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森蚺的伤口彻底被治愈,它倒在地上的身子忍不住动了下。
苏凉知道它快醒了。
不是那麻醉剂药效短,她估摸着跟自己的治疗异能有关,身中麻醉剂也算是一种伤吧……
森蚺只觉得脑袋昏沉沉,抬眼就看到面前出现了一个大宝贝。
倒下前的记忆涌现了出来,它的脾气显得有些暴躁,蛇信伸伸缩缩,频率很快。
苏凉伸手安抚它。
森蚺庞大的身躯在地上摆动了两下,发出沙沙的声响。
苏凉言简意赅地给森蚺解释了一下刚刚的事情,这是一场误会。
森蚺也觉得自己受了无妄之灾。
它明明是在狩猎,突然出现了一个两脚兽。那两脚兽的体型让它感觉到了威胁,再加上它被惊吓到了,所以想也没想就对着那两脚兽发起了攻击。
只是没想到对方会有那么厉害的武器。
好在有大宝贝,它刚刚感觉受伤的地方已经好了。
解除了误会,苏凉开始好奇起了它绞杀人的方式。
她的木系异能可以催生藤蔓战斗,她觉得这些藤蔓不仅可以当做鞭子、锥子,其实当做能勒死人的绳子也不错。
或者想要阻止某人说话的时候,可以一圈圈地勒住对方的嘴。
森蚺见大宝贝对自己的必杀技有兴趣,立马满血复活,它带着苏凉去了附近捕猎,现场展示了一下什么叫绞杀。
苏凉看后忍不住给它鼓了鼓掌。
一番吹捧之下,森蚺差点飘了。
最后那被绞死的猎物它自己也没要,把东西给了苏凉。
苏凉推脱不掉,只能拖着猎物往营地去。
她是不敢让森蚺帮忙的,她怕森蚺出现在营地,会让节目组的人应激。
苏凉回去的时候天还没亮,休息点灯光灿灿,刚刚一场惊慌,大家均是心有余悸,哪里还能睡着。
苏凉看了眼手中的猎物,正好,可以鼓舞下大家的士气。
苏凉带回来的猎物受到了众人的热烈欢迎,休息点紧张的气氛一扫而空,大家看着苏凉的眼神充满了惊叹和崇拜。
苏凉看到坐在一边休息的刘云腾,问道:“现在感觉怎么样?”
刘云腾有些不好意思,大半夜上个厕所的也能遇到这事,他多少有点尴尬,现在没有危险在身边,他就有心思开始想些其他的了。
比如,幸好我在上厕所的时候没有被那条大蛇缠住,要不然就要在大庭广众之下遛鸟了。
苏凉不知道对方在想什么,听到他说没事了,也放下心来。
她真担心刘云腾要是伤着了,节目组这边得停拍。
李导这时过来问苏凉,“那条大蛇呢?”
苏凉道:“醒了后就走了。”
李导唉声叹气了一番。
苏凉不明其意。
李导神秘兮兮地道:“凉神,都说蛇这种动物最是记仇,我之前就看过电影,那些伤了蛇的被追杀了。”
苏凉忍不住扶额,劝慰道:“你别想那么多,其他蛇我不知道,但是这森蚺肯定不会来找麻烦的。”
李导点点头,也不知信没信,只是第二天起来的时候,很明显的,安保方面看护得更紧了。
如此又过了几天,这次《穿越亚马逊》的节目还有两天就结束了,苏凉却一直没再收到尚永的消息。
外围还好,到了里面什么信号都没了。
苏凉心中暗暗焦急。
等到金刚鹦鹉带回了北边不太平的消息时,苏凉望着地上的蚂蚁心中有了决断。
翌日早上起床,苏凉去河边洗脸,等到她走到树下的时候,突然惨叫一声。
她的痛叫宛如一声惊雷,营地众人都紧张了起来。
要说他们这节目里谁最厉害,定是苏凉无疑,美洲豹、黑凯门、食人鱼外加森蚺,哪种动物遇到她不是乖乖的。
要是苏凉这个在动物间无往不利的存在都出了问题,那他们可怎么办?
最先赶过来的是陆离。
他脸上沁着汗,一路光着脚跑了过来。
苏凉微微升起一丝愧疚,面上却惨白如纸,冷汗顺着白皙的脸颊滑落,她靠在树上,一副随时都能晕倒的模样,整个右臂抬都抬不起来。
而她的右手此时已经红肿,微微渗液。
“被虫子咬了?”眼前这种症状使得陆离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苏凉颤巍巍地指了指地上一只不起眼的蚂蚁,“子弹蚁……”
简简单单三个字,被紧跟着陆离过来的众人听了个正着。
他们忍不住一阵心慌,那可是子弹蚁啊!
有人形容被子弹蚁咬,就像被子弹打中一样,因此这些不起眼的蚂蚁才有了这样霸气的名字。
施密特疼痛指数排行榜里,被子弹蚁叮咬后的疼痛指数排名第一,是昆虫叮咬中最疼的一种。
都说让子弹蚁咬你一口,你不会死,但你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贾斯汀·施密特还形容这种疼痛,就像有颗生锈的钉子扎入脚后跟,然后再赤脚走在火红的木炭上。
被咬后的症状可能包括半边手臂几个小时内都动弹不得。
种种传闻无不显示子弹蚁的可怕。
现在苏凉居然被子弹蚁咬了。
几人不敢耽搁,赶紧把人扶进了帐篷。
一时间,苏凉不大的帐篷被人塞满了。
随队医生远远看到苏凉的的手就要拿医药箱过来,苏凉赶紧阻止了,声音中也透着一股有气无力,“不用了医生……我来前,带了……药。”
医生有些迟疑。
苏凉把手掩住,让池水水帮忙在她的包力找了止疼药和药膏子出来,只是那药膏却是什么标志也没有的。
苏凉看着那药膏,解释道:“这是我找专人配的……”
众人不疑有他,苏凉带来的很多药都很有用,他们这几天有幸用过一些,对她带来的药的药效深信不疑。
最后苏凉委婉的说自己很疼要休息,众人才不放心地出了帐篷。
刘云腾吸了吸鼻子,双目微红,语气中透着别样的敬佩和感动。
“凉神不愧是凉神,被子弹蚁咬了居然都没哭,我就是被森蚺给勒住了一小会,真的不算什么。”
帐篷内的苏凉身子一僵,看着一早在帐篷中画出的伤口,该死的愧疚感又出来了。
想着丁熹他们,苏凉重整心神,准备跟导演协商这几天不出镜的事情。
她要去找丁熹他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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