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样重复三点一线的日子里,激动人心的魁地奇比赛到来了。
这天一早,礼堂里坐满了人,大家都想赶紧吃完早餐赶去魁地奇球场占一个好位置。
餐厅里弥漫着烤香肠的诱人气味,每个人都期待着即将开始的魁地奇比赛。
十一点钟左右,整个学校的学生好像都集中到魁地奇比赛场的看台上了,许多学生还带着双筒望远镜。
虽然斯内普不喜欢魁地奇,但是在我的软磨硬泡下他也答应了在观众席看比赛。
我和斯莱特林的队友一起走向赛场,绿色海洋的人群发出热烈的欢呼声,一面描绘着银绿色大蛇的旗帜在疯狂舞动。
格兰芬多的队伍也走出休息室来到我们对面,红色的观众席在喊着“格兰芬多必胜”,他们的队伍里也有一面火红的狮子旗帜。
我看向他们的队伍,却看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
詹姆·波特。
他穿着大红色的队服抱着扫帚信心满满的看着我们。
噢!他的扫帚跟我一样!也是“光轮1000”。
不知道他是什么位置,但我想起他那天的飞行技术,在心里默默祈祷他千万不要是找球手。
按照规矩两支队伍要互相鞠躬,不过斯莱特林队基本都是清一色的微微低了个头而已。
接着我们都跨上了各自的扫帚,等待着比赛开始。
霍琦夫人使劲吹响了她的银哨。
十五把飞天扫帚瞬间拔地而起,高高地升上天空。
比赛开始了!
詹姆没有进入球场,而是跟我一样骑着扫帚在场地边缘晃悠。
梅林的胡子啊!他真的是找球手!
我正在哀叹这个糟糕的发现,鬼飞球立刻被格兰芬多的追球手抢到了,他在上面一路飞奔,一个漂亮的传球,把球传给了他们队的击球手。
但是斯莱特林的队长快速飞过去把球抢走了,他往格兰芬多的球环飞奔过去,他要得分了!
格兰芬多的守门员一个动作却把即将飞进球环的球断掉了,球又落到了格兰芬多的击球手手里,他拼命地飞奔,冲到了斯莱特林的球环前,我们学院的守门员俯冲过去想要阻止他,结果漏过了,鬼飞球准确无误的穿过了球环。
“格兰芬多队成功进球!领先20分!”解说员大喊。
格兰芬多们的欢呼声在寒冷的天空中回荡,其中还夹杂着斯莱特林们的怒吼和呻吟。
詹姆在空中翻了几个筋斗来表达他的得意,一个游走球直直向他砸去,他歪了个头,游走球擦着他的脸颊飞了过去。
我看见阿莱克托·卡罗正怒气冲冲的拿着球棒盯着他,就像想把他的头当成游走球一样来上一棒。
毫无疑问这个球是她打过去的。
詹姆回到了原位,他坏笑着对我喊:“毒蛇小姐,我可不会对你手下留情哦!”
“噢!尽管来吧!臭狮子!”我也大声地回应他。
他没有理会我,而是兴奋的向下俯冲,像是追赶着什么东西,我看过去,一个金色的圆球正在他前面不远处扑闪着翅膀。
我迅速调转扫帚跟上他,他离金色飞贼越来越近,就在他开始伸出手去抓住那只金色的球时,我咬咬牙加速使劲撞上了他的肩膀,他被我撞的偏离了轨道,金色飞贼开始飞速逃跑。
有人发出失望的唏嘘,有人在疯狂鼓掌。
我的肩膀也很疼,但是我完全顾不上了,我不知道其他人在做什么,我的眼里只有那个金色的小球。
詹姆很快就追赶了上来,跟我并排在了一起,我想我们都使出了彼此最快的速度,因为风把我的眼睛都吹的快睁不开了。
周围的一切喧嚣在此刻都显得那么安静,可能是我的注意力全放在了金色飞贼上。
我比詹姆更接近金色飞贼,我缓缓伸出手试图抓住它,就差一点了。
詹姆也伸出了手,就在我的指尖即将碰到飞贼的时候。
“索菲娅!小心!”阿莱克托尖叫着大喊。
我还没来得及反应,一个游走球就狠狠的砸到了我的肚子上,我发出一声低低的呻吟,手摇晃了一下偏离了金色飞贼,接着被这股巨大的冲击带着撞向了我身旁的詹姆。
对这突如其来的意外他明显也没时间反应,我们一起被撞飞了,握着扫帚高高的摔向了地面,观赛的人群同时发生了惊呼。
我们几乎同时摔在了地面上,两根一模一样的扫帚弹飞了几米远,同时弹飞的还有詹姆的眼镜。
