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醒来后斯内普已经离开了,看着他的房间我第一次感觉到了寂寞,也许以后的很多日子他都不会在这里了…...
我万分惆怅的推开窗户,映入眼帘的是一大片粉白的色彩,原本空荡荡的庭院竟生长出一丛接着一丛的犬蔷薇。
我愣在原地看着这满院的花朵,眼眶温热,心底升腾起一股名叫感动的情绪。
他记得,原来他一直都记得。
我以前在斯莱特林休息室和雷古勒斯闲聊的一句话,连我自己都压根没放在心上,他却偷偷听了去,记了这么多年。
我转身跑下楼梯来到庭院,整个钱伯斯庄园被犬蔷薇花丛包裹着,微风吹过,成群的花朵随风摇曳,零碎的花瓣飘到了空中打了几个转。
我正抚摸着一朵犬蔷薇,指尖传来的冰凉触感却让我感到有一点奇怪。
我仔细观察了下,它们鲜艳而生机勃勃,有些甚至带着清晨的露珠。
这不像是用魔力维持的植物,反而像是普通生长的花朵。
“索菲娅小姐,您醒了。”贝蒂在身后出现。
“这不是用魔力维持的?”我皱了皱眉,指着周围的一片粉白色问她。
“当然不是,西弗勒斯先生已经交代过贝蒂该怎么打理这些花朵了,他说等他从霍格沃茨回来后的时间会接手这个工作,现在他不在就交给贝蒂吧。”
“为什么——不用魔法?”我纳闷的问。
“我也问过这个问题,但西弗勒斯先生说只有真正生长的植物能给人带来生机。”贝蒂走到我面前,歪着头看着面前的花丛。“贝蒂不懂这句话的意思,但是还是照做了。”
说完贝蒂掏出一个水壶,开始细致的给花丛浇水。
自从特蕾西死后这片荒凉的庭院我就放任不管了,一方面是懒于打理,另一方面是不想去触碰内心深处伤痛的记忆。
我对特蕾西的事绝口不提,哪怕是对斯内普。
所以察觉到这一点的斯内普在用他的方法一点点拾起我破碎的心,他想治愈我,哪怕他永远不会说。
这才是我认识的斯内普,内敛而深沉,连对别人的关心都显得小心翼翼。
但,还好,还好我是索菲娅,我是真正了解他的索菲娅,是知晓他性格并理解他的索菲娅。
我抱着双手蹲在旁边看着贝蒂一个接一个的给犬蔷薇浇着水,突然想起昨天我回来的时候庭院里好像还没有这么多花朵。
“这是什么时候弄的?我是说这些花——”我看向正在忙碌的贝蒂。
“贝蒂也没有注意,西弗勒斯先生前几天跟贝蒂提过这件事,今天早上醒来就看见这一院子的花了——”
“好吧——”我想起了昨晚看见的斯内普眼下的乌青,想来这几天他是在为这件事忙碌吗?
他早就知道自己即将去霍格沃茨任教,伏地魔肯定早就提示过他,而在离开前他绞尽脑汁想了这样一个办法。
一晃眼斯内普去霍格沃茨已经三个月了,我几乎没有给他写过信,倒是他每隔几天就会给我来信,说他今天又遇到了什么样的笨蛋学生。
我不写信的原因是我觉得他处在伏地魔和邓布利多中间已经够举步维艰了,我不能让他分心。
而关系到伏地魔行动的事我也不能用写信来告诉他,我不能确保中途会不会被邓布利多截下来,在他面前任何遮掩字迹的魔咒都是班门弄斧。
邓布利多太聪明了,我不会冒这样的险。
而每当我提起笔,字里行间都透露出我深深的思念。
这实在不能直视,我索性烦躁的把纸揉作一团扔进了垃圾桶。
想他的时候我会用心有灵犀,看着那条线延伸到看不见的天边,想着我们手心握有同样的温度,我的心才能定下来。
只要他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我不知道他在霍格沃茨到底过得怎么样,只从他的来信中知道他成为了斯莱特林院长,他可是霍格沃茨史上最年轻的一位院长,这令我感到骄傲。
我喜欢的人,一直都是最优秀的巫师。
可惜他没有如愿当上黑魔法防御课的教授,而是成为了魔药学教授,我从一开始就猜到了这个结果。
邓布利多怎么可能会让他接触到黑魔法相关的工作,黑魔王并不知道斯内普是因为邓布利多才能进入霍格沃茨,否则一个食死徒怎么可能当教授。
其实我挺羡慕他能回到校园生活的,毕竟那里承载了我们学生时代的一切快乐和梦想。
偶尔魔杖也会微微发热,但总在晚上,他应该在确认我有没有回钱伯斯庄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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