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窑烧木炭,不但累还麻烦。
挑了几个机灵的小伙子出来,祁念教他们怎么叠土窑,怎么往里放木头,怎么烧,时间如何控制等等。
那是她在现代学过的野外生存的一些小妙招,被穿越到修仙界里,一晃那么多年,现又来到这个没听说过的古代,要重新去记起于这里有用的现代的东西,祁念也不太确定对不对。
“方法应该没错,要是成不了,那就是时间火候掌握不到位,一窑不行,再试第二窑,试到行为止。”
刘大炮拍胸脯保证,“祁小娘子放心,我们记住啦,出的第一窑就送到你家去。”
祁念交代完就不管了,让他们研究去吧。
院子里,申禄在帮曾婆子劈柴。
姚承熠把马车上的东西往屋里搬。
三小只趴在大黄二黄身上,一人拿着一只果子在啃,围着徐汉和老胡在刨木头,看形状,是做的木剑,做弹弓。
“干爹,老胡,你给他们做那些玩具是不是太早了?”
“不早啦,闺女啊,教他们比划几招,出去跟别的孩子玩才不会吃亏,再说这把大的木剑是给你做的,我说过教你学武,明天就开始。”
“是不会吃亏,那打伤人怎么办?”
“别人伤总好过我孙子伤,你别说了,我会教孩子。”
嗯,到时教出三只小霸王。
外孙现在又比干闺女香了,祁念有理由怀疑这个干爹当时瞧上的怕是三小只加大白,她算添头。
“你干爹的话没毛病。”
“看,胡老头都这么说,我和他难得看法一致。”
行,你们看着办吧,祁念进屋去她的房间看了看,干爹真是能耐啊,她的房间里的床竟然是拔步床,床上的被子枕头一看就是刚拿出来,全新的。
衣柜箱笼各种架子,桌子凳子,该有的都有,摆得整整齐齐,家当真不少。
逃难路上没条件,现在祁念讲究起来,当即去厨房提了两桶热水,拿抹布把床板床柱子重新擦一遍,屋里家具都不放过。
祁念在擦洗东西,姚承熠二话不说一桶接一桶的去换热水。
“路上换下来的衣裳也全洗了?”
“要洗的,桶和盆放院子外边,在外边洗。”
祁念把衣裳收拾完出去,姚承熠已经在大盆里倒满水,旁边还预备着两桶热水。
见祁念抱出来要洗的衣裳是除了孩子的还有他的,就莫名心情好。
祁念是做不出单独把姚承熠放一起的衣裳挑出来,因为都在一个包裹放着,以后,衣裳不可能再放一起,就洗这一次。
洗到第三遍水,祁念拧起一件,就让姚承熠去晾一件,什么皇子、世子,在她这里不存在,她还仙子呢,照样要干活。
姚承熠倒是二话不说,能帮得上忙的他都干。
“姑娘,粮食全搬完回来了,就在旁边那屋,这些茶树果放哪?”
“摊开在院子内,帮我找赵族长过来。”
粮食,全放在旁边另一个独立院子,那屋子以前全是放寨子里的公共财物,就是从外边打劫回来的物件全锁进去,还有人轮班把守。
“干爹,你要不要去看秤?”
“不去,我以后不管事,大小事你做主,等你二叔回来,就开大会宣布。”
“我也不想管事。”
“那你就培养人呀,闺女。”
对哦,培养人,这事得好好合计,不然得累死自己。
把盆里的衣裳全都捞完起来,擦了擦手,又去秤粮食,就这两天,祁念在心里告诉自己就忙这两天,因为才到地方,什么都是开头难,后面就好了,就能安静的过小日子了。
拿上纸墨笔出来摆好桌子,赵族长哼哧哼哧地跑来。
“祁小娘子,我过来时,喊了他们了,这天,真的能把人冷死,那些炭要是能成,大家伙能放屋里,晚上睡觉应该会好些。”
“土窑搭得怎么样了?”
“已经开始烧了,按你给的时间算,最快也得半夜才能出第一窑。”
“嗯,差不多。”
祁念把位子让给赵族长记账。
刘大炮后头跑来的,让他给各家看秤,这次不限止了,爱买多少买多少,爱赊多少就赊多少。
来秤粮的人,脸上再也不是逃难时的苦哈哈,总之家家有米下锅,哪怕是借的,以后要还债的,眼下也不用饿肚子,这年月,有人愿意借,这就已经是天大的恩。
“你们那有人在榨油房里当过学徒吗?或者说会做榨槽?”
赵族长摇头,村里老的少的会干什么,他基本门儿清。
刘大炮那边的百多人,倒是混杂得很,他说,“我一会我问问去。”
祁念看了一会儿,秤粮,登记,井然有序,便回去和曾婆子一起煮饭。
“曾婶,你煮饭就行,菜不煮了,一会吃火锅。”
“啥叫火锅?”
“怎么说呢,你一会看吧,你杀鸡砍块,剩下的我来。”
那么多人吃饭,要是炒菜,后面的菜还没上来呢,前面的都已经凉了,火锅方便快捷还美味,更吃得热乎。
放好锅底,让曾婆子生火,祁念看了下,厨房里现有的调料就是葱姜酱盐糖,得,就这几样炒巴炒巴,当蘸酱。做完这些,剩下的鱼和猪瘦肉切片腌上,青菜让曾婆子洗净放着。
“姑娘,一会怎么吃?”
“一会啊,一人一个酱料碟子,这些腌好的直接放到你正烧着的那锅汤里,烫熟了就夹起来蘸着吃。”
曾婆子哦了一声,表示学到了。
学到了就好,祁念就安心了,下次再吃火锅就不用她亲自动手。
饭后,又是洗一只,两只,三只,洗完三只洗自己,祁念这一天,好家伙,比赶路还累。
以为这样就行了?还早,还得哄睡。
到了新环境,什么都新鲜,特别是小晨和小晞,就这床,以前在村里,他们哪里见过?在床上爬上爬下,跟猴子没两样。
“让他们跟你睡,快领走吧。”
“好。”
姚承熠弯了弯嘴角,本来他在门口看一眼,她一喊,他就去拎孩子,可三小只就是三条小泥鳅似的,在被子下面一蹿就到了床角,让人够都够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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