我全身都在疼,胸口传来强烈的刺痛,我想我的肋骨应该被游走球撞断了,一阵头晕目眩传来,我咬着牙控制自己不要晕过去,我还没有抓到金色飞贼。
我努力的想让自己直起身,但是我只能微微仰起一个头,直到我看见对面跟我一样躺在地上的詹姆颤颤巍巍的举起了手,他的手里,是一颗还在扑扇着翅膀的金色飞贼。
格兰芬多爆发出能戳破耳膜的欢呼。
突然整个人的力气都消失贻尽,斯莱特林输了。
我瘫倒在地上,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疼痛,我闭上眼睛,眼泪就这样流了出来。
我已经很努力了…真的…
为什么我还是输了…
还是输给了最讨人厌的詹姆·波特。
我不甘心。
耳边传来庞弗雷夫人着急的声音,一大堆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赶了过来。
身体无法动弹,我只好偏过头把脸埋在肩膀胡乱的把眼泪擦掉,我可不想被别人看到我在哭。
这实在太丢脸了。
当人群围过来的时候,我似乎看到了斯内普,但是我还没来得及看清楚就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我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校医院的病床上了,我身上缠着厚厚的绷带,庞弗雷夫人看到我醒了关切地说。
“别担心孩子,除了肋骨断了,其他的都是皮外伤,不过在肋骨好完全之前,你得在这躺上一个礼拜了。”
我艰难地想坐起身,胸口却传来一阵疼痛,我吸了一口冷气。
“能扶我起来吗?庞弗雷夫人。”
“当然。”她伸手把我扶起来,在我背后塞了一个柔软的枕头。
接着拿出一个小小的药瓶给我,我接过顺从的喝下。
“谢谢你,夫人。”
“噢!乖孩子,有什么事就叫我。”她推着药品架掀开了床帘走出去。
床帘刚掀开我就看见了旁边病床的詹姆,他正靠在床上吃着零食,看来他的伤比我轻松多了。
校医室很安静,因为就只有我们两个人。
“噢!钱伯斯?你醒了?听说你的肋骨断掉了。”他咀嚼着嘴里的食物含糊不清的说。
我没有心情跟他吵架,一看到他我心里又弥漫起输掉比赛的耻辱和挫败感。
“嘿!你这是什么意思?上次你害我把鼻骨摔断了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我扭过头没理他。
“说真的,虽然你既讨厌又烦人——但我惊讶的是你为了金色飞贼简直不要命了。”他还在喋喋不休的念叨。
“有完没完了?想来看我笑话你还是等下辈子吧。”我扭过头怨恨地看着他。
“虽然你们还是输了,哈哈哈,但是我挺看好你对魁地奇的狂热。”
“我需要你的认可吗?少自以为是了,自大狂。”
“我到底哪里自大了?莉莉老这样说我!可我明明就是在做正义的事!”他义正严辞的辩驳。
“正义?如果你那些侮辱和捉弄人的伎俩能叫正义的话,那西弗勒斯就是替天行道了。”
“你是说鼻涕精?”他立马愤怒起来,“他活该!他知道他叫安吉丽娜什么吗?他叫她——那个词!”
“哪个词?”我故作好奇地问。
“就是那个极尽侮辱人的词!”他还是说不出口。
“泥巴种?”我不屑的看了他一眼,“那你呢?你怎么叫他的?你们有什么区别?”
“你怎么能这么随便地就说出那个词!噢!你跟他是一样的,对吧!”他恼怒的盯着我。
“你怎么不敢回答我的问题?”我冷冷的看着他。
“我就是讨厌他!他可真够让人恶心的!他就不该存在!一天就只知道死皮赖脸的缠着——”他突然住了口。
“莉莉?”我冷笑了一下,“因为莉莉是吧?你嫉妒他能跟莉莉成为好朋友,而莉莉却如此讨厌你…”
“闭嘴!才不是那样!你们斯莱特林果然都一样让人生厌!”他气急败坏的大喊。
“得了吧!波特!你们格兰芬多不过也是一堆自诩正义道貌岸然的蠢狮子!”
