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曼露齿一笑,满脸俏皮。
“嘻嘻……”
“你……你没事吧?”
憋坏了美人,向天亮可赔不起。
“八爷,别忘了,我是建设系统运运动会的水下憋气冠军”
向天亮恍然大悟,怎么说,白曼也是有一技之长的,带她来是带对了。
“可……可你得补偿我……”
白曼捧住了向天亮的脸,没头没脑的吻起来。
向天亮哭笑不得,女人真是感性动物,身处险境,而依然“潇洒”,好了伤疤,顷刻便能忘了疼的滋味。
不过,在白曼肆意的搔扰下,向天亮身上并没有多少“化学反应”,因为他正在脑海里分析张行的动机。
也许张行的做法是对的,至少也是目前所能想到的办法里,最佳的那种。
既报了仇,又能全身而退,既惩罚了仇人,又不至于在建设局引起强烈的动荡。
郭宏达已不是建设局的人,姜珊是质监局的人,他们最怎么乱七八糟,也坏不了建设局的名声。
而孙占禄、刘青同和姚金星,除了姚金星,刘青同早就投靠了张行,孙占禄也无限接近了张行,他们没了主子郭宏达,就会对张行更加死心塌地,张行可以放心的使用他们。
张行很冷静,也很冷酷,冷得让向天亮不得不佩服。
向天亮更佩服张行的工于心计,能在这老宅里找到暗道加以利用,并能瞒过老婆姜珊,端的是个出色的阴谋家。
而且在早就发现姜珊的丑行后,居然能隐忍五年之久,这份耐力,这份演技,一般人想都不敢去想。
一句“五年了”,说明了一切。
顺利的当上了局长,又即将投靠在新市长的门下,现在又是这么好的一个“将计就计”的机会,所以,张行出手了。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张行报仇,五年足矣。
向天亮拖着白曼,从床底下爬了出来。
而客厅里,三个女人的“酒战”,正渐入佳境。
划拳喝酒,是陈美兰主动提出来的。
不是男人们那种呼五吆六,而是所有人都会玩的拳头剪刀布,干脆而爽快。
姜珊很是奇怪。
她和陈美兰喝过多次酒,知道她不过是半瓶红酒的量,而李亚娟虽不很熟悉,但一个很少出入酒场的女人,酒量最好也好不到哪里去。
输输赢赢,每个人都快半瓶红酒下肚了,陈美兰和李亚娟居然声色如常,依然谈笑风生。
难道,两个人官升了,酒量也见涨了?
不过,姜珊很自信,不信喝不倒陈美兰和李亚娟,以她的酒量,以一敌二,也是绰绰有余。
更何况,她给陈美兰和李亚娟拿的四瓶红酒,那是她早就掺了药的,应该过不了多久,药性就能发作了。
“我说美兰呀,你酒量见涨嘛,还有亚娟,你深藏不露么,咯咯……是有备而来的吧?”
陈美兰举杯浅笑,“姜姐你说对了,来领导家拜访,能不有备而来吗?”
姜珊笑道:“我可不是你们领导,你们领导在九门县呢。”
李亚娟微笑道:“姜姐,你是领导的领导呀。”
“咯咯……亚娟,你可真会说话呀。”
“还划不划?”陈美兰放下酒杯,举起了粉拳。
姜珊娇笑道:“不划了,不划了,我划不过你们,干脆,各人自扫门前雪,先干完一瓶再说。”心说老娘划拳划不过,不信就喝不倒你们两个。
她哪里知道,她的酒,早被向天亮给换过了。
张行不喝红酒,酒窑里放的几箱红酒,都是姜珊为自己准备的,其中有一箱是打开的,每一瓶都用注射器,掺进了一种药,那是姜珊为了与郭宏达苟合狂欢而准备的。
向天亮了解姜珊爱喝红酒的习惯,知道她会在酒里下药,他事先进了张家地窖,很快就找到了七瓶有“问题”的红酒,他从未开封的箱子里拿出七瓶,将有“问题”的七瓶装进去封好,而在刚拿出的七瓶酒里,注射了自己带去的药,这种药的作用,是专门吸收或稀释酒里的酒精的。
这等于是说,陈美兰和李亚娟喝的,是几乎没有度数的酒。
陈美兰酒量不高,但平常在家,也爱喝几口舒解工作疲劳,尤其喜爱这种海峡对面走私过来的红酒,对于这种酒的了解,不亚于酒中高手姜珊。
一喝之下,入口如水,陈美兰马上明白,是向天亮做了手脚。
向天亮在行动,陈美兰就放心了,这一放心,刚进门的紧张情绪就没了,很快恢复了从容,越喝越镇定了。
最淡定的还是李亚娟。
她的淡定建立在对向天亮百分之百的信任上,不然,她也不会以身犯险。
而越喝下去,姜珊就越不淡定了。
三个人面前六瓶红酒,每人两瓶,此时都快一瓶见底了,姜珊多输了几拳,早就喝光了一瓶,李亚娟刚倒了一杯,瓶子见了底,陈美兰的瓶子里,顶多只剩下二两。
可是,陈美兰和李亚娟的脸上,还没有姜珊期待的变化。
有鬼。
姜珊不安起来了。
同样不安的,是楼上,姜珊儿子卧室里藏着的四个男人。
四个男人在焦急的期待。
陈美兰是女人中的极品,李亚娟除了不会“下仔”,艳丽不输陈美兰,二人比起姜珊,至少美上几个等级,这样的女人,谁不想尝尝啊。
姜是老的辣,最先看出端倪的人,还是郭宏达。
“不对啊……这里面有问题。”
郭宏达拿着一个小望远镜,那是姜珊儿子的玩具,他在观察陈美兰和李亚娟的表情。
“前辈,你看出什么来了?”孙占禄问道。
“都是一个单位的人,你们谁见过这两个娘们,喝了一瓶红酒还谈笑自如的?”
