
再一看笑得诡异的村长,他手一抖,拎着的水壶不小心掉在了地上。
“不好意思,这天热的头晕,没拿稳。”
肖北风赶紧道歉,连忙蹲下捡起水壶。
“城里的娃娃就是礼性大,这没啥的,你又没浪费水。哈哈哈!”
村长咧开大嘴爽朗一笑。
站在肖北风身后的陈越清清楚楚的看到村长牙缝间卡几条肉丝。
两人刚回东屋,肖北风疾步跑到李知意旁边。
“嫂子,快送我进去,我发现一些东西,想要验一下。”
见他神色凝重,李知意没有任何耽搁的将他送了进去。
肖北风可是拎了一个水壶进去的,结果没出来之前,其它刚打回来的水他们都不敢动。
不到二十分钟,肖北风就黑着脸出来了。
“哥,刚刚井边红色的粉末中含有曼陀罗。水检测的慢一些,目前还没出结果。相传古代麻醉剂的主药就是曼陀罗。此类药粉出现在井边绝对不是偶然。”
肖北风觉得机器检测太慢了,想找个活物试试,遂将目光转向了猫窝。
“嫂子,能不能让大黄抓一只老鼠回来?”
听到肖北风开口的大黄气得不得了,它昨晚就该趁机多给他来几下子的,让他见识见识黄大爷的厉害。
李知意晓得大黄在闹脾气,手中端着半碟子冒冷儿的牛肉。
“大黄,现在温度高,你要是不尽快抓到老鼠,肉就酸了。”
什么都不能阻挡它吃牛肉,大黄一爪子将草垫子挠开,里面跑出来一只无比肥硕的老鼠。
正喝粥的李西洲一想到他们昨天和老鼠同眠,吓得手中的勺子都没拿稳。
在大黄的威逼下,硕鼠不情不愿的靠近地上的水坑,站在那里不动。
大黄嫌弃它墨迹,一爪子下去,将鼠头按入坑中。
眼见老鼠拼命的挣扎,李知意赶紧道。
“大黄,快松爪,别把老鼠淹死了。”
不到五分钟,刚刚才吓得瑟瑟发抖的老鼠直挺挺的躺在地上,任凭大黄如何吓唬,也没动静。
其实本来也可以用兔子做实验的,但那是他们的贮备粮,大家都默契的忽略了,一致选择压榨经常满山撵鸡追狗的大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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