正在我们吵的不可开交的时候,突然进来了一个人,卢平抱着课本站在校医室门口目瞪口呆地看着我们。
“莱姆斯!好兄弟,你是来看我的吗?”詹姆不再跟我针锋相对换上了一副惊喜的表情。
“呃,我听庞弗雷夫人说你们——你醒了,我就过来了。”卢平走了过来,在我们病床的中间停住。
我才懒得看他们兄弟情深的场面,把头扭了过来。
“你好点了吗?詹姆。”卢平问。
“瞧瞧!我好得很!”詹姆拍了拍胸口。
“那就好——”他停顿了一下,似是鼓起了很大的勇气才对着我开口,“索菲娅?我可以这样叫你吗?你还好吗?我听说你的肋骨断了…”
我没想到他会来问我的情况,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我心里还在气詹姆,下意识的说了一句。
“如你所见,还没死。”
他被我这句话堵的窘迫地红了脸。
“你问她做什么?”詹姆一脸不忿的说。
“来霍格沃茨的第一天,我们坐的同一条船。”他给詹姆解释,又好像是说给我听的。
“好吧,不管那些,你可别接近这条凶狠的毒蛇。”詹姆语重心长地对卢平说。
“对,你再惹到我我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咬死你。”我凶恶地对詹姆做了一个吐信子的动作。
“你瞧瞧她这副样子!莱姆斯,离她远点。”詹姆说着把卢平拉到他的床前。
卢平看着我的动作突然笑了出来,窗外的阳光照在他浅褐色的头发上,我才发现他有一双清澈的蓝色眼睛。
他跟詹姆和布莱克不一样,我对他莫名的善意实在说不出刻薄的话来。
“我可以叫你的教名吗?”他又犹犹豫豫的问了一遍。
“随你吧,只要你不像詹姆·波特这么惹人厌的话。”
詹姆又想说点什么,可惜卢平打断了他。
“我有注意过,你的魔咒学一直都很好。”
“真的吗?那一年级那次我把波特吊起来你也看到了吧?我的漂浮咒是不是很厉害?”
詹姆听到这句话气地脸都红了,他挣扎的想起来却被卢平死死地按住了。
“咳咳,是——是挺厉害的,如果不用在同学身上的话……”卢平吞吞吐吐地说。
“同学?我可不认为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会把对方当同学。”
此话一出,三个人都没说话。
正当气氛尴尬的时候,莉莉和斯内普出现在校医室门口,詹姆的脸从欣喜变成阴沉,莉莉也没理他,走过来“刷”的一下把床帘拉了过来,隔绝了詹姆和卢平。
“索菲娅,你还好吗?”莉莉担心的拉着我的手,“你从扫帚上摔下来的时候我都吓坏了!”
“噢!别担心,我没事,只是有点疼而已,过一段时间就会好了。”我笑着宽慰她。
斯内普把他抱着的一个粉色的礼物盒递给我。
“这是纳西莎给你的,她在准备考试没办法来看你了。”
我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块发出浓郁香味的蛋糕。
“替我跟她道谢!”我拿起勺子挖了一块送进嘴里。
接着他又从校袍里掏出一个幽绿色的小瓶子。
“这个是我熬制的魔药,对骨头生长有好处。”
“你什么时候学会的这种魔药?”我好奇地问。
他摇了摇头。“这是第一瓶。”
我接过瓶子的手抖了抖。
“谢谢,不过我觉得你还是应该自己试试再给我。”我白了他一眼。
他耸了耸肩,“没这机会。”
“放心吧,要是药有问题等我出院第一件事就是把你打骨折。”
莉莉噗呲一声笑了出来,斯内普也露出一个微笑。
隔壁的詹姆还在试图叫莉莉去看望他,可惜我们三个人都在装聋作哑,完全没把他放在眼里。
在我住院的一个礼拜里,斯内普每天都会来看我,给我带来每堂课的笔记,一开始莉莉会跟他一起来,但是安琪拉很讨厌她,只要见到莉莉她就阴沉着脸转身就走,莉莉怕我为难就很少来了。
“索菲娅,你不用担心,比赛的事——没有人怪你,大家都很担心你。”
“可是我差一点就抓到金色飞贼了,安琪拉,你看到的吧?我当时明明已经摸到它了!”
“我知道。”她抓着我的手想让我冷静一点。
“要是我再快一点就好了。”我颓败的靠在墙上。
“这都怪那个格兰芬多的希拉!”她气愤地说,“梅林啊!她那一棒是跟你有多大仇啊,就因为你撞了她心爱的找球手波特?”