孙占禄接过望远镜,“对啊……这两个娘们,好象,好象没反应啊。”
刘青同道:“不会……不会是假酒吧?”
“老刘,你说姜姐家有假酒,她非抽你不可。”姚金星笑道。
孙占禄摇头道:“不对,不对,陈美兰和李亚娟没这么大的酒量。”
刘青同笑着说:“这可说不定,陈美兰在酒场上喜欢藏着掖着,李亚娟出入酒场不多,她们真正的酒量,我们不知道啊。”
姚金星道:“再怎么厉害,也比不过姜姐的,我相信姜姐会喝倒她们的。”
孙占禄笑讥道:“老姚,你心急了吧?”
“呸,你不心急啊?”
刘青同对姚金星笑道:“老姚,老孙不是心急,而是心痒。”
姚金星乐了,“对对,老孙想报陈美兰的一脚之仇呢。”
孙占禄并不生气,反而是实话实说,“你们俩也别一百步笑五十步,老刘老姚,你们俩敢说,没打过这两个娘们的主意?”
陈美兰当财务处长的时候,有一次孙占禄去财务处对帐,乘没人时,拿手撩了一下陈美兰的酥胸,结果,不但下身被踹了一脚,而且还告到局领导那里,成为建设局的笑话。
刘青同和姚金星不敢打陈美兰的主意,人家老公是市财政局的实际当家人,他们可惹不起,但对李亚娟,两人都曾动过心思,一个离了婚的女人,不会生孩子,又年到中年,比较容易上手,可没想到,这娘们很快收了向天亮当干弟弟,那是个先打人后讲理的家伙,工作之外惹不起的人,只能望而兴叹。
姚金星忽道:“你们说,向天亮和李亚娟,是不是有一腿?”
刘青同笑,“干姐姐干弟弟,就是妙在一个干字,向天亮这小子,和于飞龙的前老婆柳清清也不清不白的,艳福不浅那。”
“呵呵,八成啊,这小子把陈美兰也干了呢。”孙占禄笑道。
刘青同道:“嗯,有可能,这小子胆大包天,连人都敢杀,什么事做不出来啊。”
姚金星对孙占禄说道:“对了,咱们为什么不能从这方面下手,整整这个臭小子呢?”
孙占禄指着刘青同说,“这你得找老刘。”
“为什么?”
“老刘啊,他家杨碧巧,恐怕早就成了向天亮的胯下之臣喽,老刘应该最恨向天亮了。”
刘青同被戳中了心中的痛处,脸上顿显羞愧,“他妈的,有机会的话,我非宰了这小子不可。”
姚金星急忙安慰道:“女人如衣服,老刘你别急,兄弟们一起帮你出气。”
三个人又是说笑,又是议论,唯有郭宏达在思索。
郭宏达的脸色,慢慢的凝重了。
他拿过放远镜,又向楼下客厅望去。
三个女人还在喝着,丝毫没有醉倒的迹像。
“不好,我们上当了。”
“啊……”孙占禄等三人,同时轻叫了一声。
郭宏达道:“我见过陈美兰醉过一次,她顶多是七到八两,现在她已经开始喝第二瓶了,脸色一点都没红,这说明,她是有备而来……我们上当了。”
孙占禄急忙问道:“那,那我们怎么办?”
“两个选择。”郭宏达淡淡的说道,“要么离开,走半截楼楼跳下去,她们看不到,我们从后门走,要么,冲下去,来个霸王硬上弓。”
孙占禄说道:“前辈您选择,我们听你的。”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我们走。”
郭宏达率先开门而出。
就在这时,客厅里的灯,突然的熄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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