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然,父母眼光不错。
跟乔家联姻后,池家不仅扭转乾坤。
甚至水涨船高,成了江城数一数二的名门望族。
毕竟,乔家从的是政,而非商。
权力地位绝非商人能够比拟,至少在华国是这样。
短短两年时间,靠着乔家的支持,池安很快在江城顶上流扎稳根基。
一年后,乔家开始败落。
因为乔燕燕的父亲触犯了法律。
乔家衰败的很快,其中不乏池安的冷眼旁观。
温停雪不解,“为什么?他们不是夫妻吗?”
却游嗤笑,“威逼来的婚姻,哪有幸福可言,更何况……”
乔燕燕从小娇生惯养,骄横跋扈不说,还特别能作。
自从喜欢上池安,明里暗里就没少针对尹清悦。
小到校园霸凌,大到撕毁志愿,逼着尹清悦远走他国。
池安一笔笔都记着,只等哪天报复回去。
他不否认乔家对他的帮助,但他也恨极了当乔家赘婿的憋屈。
三年婚姻,他每一天都生不如死。
乔燕燕总能变着法的怀疑他。
打着爱的名义,搅得池家鸡犬不宁。
直到乔家败落前夕,尹清悦留学回来,两人吃饭被乔燕燕撞上。
乔燕燕手段用尽,险些逼得尹清悦远走江城。
而乔燕燕的父亲也因权利私用,被革职下狱。
乔家败落,乔燕燕脱不开关系。
所以,池安并无帮忙之意。
一切都是乔燕燕咎由自取。
偏偏此时,乔燕燕怀孕了。
为了她肚子里的孩子,池安无法再提离婚一事。
而乔燕燕经历那么多,人也成熟不少。
她答应池安,孩子生下后就离婚。
孩子留给池安,她要去国外进修音乐。
池安升起恻隐之心,同意离婚后,每年给她不下于八位数的补偿费。
乔燕燕笑,“你总算对我和颜悦色一回。”
池安默了默,“如果你能早点成熟,我们也不至于闹到如此地步。”
乔燕燕没说话,直到生产当天,她抓着池安的手,字字逼问:
“我承认我池太太的身份来的不光彩,但你呢?池安,你结婚的时候,心是干净的吗?
“你享受了乔家女婿的荣光,却没给我一丝安全感,池安,我落得如此下场,是我咎由自取。
“而你,又在其中扮演什么角色呢?池安,我的娇纵,难道不是你一次次惯出来的吗?”
池安没说话,他在产房外站了许久。
久到孩子出生,久到乔燕燕大出血去世,他都没挪步。
他承认,乔燕燕终于聪明一回。
乔家,乔燕燕,都在他算计之中。
但他也是被逼无奈,谁也不想永远低人一头。
谁也不想此生爱而不得。
池安与尹清悦的婚礼举办的很顺利。
就连乔燕燕拼死生下的孩子,也成了尹清悦上位的最好依仗。
江城所有人都在歌颂这段来之不易的婚姻,谁也没记起曾经的池太太。
哪怕是流有乔燕燕血脉的池泽瑞,也从未听过乔燕燕的名字。
大概是对乔燕燕的愧疚,池安和尹清悦对池泽瑞很好。
尹清悦甚至没要自己的孩子,一心一意照顾池泽瑞。
直到池泽瑞十二岁那年突发高烧,迷迷糊糊中听到两人对话,才知道,原来他不是尹清悦的亲生儿子。
而是前任池太太乔燕燕的儿子。
池泽瑞根本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尤其是完全了解前因后果后。
他更无法面对毁了他外祖父一家的池安。
和借他上位的尹清悦。
但他又无法否认,他们对他很好,尹清悦甚至做了结扎手术。
可……乔燕燕,他的亲生母亲为了生他,连命都丢了。
他们却对她只字不提。
池泽瑞在矛盾里挣扎很久,最后还是搬出了池宅。
从那之后,他就玩的很花。
似乎是故意在报复谁。
“我听说,你们初见的时候,是在高铁上?”却游忽然问。
温停雪脑袋还没完全反应过来,呆了一秒才点头。
却游说:“每年过年,阿瑞都会去安城陵县,也就是乔家老家住一段时间。
“那段时间里,正好也有乔燕燕的生日。”
温停雪忽然想起,池泽瑞很娇贵,无论衣食住行,通通都要最好的。
但初见那天,他坐的却是高铁普通舱,而不是更舒适的商务舱。
大概,那是他仅有的不娇贵吧。
却游喝口酒,继续道:“清明节跟他母亲去世的日子很近,他每年这时候都会纠结,到底去不去祭拜。
“说到底,他也觉得乔燕燕的做法不对,但那又是拼死生下他的母亲。
“所以,每年清明,他心情都很差,也就郁哥能跟他说两句。”
与此同时,舞池里的人们踩着震耳欲聋的音乐,疯狂扭动自己的身体,释放自己束缚已久的灵魂。
像是一场酣畅淋漓的狂欢。
哪怕不喜欢酒吧的许可心都不得不承认,这里是最适合解压的地方。
只不过,她不会跳舞,就算有心,也只能在旁边看着。
邢嘉禾看出她的蠢蠢欲动,发消息让会扭的女DJ过来带她玩。
然后把拎了一路的酒瓶,递到她面前。
许可心:“?”
邢嘉禾张嘴,想起她听不到,于是弯腰,在她耳边说:
“喝点酒,找找感觉。”
他的声音真的很有味道,每次的话也不多。
却能轻易掀起波澜。
许可心有些抗拒地盯着酒瓶,侧首道:“我不会喝酒。”
邢嘉禾琉璃色的眼眸微眨,带着点迷茫。
“不会?我教你?”
许可心:“?”
这怎么教?
又不是写题。
正想着,邢嘉禾已经拧开瓶盖,重新递过来。
“先小口抿。”
许可心:“……”
这算哪门子教?
邢嘉禾以为她怕醉,歪了歪头,补充,“放心,度数不高。”
既然是来释放压力的。
不喝酒怎么行?
他挑的是度数偏低的果酒,味道不错,轻易不会醉。
偶尔扫过的灯光把酒瓶里的酒液照的格外剔透。
修长白皙的手指握在瓶颈处,更增几分美感。
许可心心头微动,接过酒瓶浅尝一口。
嗯。
好喝。
像是果饮。
然后接连喝了好几口,都是大口。
邢嘉禾:“…………”
他说的是小口吧?
是吧?
等女DJ过来时,许可心已经有些上脸,但还没醉。
邢嘉禾怕她再喝下去会醉,想夺了酒瓶,让她跟女DJ去跳舞。
没想到,她直接躲开他的手,拉着女DJ去跳舞。
邢嘉禾不喜欢蹦迪,想走。
但郁哥让他照顾人,他只好玩手机等着。
半小时后,许可心被女DJ带出来,手里的酒瓶已经空了。
人也……差不多醉了。
邢嘉禾头疼,想要拉着她的衣服带她去吧台坐着。
结果她先一步抱住他腰,然后……手脚利落地爬上来。
像个树袋熊一样挂在他身上。
邢嘉禾:“……”
女DJ:牛哇!邢嘉禾都敢轻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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