我摇了摇头,“安琪拉,这是比赛,不管她是因为波特还是为了格兰芬多的荣誉,她那一棒都是——好吧!虽然这样说我很不舒服!但是她没有错。”
“但是你受了很严重的伤!不是吗?就算是为了赢,也不该……”她闭了嘴,因为我们共同想起了以往我们对待格兰芬多的战术……
好吧,大家都差不多…
“总之你快好起来吧!你不知道我一个人在宿舍有多孤独。”
“我会的,安琪拉,谢谢你。”
詹姆只住了两天就出院了,这样也好,我才懒得跟他吵架,倒是卢平,虽然詹姆出院了他还是天天往校医室跑,不过我发现他总是会挑斯内普和安琪拉不在的时候。
他总是借着跟庞弗雷夫人拿药水的由头,但是每次一进门他的眼睛就开始找我的存在了。
他跟我说话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哪句话把我惹不高兴了。
其实我也没那么讨厌他,他从来不会找斯内普的麻烦,但是一想到他是四人组的一员,我对他瞬间就没有那么友好了。
“其实我很久以前就想跟你说话了,但是你知道的,你总是跟——斯内普在一起,我一直找不到机会。”他低着头说。
“这有什么奇怪的?你们不总是挑着他落单的时候对他下手?”
“詹姆虽然有点顽皮,但是他人不坏,真的。”他认真的说。
“关我什么事?从他侮辱西弗勒斯的那一刻开始,我和他就注定了是永远的敌对身份,我以为你明白的,莱姆斯。”因为他天天来看我的份上我也不再叫他卢平了。
“那是他的不对…但是斯内普…”他斟酌着我的脸色,“他们有些过分,不是对詹姆,我是说斯内普他们——还有斯莱特林那个叫马尔福的级长,他们对其他同学的做法…”
我知道他指的是什么,他们经常叫别人泥巴种,也会对别人恶作剧,但是我阻止不了,我也并不想阻止,我已经接受了两个学院之间无法和平相处的事实,这并不是从我们这代就开始的风气,实在太久远了,矛盾早就变成了难以逾越的鸿沟。
“不管怎么说,我是西弗勒斯的好朋友,我会永远站在他那边的。”我顿了顿,“不管他做什么。”
他有些震惊的看着我,随即眼神暗淡了下去。
“我以为你会阻止他的……”
“难道你会阻止波特吗?”我反问他。
“我有试过,但是没多大用,我不想失去我的朋友……”他的声音小了下去。
“莱姆斯。”我认真的看着他,“这没关系,不是吗?我们无法改变别人的想法,而我们需要做的就是怎样去选择。”
他没再说话。
“也许有一天,我们也会拿魔杖指着对方。”
他猛地抬起头,“不!我不希望有那一天!”
“可那是迟早的事,总得做出选择不是吗?”
“可是我不想…索菲娅,我真的不想。”他的脸上出现了痛苦的神色。
“这是无法避免的事。话说你为什么要来跟我交朋友?只是因为我的魔咒课出色?”我眯起眼睛看他,“这太奇怪了不是吗?”
“我——我只是觉得你没有他们说的那样糟糕…”他有些慌乱。
“如果我是呢?我就是他们说的那样,是一条毒蛇呢?”我咄咄逼人地问。
他沉默了,我想他也没有答案。
片刻后他站起身,“我先回去了,索菲娅,明天我再来看你。”他迅速走出校医室。
斯内普来的时候我正在看魔咒课笔记,他走到床边的凳子上坐下,开始整理今天的课程笔记。
“西弗,你最近在做什么?”我放下手里的笔记问他。
“跟以前一样,上课,吃饭,写作业。”他手里的动作没停。
“我不是说这个,我是说——你跟卢修斯什么时候走的这么近了?”
“嗯——他好像很——欣赏我?”他不确定的说出这句话。
“为什么?”
“我也不知道,反正他经常会叫我跟他们一起行动。”
“行动?一起叫别人泥巴种吗?”我露出不理解的表情。
“算是吧,还有些别的,但都差不多。”
“我总感觉你有事瞒着我,我只是住院了一个礼拜而已。”
“没有——真的就都是一些小事。”他竭力地在解释着什么。
“你刚说的他们是谁?”
“穆尔赛博和艾弗里,还有卡罗兄妹。”
我想了想,这几个人平时确实经常一起,还有卢修斯和我亲爱的纳西莎。
“卢修斯和纳西莎就算了,其他的几个人我不太了解,但是我希望你能——保护好自己。”
我还是没说出他们看起来不太像那种会真心交朋友的人这句话,斯内普一直以来只有我和莉莉两个朋友,平时都是我和他待在一起的时间多,但是我们毕竟男女有别,在很多时候我想他还是孤独的,能有更多的朋友也不算是坏事。
“我知道。但是现在没什么不好的,等你出院了我想我们可以一起——跟他们做朋友。”他犹疑不定的说。
“噢!到时候再说吧,你的魔咒研究的怎么样了?”
