订婚宴结束,拜别秦愫,我和哥哥先去了秣陵。
夜晚,皓月当空,庭院中种了不少竹子,和着月色倒有几分积水空明藻荇交横的意境。
苏涉再次问道“宗主真的不在秣陵多住些日子?”
哥哥摇摇头“不住了,明日我和阿妍去姑苏一趟。”苏涉皱眉,他对姑苏尚有心结,对蓝曦臣更有心结。
哥哥回房检查明日所用物品,我躺在竹椅上吃着果干问道:“苏大哥,你不喜欢泽芜君?”
苏涉嘴硬道:“我没有,我就是觉得宗主和他走得太近了。”嗯?这语气怎么感觉像个毒唯?
“来,吃个酸杏干,我一直想问,你是不是觉得我哥哥最好,谁也不配和他站在一起?”
苏涉拒绝了杏干,义正严辞道:“宗主本来就是最好的。”吆喝,毒唯实锤了!
“哈哈哈哈,你要这么说,那更要吃个酸杏干了,来,吃一个。”
姑苏云深不知处
此间云雾缭绕,群山含翠,总叫人生出站在画中的错觉。蓝氏弟子御剑而来,仙袂飘飘落地,拱手一礼喊道:“敛芳尊!”
哦吼,都说姑苏蓝氏收门生看脸,看起来所言非虚,这人均颜值也太高了!
“泽芜君现在何处?”有一门生回道:“宗主在长老堂议事,已经安排好您在寒室等待。”
“那劳烦引路。”御剑进了云深不知处,路上还有幸看到了刻着三千家规的规训石,那可真是场面宏大,简直刻了半座山那么多。
三千条家规着实可怕,想到以后会增加到四千条,可怕又变成了恐怖。
寒室内早已摆好热茶,门生退去,我细细打量了一下屋子。屋内陈设十分考究,不像是个一宗之主的书房,更像是个附庸风雅的读书人。书案上更是一应俱全,就是砚台格格不入,看起来丑了一点。
在云深不知处根本不敢高声说话,我只好压低声音道:“哥哥,我能不能去彩衣镇等你,这里好压抑。”
“?哪里压抑?”他倒是浑然不觉甚至乐在其中,看到那方砚台后脸上笑容更盛。
“你也觉得这个砚台丑的可笑?”哥哥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回头问道:“你觉得丑?”
“当然,这屋子里的陈设看起来每一件都是名家精品,只有这个砚台看起来格格不入。”
“小孩子家一点审美都没有。”话毕,屋外响起脚步声,是蓝曦臣回来了。
“长老那里耽搁了一会儿,久等了,阿瑶此去西域辛苦了。”
“不辛苦,我带了礼物给二哥。”蓝曦臣接过盒子打开看了一眼,我也好奇的凑了过去,可惜个子矮什么也没看到。
蓝曦臣笑着收下礼物,问道:“阿妍也来了?”嗯?刚刚进门没看到我?
“出发之前二哥说有礼物相赠,现在我来讨要了。”哥哥对着别人说话时总是有条不紊,话里话外透着威严不可侵犯之势,可对着蓝曦臣总存着三分狡黠,像一个乖巧无害的小少年。
蓝曦臣迈向书房,从抽屉中取出一卷画轴递了过去“为阿瑶作的画。”
二人旁若无人的赏画,品茗,弹琴,下棋。我坐在不远处无聊的吃果子都快吃撑了。
系统悠悠来了句“你觉不觉得你有点多余?”事实如此无法反驳,索性破罐子破摔“我就多余了,我高兴!”
蓝曦臣终于意识到了屋中还有一个无聊的我,开口道:“是我思虑不周了,阿妍要去后山转转吗?那里养了很多兔子。”
兔子?那不是行走的定情信物吗!
“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我去后山转转!”到了后山,兔子堆中间还有一个小孩子,看起来一两岁的样子,坐在地上抓兔子耳朵。
我凑了过去也抓了一只兔子,一边撸一边问道“小可爱,你是谁呀。”他并不理人,专注的玩儿着兔子,小脸肥嘟嘟的,随着动作轻微颤动。兔子的耳朵被合上分开再合上分开,玩儿的乐此不疲。
“景仪,不许揪兔子耳朵。”声音轻灵透着肆意的狡黠,我循着声音望去,是一位头戴卷云纹抹额的美貌妇人,笑盈盈的,怀里也抱着一只兔子。
景仪软软的喊着“阿娘”手里放开了兔子,一溜小跑扑了过去。
“小坏蛋,衣服都脏了。”怀中的兔子换成了景仪,妇人亲了亲景仪的脸蛋说道:“回家喽,找你阿爹去。”
怪不得景仪长大了直言快语调皮捣蛋,原来是遗传了母亲。我坐在原地,身边被雪白的毛茸茸包围,这简直太快乐了!
“蓝湛,你这里有兔子!”真是走到哪里都能看到魏无羡。
魏无羡惊讶道“孟妍,你怎么在这里?”这可真是说来话长“我哥哥来找泽芜君说话。”
魏无羡一来就惊得兔子四散而逃,也有傻的,不跑反而凑了过去,魏无羡弯腰拎着兔子耳朵把兔子拎起来“哈哈哈哈,蓝湛,你看这个傻兔子,别的都跑,就它凑过来。”小兔子拼命挣扎,魏无羡把兔子抱在怀里掂了掂“还挺肥,要不要烤了吃?”
“云深不知处禁止杀生。”话说完我就后悔了,哪有第一次来就这么清楚记得人家家规的。魏无羡未觉反常,叉腰笑了起来“蓝湛,我记得你也说过这个。”
蓝忘机点头,当年听学恍如昨日,魏无羡看了看兔子恍然大悟“这些兔子不会就是当时那两只兔子的后代吧。”
蓝忘机没有否认,魏无羡突然有些难受,要是他没有明白自己的心意,两个人是不是就此错过了。
“那个,日月露华芝你们准备在哪儿养?”其实世家大族的仙府本身就建在灵气充裕之地,理论上讲莲花坞和云深不知处均可。
魏无羡道“还没定。”我提醒道:“日月露华芝等不了太久,别墨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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