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你们怎么这幅表情？”
大为十分不解，一脸诧异地问道。
“我的脸上有什么脏东西吗？”
咕咚～！
小夏咽了咽口水，纤纤玉指指向大为身旁的赤红色纸人，脸色古怪道：
“你还是快把手收回来吧……我担心你会有生命危险。”
“开玩笑。”
大为哈哈一笑，看着程帆说道：
“有观主在，我能有什么生命危险？”
程帆幽幽地道：
“这个嘛，如果你不快点把手拿开，那还真不好说哦。”
闻言，大为表情一僵，他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哭丧着脸说道：“观主，这些纸人难道不是您弄出来的吗？”
程帆缓缓摇头，戏谑道：
“我可做不出这么丑的东西。”
咕咚～！
大为缓缓扭过头，看向自己右手搭着地方。
只见那只赤红色的纸人面容扭曲，一脸怒意地看着他，好似在责怪他把汗水抹在它身上。
冰冷的死气顺着丝线涌向大为，不光是这一只纸人，那些拿着唢呐的纸人身上也冒出丝线，牵到大为的身上。
周围所有纸人似乎通过丝线从大为的身上吸收到了什么，脸部不断扭曲，开始发生变化。
漆黑的眼神开始出现眼白，空洞的眼神闪现出一丝光亮，似乎在凝聚。
猩红的嘴唇线条变得清晰，鼻梁变得越来越挺拔，惨白的皮肤开始变得黝黑，一缕缕黑发从他们的头顶上蔓延而出。biqugetν
除了脸上或是诡异，或是愤怒的笑容没有变化，一切都在向着李大为的模样靠拢。
“观主，救救救！”
大为脸色煞白，急忙呼救。
程帆却是打了个哈欠，低头问小夏:
“小夏，有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吃？”
“啊？好像没有诶，这宅子里头连一粒米都没有。”
小夏耸了耸肩，一脸无奈。
她们找了半天，宅子里头确实什么都没有，除了那些有可能价值连城的古董瓶子。
“小夏，观主，你们快帮我想想办法啊！”
大为欲哭无泪，丝线死死地控制住他，令他动弹不得。
冰冷的阴气沿着丝线涌向大为的身体，体表的皮肤一阵刺痛。
大为浑身的力气仿佛都被抽走，眼睁睁看着一个个纸人变成他的模样，脸上挂着诡异无比的笑容。
“观主，可以了，不戏弄他了。”
小夏有些担忧地说道。
程帆闻言点了点头，摊开手掌心。
下一刻，雷电之声响起。
大为仿佛听到无数只鸟儿在他耳边鸣叫。
恍惚中他看到了程帆的掌心雷，眼睛猛然睁得老大。
“终于又一次出现了！观主的千鸟！”
程帆脸色微微一黑，“我还雷切呢！这分明是三千雷动！”
说着，程帆微微抬手，一道雷流点射而出，瞬息之间切断大为和纸人之间的丝线。
大为瞠目结舌:
“你还说这不是千鸟！这不就是千鸟刀吗？”
程帆嘴角微微一抽，抓住他的手掌，屈指画出一道符篆，旋即将这枚掌心雷直接塞给他。
“恭喜你，少年，你已经学会千鸟了，现在去手刃你的宿敌吧。”
话音刚落，趁着大为还没反应过来，直接将他推入纸人群中。
“观主！咱们不带这么玩儿的啊！”
大为看着一个个跟自己十分相似的纸人，又看了眼掌心刺目的雷流，流下了一行“兴奋”的泪水。
“什么多重影分身啊？怎么真成了宿敌之战了啊喂？”
就在这时，所有纸人错愕地摸了摸自己的脸，猛然抬头看到大为，干瘪的脸颊浮现出极致的愤怒。
它们发出凡人听不见的诡异的嘶吼声，身形一晃，急速地向李大为扑去！
小夏担忧地看了大为一眼，迟疑地问道:
“观主，您为何要让他去冒险啊？”
她知道，对于眼前这位高人而言，这些纸人连让他出手都不配。
只不过他们两个也都只是身手比一般人稍微好一些的凡人，让他们去应对这样的事情，似乎有些太勉强了。
程帆目光注视着战场，淡笑道:
“只要他不拿掌心雷轰他自己，就不会有事。不过是一些连鬼物都算不上的纸人罢了，不用太担心。”
“相比之下，这小子身上的某种东西，更让我感到好奇和心惊，要是能激发出来的话……”
听到程帆的话，小夏稍微松了一口气，眼睛微微发亮。
大为的身上，究竟有什么东西是能让观主都感到好奇和惊讶的呢？
摇了摇头，目光看向那片战场。
大为手捧“千鸟”，却不怎么会用，只能对着不断飞来的纸人奋力挥舞。
实际的效果也很不乐观。
这些纸人虽然只有最初级的灵智，却也懂得趋利避害。
当一个愣头青被他电成了灰烬以后，其他几只“李大为”纸人也都学聪明了，绕着他飞行，伺机行动。
很快，大为就不得不停止这无谓的举动，因为他的手臂都已经开始发酸了。
“观主，我撑不住了啊！”
大为扭头喊道。
回应他的是小夏懒洋洋的话语。
“观主说他去隔壁喝喜酒去了，让你好好加油，这是对你的磨砺。”
看到小夏坐在太师椅上一脸惬意的样子，大为发出不甘的怪叫:
“凭什么你可以在那休息，纸人为什么不攻击你啊？”
小夏嘴角微微上扬，摊开双手，歪着头说道:
“没办法，谁让他们吸了你的阳气嘞？”
大为一时无言以对，不得不将憋闷通通都发泄到纸人身上。
“岂可修！吃我一击千鸟！”
……
另一边。
顾家大宅。
程帆隐匿了身形，悄然来到大堂之中。
神识一扫。
身后有一只小老鼠。
顾家的家主不在，其余几人正在用浑身的解数去调戏马家的孙女。
让程帆感到有些意外的是，在他还给了她行动自由后。
面对顾家众人的无理调戏，她竟然攥紧拳头忍了下来。
没有立刻爆发，更没有揭露自己的身份，这是何意？
程帆带着一丝不解，捏起一块糕点，放入口中。
唔……
数千年以前的手艺，竟然还不赖。
不掺杂丝毫科技很活儿，好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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