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吗老爷?”
没得到回应的管家虚弱问,眼眶通红的眼泪一直掉。
贺政低声回应,“我不是父亲。”
管家先是一愣,后边才眨掉眼眶里的泪水,呆呆的看着上头的贺政。
轮廓很相似,可他还是一眼就看出来了这不是他要找的人。
管家哭了起来,声音哽咽,“您不应该救我。”
“那您有没有想过,您就这么死了叶渺怎么办,他该怎么想?”
贺政不让梵狱声张就是怕叶渺知道,要是让叶渺知道他得多痛苦。
管家听完这话抖着唇哭,“我知道我这么做很自私,可我真的太想老爷。”
“您不知道我等这一天等了多久,我已经……已经等到快要发疯,所以算我求您了贺政少爷,您就让我去吧就当没看见。”
管家哭着哀求,眼泪不停的从眼角流下来,眼眶红得不像话。
他真的太想贺老爷,想到天天都想结束自己的生命去陪贺老爷。
贺政露出痛苦的神情,也把自己跟梵狱带入了进去,他知道如果是他梵狱不在了他肯定也不想活了,可管家能活这么久肯定是他父亲舍不得让管家做啥事,那他就必须阻止。
他劝导管家,“您想想我二姐,二姐除了您跟我跟叶渺谁都不记得,要是您也去了我该怎么跟她解释?”
“还有叶渺,他本就对这些事情敏感,要是知道您因为他不在了他会痛苦一辈子。”
管家都知道,这些他都知道,可他能怎么办,活着太痛苦。
他对叶渺是有感情的,对贺洁贺政自然也是。
在玻璃碎片划下手腕之前他是犹豫的,可看着贺老爷跟贺骄的照片他还是毅然决然的划了下去。
“您要是没有了活下去的勇气,那就想想我们,我们都还在。”
管家抹泪翻身不说话,沉默的抽泣,眼眶里全是泪水。
站在床边的贺政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烦躁的捏眉,他气自己没能第一时间察觉到管家的不对劲,还好他来得及时,管家用的是玻璃划的手腕,要是锋利的刀子现在估计人已经不在。
突然走道外头响起一阵跑过来的脚步声,贺政立即回头,他以为是梵狱把军医带过来了,可没想到是黎城,跑得一身汗。
贺政有些疑惑,没一会又过来了一个人,是同样一身汗的高杨。
他们两个回来就看到大厅的血迹,又见梵狱急慌慌的往一楼跑,立即反应过来事情不对劲。
现在看到浴室往外流的血水跟猫咪的血脚印,黎城跟高杨瞬间就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就在来沙城的路上,黎城跟高杨就觉得管家情绪不太对,他们想着管家应该只是触景伤情,没想到会做傻事。
“他们知道了吗?”
黎城喘着气问贺政。
贺政摇头。
黎城没有说话,立即把自己的西装外套脱下,赶紧把地板上的猫咪血脚印擦掉。
高杨也赶忙脱下衣服,跟着黎城擦。
他们两人一路擦到楼下大厅跟饭厅,赶紧处理了现场。
梵狱也找到了军医,没敢让他从大厅上楼,而是从后门上的二楼。
“军医来了。”
梵狱跑得上气不接下气,把军医大叔拉入房间。
贺政马上让开路,让军医赶紧给管家看看。
一路上梵狱已经说清楚,所以军医把医药箱放下床头柜就赶忙给管家检查手腕。
管家没有拒绝,只是木纳的看出了窗外,眼泪一直掉,视线一直是模糊的状态。
“怎么样?”
贺政低声询问。
查看手腕的军医,“伤口要是再深一些就得缝合了,还好不是利刃所割。”
贺政总算放心下来了,扶额的看过一边松了一口气。
就梵狱,他抱着受到惊吓的猫咪一脸的不明所以,压根就不知道管家好端端的怎么会自杀。
“这事不能让叶渺知道。”
贺政叮嘱梵狱,怕他说漏嘴。
“那你总该跟我说是怎么一回事吧!”
梵狱着急的压声问,还一脸的惊吓中。
管家给他的感觉就是很温柔开朗,明明不是会做这种极端事情的人。
贺政把梵狱拉出了房门外,把管家跟他父亲是一对的事告诉了梵狱。
此时听完的梵狱,他嘴巴张得老大,都忘记合起来的那种。
“等等等等,所以,管家是你爸老婆?”梵狱更加懵逼了,“那你怎么来的?”
“试管。”
这两个字贺政说得轻飘飘。
梵狱再次张大了嘴巴,震惊的状态,一副吃到了大瓜的脸。
“以前的事情复杂,大致的我也不清楚,我只听我母亲说过当初是她主动要生下我,跟我父亲没有关系。”贺政说。
梵狱压根没有把这话听入耳机,他脑子现在一团乱。
愣了好久他突然指着房间里的管家冷不丁冒出这么一句,“那你不是要叫管家妈?”
贺政不自觉皱眉,怎么就变成了叫妈?
“好像也不是,那叫小爸?毕竟管家是个男人。”梵狱改了口。
“那,那我叫他什么?”
梵狱头顶已经要冒烟,这个事态太突然。
贺政扶额,担心梵狱说漏嘴的他就跟个傻子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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