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忘了这一茬!
绥城的逃荒难民既然被拦城外,也没有官府接管,那么,防着混进来的人,那肯定会在户籍上卡死。
有人会说悄悄留下,那得看官府严到何种程度。
要是下命令到各伢行,买房子租房子的,凭户籍,那不完蛋?
“你来这里想说,能给我提供便利把户籍给办下来?条件是什么?”
“嗯,有条件,我还要参。”
“昨天那半截吃完啦?那你等着爆血死亡吧。”
“嗯,倒也没死。”
呵呵,死没死的,真当她是种参的?祁念就算有再多也不会漏那么多出来啊。
“大叔,我们走。”
祁念把大白放下,抱小晞,徐汉把小晨和小睿,真不想理这种莫名其妙的人。
徐汉走在前面,直冲祁念示意,让跟着他走,甩了后面的宋琛派出的“尾巴。”
就转的这几圈,正好够到了约定地点,一个茶楼的包间。
这时,祁念为昨天给各人买衣裳真没有错,不然,这茶馆都不让进。
见徐汉带着一个女子,还有三个孩子一起来,求购人诧异。
其实想过让徐汉自己拿药材来交易就得了的,但祁念想出来见识一下。
徐汉介绍,“这是我家大闺女,你们谈。”
徐汉接过承住三小只的差事。
祁念冲那人点点头算作招呼,然后拿下小包裹,都不用打开,她伸手进去摸卷得好好的药材。
这一摸,吓死!
祁念发现包裹内的绥成的户籍文书不见啦!
也就是说,这里户籍没着落呢,旧的那面她也出不了证明证实自己是。
“怎么了闺女?”
祁念摇摇头,这里不方便说,好在,准备好的两株药材好好的在呢。
“我手上暂时只有这两样,你请过目。”
她不把话说死,暂时的,以后肯定还有,就看祁念啥时候差钱花。
那人一样一样在验货,祁念也没有催,随他看,爱怎么看怎么看,能看出名堂来,算他输。
“参,品相年份上佳,三百两,极品玉芝,五百两。”
“可以。”
价格确如徐汉说的,不高,但也不低了。
祁念没心情还价,卖就卖了吧,她现在一个头两个大,都不知道户籍证明在哪儿丢的?
机械地把银票递给徐汉看了看,得知是真银,货就给对方了。
没有原籍户口文书,那么,想要在这里落户就得用旧的户籍文书去登记转换成新地方户籍。
直到那人拿着货告辞,祁念还是一点精神头都没。
“大闺女,有什么事吗?”
“原户籍文书不见了,,会不会是刚才在客栈门口那儿宋琛作的妖?”
“不好说,那人别看笑咪咪,但那是一副算计人的笑!你和三小只在这里等我,我找他去!”
徐汉一边嘱咐着,人已经飘下楼了。
在这傻等祁念是不会干的,她牵着三小只,领养小白狼,去了找伢行。
一入门口,人家就问哪里人。
合着不是云海城及以下村镇不能买?
这是卡得真死啊,也就是说,要是城门外拦着的那些官兵不小心放进了几条漏网之鱼,也是被遣的命。
祁念问伢行老板,为什么现在这么严。
人家答,这是为了妨流民,更多的是防细作。
这会儿,懂了,那个宋琛昨天带她进城,就知道她不容易留下,还有刚刚,在客栈门口的事,他没拦她,说明她肯定会找他吧?
那么,是宋琛让人把祁念的文书给盗了?
要真那样,他图什么呀?难道图一个脏兮兮的,有过男人,生过三孩子的妇女?
对,宋琛一直称祁念姑娘,但,这身体三个亲生骨肉,哪还姑娘?
事情有点多,祁念最怕麻烦了,这么费脑子的,她还是等之后再跟人分析。
祁念并不认为会有人处心积虑的搞她,毕竟,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唯一可能得罪的就是宋琛。
宋琛会一言不合就开干?
还是被自己弄丢的?
不想了不想了!
出了伢行,祁念副带着三小只,漫无目的的在街上闲逛。
然后,她看见了谁?
街远远的那头,一个芝兰玉树般的男人,骑着马奔来,这人,祁念认识,是洗干净的姚承熠!
他事情还没办妥?还没回关口那边?
哎呀,管他干嘛,祁念一个牵着三小只就进了一个铺子,然后,直入人家铺子的后院,躲过再说。
还好这店有好多客人,小二只有两个,顾不上祁念。
进时都还没来得及看清是什么铺子,进来才发现,这是医馆后院。
“祁姑娘,又见面了?”
宋琛在一个房间门口看着冲进去的人,笑得风清云淡,要不是接触过,知道他是个腹黑种,那笑,能骗不少人。
“宋琛,你拿了我的户籍文书?”
“怎么会?我不是这种人,对吧小姑娘?你看叔叔像不像坏人?”
宋琛还伸手去捏小晞,小姑娘躲开,“不知道~”
捏不到小晞,宋琛又弯腰下去,想捏一捏小睿和小晨,两孩子不但闪开,还瞪他。
“不给你碰我们。”
宋琛盯着两小只看了一会儿,小心地直起腰,感叹,“两小子长得真好,对了,想好还有没有参?”
“你的伤,那一棵已经够了。”
“实不相瞒,是里面那位要用,你若不信,既然这么巧合的撞上,进去看看便知。”
“不好意思,我一时不察走错地方,打扰了。”
溜就是,不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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