他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抬起头露出了苦恼的表情。
“没有什么进展,我想还需要一段时间。”
我们又说了一会话,我就让他回休息室了。
我并没能等到卢平来看望我,因为第二天一早庞弗雷夫人就高兴的宣布我可以出院了。
我又回到了以前的生活,有空就跟斯内普研究黑魔法,遇到格兰芬多的“掠夺者”四人组还是争锋相对,实际上正面对决我们哪边都没能占上风,每次基本上都是两败俱伤。
但是这并没能停止斗争,反而勾起了我们双方奇怪又强烈的胜负欲,我们乐此不倦的沉迷于找对方的麻烦中。
他们并没有对我怎么样,但是一旦逮到斯内普落单的时候他们就会使出各种损招,我从一开始的单纯讨厌他们变成了憎恨,因为他们总是成群结队的对付斯内普一个人,这真是令人恶心。
父母亲听闻了我受伤的消息,居然给我寄了很多金加隆,按理来说不应该多关心关心我吗?
不过很快我就释然了,也许是他们关心的方式不一样吧,从小就是这样,我安慰自己。
虽然这种想法并没能让我好过一点。
出院以后我回到了斯莱特林休息室,斯内普正和几个人坐在沙发上说话,看见我他急忙走了过来。
“你出院了?”斯内普惊讶地问。
我点点头。
“我还以为还要几天呢,坐到这边来吧。”他拉着我坐在了那几个人旁边。
我这才看清原来这就是斯莱特林小团体。
卡罗兄妹跟我早就是熟识了,另外的两个男生平时也都见过,只是没有来往过。
“这是穆尔赛博,这是艾弗里。”斯内普依次给我介绍他们。
“索菲娅·钱伯斯。”我也伸出手跟他们打招呼。
简单的认识过后,他们又开始继续讨论之前的话题了。
原来是在说一个三年级的格兰芬多学生,因为是泥巴种的缘故所以艾弗里决定上魔药课的时候恶搞一下他。
就在他们敲定好计划后,我看到斯内普也点了点头。
等到去礼堂吃饭的时候,我刻意把斯内普拉住了,我们走在离他们稍远一些的距离。
“你也是这么想的吗?”我低声问他。
“什么?”他疑惑地问我。
“泥巴种。你也跟他们一样讨厌泥巴种?”我把那三个字咬的很重。
他愣了一下,随即还是点了点头。
“你别忘了,莉莉她——”后面的话我没有说下去,但是他知道我要说什么。
“我知道,但她不一样,我从来不觉得莉莉跟那个词有任何关系。”
“他们可不会这样认为。”
“索菲娅,你知道的,我讨厌格兰芬多。”
“我当然知道,可是莉莉也是格兰芬多。”
“那跟她有什么关系呢?我们做的这些跟她没有任何关系,她依然是我们的好朋友,不是吗?”
“你觉得她知道以后会跟你一样这样想吗?”
我问出了一个令他沉默的问题。
“我不知道,但是这是不可避免的。”
半晌,他吐出这句话。
我们没有再争论这个话题,就像他说的那样,这是不可避免的。
学院间的对立,人与人所持有的相悖理论,都是不可避免的。
但是,这些真的都比友情重要吗?
我找不到答案。
但我隐隐感觉到,有什么东西要被改变了。
我们三个人从八岁建立起来的友谊,好像已经出现了一丝分裂。
尽管斯内普还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二年级的最后一个学期就这样结束了,在九又四分之三车站,我和纳西莎紧紧的拥抱在一起。
“西茜,别忘了给我写信,我会想你的!”
“当然了,索菲娅,如果你有空欢迎来找我,我会把新的地址给你的。”
“我会的,你和卢修斯的婚礼记得邀请我,我一定会去的。”
卢修斯拍了拍纳西莎的肩,她才恋恋不舍的松开我。
“那就这样说好了,我们得先走了,再见,索菲娅,斯内普。”纳西莎朝我们挥了挥手。
“再见,西茜,卢修斯。”我和斯内普也对他们挥挥手。
莉莉也和前来接她的父母回家了,我和斯内普一起回科克沃斯,我想每年没家长接的可怜孩子应该只有我们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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