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徐阴寻着原主的记忆,从一处破烂不堪的墙角底下,扒拉出了一个又轻又瘪又旧的小布包。
小布包是原主拿来藏钱的,但奇怪的是,传输的记忆里并没有告诉她这里面钱有多少。
不过,就以目前还没打开的样子来看,那里面也藏不了几个钱。
想是这样想,人还是迫不及待想打开的。
毕竟现在除了原主那点钱,她身无分文。想置办点啥,或者买点啥,还是得靠原主那点钱。
随着小布包打开,徐阴顿时傻眼了!
里面竟只有二两银子和十文钱!
这点钱能干什么?她想问。
而且,明天分家,虽然不用给二房那两口子钱,但得给老三老四他们啊…
分了钱之后,剩给她的能有几个钱?
啧,生活无望啊,想想都发愁。
……
由于明天就要分家了,马大兰有些高兴得睡不着,翻来覆去的,结果吵到了张二奎。
“我说你能不能别翻来翻去的?你这样我还用睡吗?”
黑暗中,马大兰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这不是想着明天就要分家了嘛,所以高兴得睡不着。”
难不成他就不高兴?再高兴也要睡觉,明天分家了之后,他们两口子还得继续编竹筐,不睡好可不行。
“快睡,明天一大堆事要做。”
听着他语气不好,马大兰只能安静的闭上了眼。
次日一大早,徐阴睡意朦胧中听到屋外传来开门的声音。
昨晚她实在睡不着,一是想钱的事,二是这床上的被子实在破旧不堪,枕头也是一股味道,她一躺下就心理作祟,总感觉有几万只螨虫在里面爬来爬去。
反正时间尚早,外面天还没有大亮,她还是再眯一会吧。
马大兰瞅着没有动静的屋,心里头又是忍不住一气。
这病都好了,还不起来做早饭!
合着病了一场之后,性子真的彻头彻尾变了。
没一会,张二奎也起来了,出来便开始到水缸边洗漱。
刚碰到水就叹道:“这天才刚入秋,水就变冰凉了。”
“可不是嘛,恐怕今年的冬啊,会比往年更冷。”
一想到那么冷的冬天,马大兰整个人就焉了。
家里就那点被子衣服,哪能够过冬啊…
她可是知道,去年都冻死了村里七八个人!今年要是比去年还冷,那估计更惨。
张二奎脸色有些不好,似乎也联想到了这些。
片刻后,他突然沉声道:“等今天分家了之后,咱们夫妻俩再辛苦点编多点筐子,等到月底去镇上时,买多一床被子和一身袄子。”
分了家,那以后他们夫妻俩挣的钱都是他们二房自己的了,拿点出来添衣加被,也不是很困难的事。
马大兰听后高兴坏了,他们家可是好些年没添过这些东西了。
不说他们家,村里头其他人家亦是如此。
这年头,虽然没有打仗,但是收成总体都不是很好,交了粮税,剩下自己家里吃的也不多了。
吃的粮食不多,那就得拿钱去买。
他们夫妻俩是前年开始学会编的筐子,一天编十个筐,去镇上卖得好的话,十个都能卖掉,赚个二十文钱。卖得不好的话,只能搭一起便宜卖,就赚个十文钱左右。
毕竟他们还没分家,所以卖筐的钱都会上交一半给他们娘。
因此,他们夫妻俩现在手头上的钱也不多,存了才三两多银子。
想到以后不用给家里了,能存更多钱,她的脸上的笑意更浓了。
“行!看来今年无论是过冬还是过年,咱们二房总算好过了!”
张二奎听到这话,脸上也冒出了一丝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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