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溪整张脸瞬间耷拉下来,只有她是个傻子,只有她被蒙在鼓里,只有她愿意相信这个拙劣的谎言。
现在她是真的后悔了,她怎么能和爹说那样的话呢?
想到这里,江溪又用小脏手抹了几把眼泪。
下一秒,她就被人捂住嘴巴直接原地薅走了,但她也只是挣扎一下就立马不动了,因为她闻到了熟悉的味道。
江溪的眼泪瞬间收不住了,像是个小喷泉似的直接喷洒出来。
是爹爹,是爹爹来了!爹爹没有不要她,爹爹来救她了!
她心里苦啊,她心里是真的苦!
江妙和柴秋露也不是这里武功最高的人,更何况她们现在还要安抚一下受惊的孩子,于是在和武林盟主打了个招呼之后,三人就离开了现场。
江妙和柴秋露在城里定了一间上房,等到了屋里之后,柴秋露才松开捂住江溪的手。
可谁知柴秋露松开的那一刻,江溪整个人就直接扑上前抱住了他的大腿,瞬间绷不住哭嚎出声。
“呜呜呜——啊啊啊——呜啊——呜啊——”
江溪脸上的黑灰和鼻涕眼泪糊成了一团,直接把柴秋露的衣摆弄得脏兮兮的。
柴秋露还以为她哪里不舒服,一个劲的询问她,奈何她只是一个劲的哭嚎也不说话,哭的就像是死了爹妈似的。
柴秋露眼中的担忧也更胜了几分,在和江妙一个对视之后,他直接扒开江溪的衣服就开始检查起来。
江妙顺着江溪大张的嘴巴往里看去,心中瞬间升起了几抹恶劣的心思,单指一伸直接戳向江溪的嗓子眼。
果不其然,江溪的哭声戛然而止,取之而来的是一阵爆咳。
“你干嘛呢?”柴秋露眉头紧蹙,气愤又无奈的怒瞪着江妙,这都什么时候了,她这个当娘的还去戳孩子的嗓子眼,这是正常人能干出来的事?
看把孩子戳的直咳嗽!
柴秋露连忙上前拍着江溪的背给她顺顺气。
“这不就不哭了。”江妙无辜道。
她当然知道江溪为什么哭,不就是因为过了这大半个月的苦日子,这才知道自己亲爹的好了?
之前的时候那个扬言不要柴秋露当爹的不还是她?这小狗东西有奶就是爹,依她看就不用给她好脸色。
“好些了吗?”柴秋露担忧道。
顶着柴秋露温柔的担忧目光,江溪眼眶一红又想哭出声来,却又想起了会被江妙戳嗓子眼,于是她只能紧闭着嘴巴小声抽泣。
柴秋露看见她无声抽泣的模样,更是心中担忧不已,之前发生的事情江妙已经给他分析过了,其实也怪他平时对孩子太严厉,这才让溪儿以为自己不爱她。
“溪儿,你放心,爹以后一定不对你那么严厉了,你想要玩爹会陪你玩,你想干什么爹都陪你!”
江溪听了这话之后眼泪流的更欢了,她连连摇头,“不,爹之前都是为了我好,是我自己不懂爹的良苦用心,爹没有错,错的是我!您以后一定要像以前一样对我!”
虽然说先前的时候听到江溪说的混账话,柴秋露心中很是气愤,但她毕竟是自己的孩子,而且现在已经知道自己的错误了,他又哪里会不舍得原谅她。
柴秋露连忙把江溪揽入怀中。
看见父女俩深情相拥的模样,江妙就知道她们一家的矛盾彻底解决了。
江妙出去从酒店后厨要了桶热水,和柴秋露一起给江溪洗澡,直接搓下了厚厚一层灰,连洗澡水都被染成黑灰色,最后还是又叫了一遍水才洗干净。
这天晚上一家人睡得是一间房,江溪左手牵着爹,右手牵着娘,终于睡上了这大半个月最好的一次觉。
这一切都是真的,千万不能是做梦,她要紧紧地握住爹爹和娘,不能让她们跑了!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柴秋阳就兴冲冲的跑来报信了。
江妙这才知道昨天晚上由于正派准备充分,谭天瑞武功还未恢复,几乎可以说是正派大获全胜,不费一兵一卒就生擒了魔教教主,辉煌了几十年的魔教终于被正派锤到了泥巴里再也爬不起来。
穆芝兰也被当成了同党一起抓走了,临走的时候还在瞎扯她的名字,可惜柴坚和柴秋阳都是张嘴的人,二人解释清楚之后,武林中人对于穆芝兰的看管更加严格了。
原本以为是条小鱼,现在有些不确定是不是个大鱼。还需要多加审核才是。
一行人开开心心的打道回府,只是江溪明显比之前更粘柴秋露了,只要一天看不见她爹就要问东问西的,江妙当然乐的见到这种场面。
最终经过正道各派的审判,谭天瑞杀人无数,嗜血如麻,任由她长得再像花,也还是被处决了。
而穆芝兰一直说自己是冤枉的,但种种迹象都表明这一切和他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最终还是被幽禁了。
江妙剩下的日子就很快乐了,没事揍揍孩子、逗逗夫郎,再带着一家人游山玩水,最后更是到了八十岁高龄才与柴秋露同一天寿终正寝。
临走的时候,江溪连孙女都有了,江妙也没什么可担忧的了。
“任务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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