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死是真的轻松了,可以不用面对太多的事,也不用受更多的痛苦,可却是一种懦弱的行为。

    夏蝉怀疑这金蝉脱壳的事,跟夏如兰有些关系,镯子就是最好的证明。

    夏如兰来牢里看过大家,后来就走了,然后再也没有接触过。

    当时夏侯渊可是重犯,别说是检查了,皮都差点没剥一层怎么可能还藏得住那些银饰的。

    最大的可能就是早安排好了一切,他跳下山崖后有人接应,然后夏如兰安排了他的去处。

    要说太子造反,最大的受益是谁?自是恭王啊。

    这等隐密之事,夏如兰可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这当中,可真是细思极恐啊。

    不过这些事跟她有点关,为了避嫌,她是不能插手。

    她看这个龙姓官员,倒是好几分清气,办事也是端正得很,不卑不亢的,应该也是个公正之人,但愿真能查个水落石出吧。

    还想着去打听一下上官诩的事,一出郡主府,却看到了夏老太太。

    哭得一个叫伤心,指着她撕声裂肺地指腔:“夏蝉,你这个没良心的,我可是你的亲祖母啊,你把我赶出来,你让我无处可去,你还把你的亲生父亲给害死了,你便是郡主,你也不能这样无情无义,大逆不孝啊。”

    她耍泼地坐在地上,嚎啕大哭着,故意引得很多人在看。

    夏蝉抱胸冷眼看着她:“你使劲地闹,闹得越大越好,倒是让所有人看看,你养的儿子是什么货色,一个比一个渣,一个比一个更不是人。”

    她才没空跟这老太太纠缠呢,有这时间,她不如去逮夏侯全。

    她想夏老太太在这里,可能就是故意想要缠住她的。

    “你们看着她,不许她踏进我郡主府一步,若不是她这一来闹,我倒是差点把事儿给落下了,夏侯全那人渣,有什么资格在京城做官。”

    夏老太太一听,尖叫一声爬了起来:“夏蝉,你敢?”

    “有什么我不敢的,人我都敢杀。”

    这下三滥的路数,也只有夏侯全才想得出来。

    派夏老太太来,以为就能将她缠住吗?

    像夏老太太这种,企图用辈份,身份来压住她,真是想多了,这样的长辈,她不稀罕呢。

    以前要不是会低服软,又装装可怜的,她都懒得理会夏老太太。

    九门提督是个清闲的事,也就去转悠一下,好生的威风。

    以前她听说过,宁愿得罪一些高门贵户之人,都不要得罪九门提督那些走狗,因为他们会紧咬不放,搅得让人家犬不宁。

    而且直接管辖的也是宫里,所以他们惯会狗仗人势,狐假虎威,猪嫌狗厌,人见人躲。

    那儿的人消息也是灵通得很,一看她就笑嬉嬉地说:“不知是什么风,能将夏郡主刮来这啊。”

    “我是来找夏侯全的。”夏蝉可不想多说废话。

    那小头目笑了:“夏郡主,夏大人今儿个可是告了,不止是今天,明天,后天,还有大后天,他都是告假的呢。”

    “你们这里,倒是闲得很啊。”居然能让一个小小的官员,可以连着告那么多的假。

    “如今太平盛世,我们倒不似以往那般忙,不过夏郡主啊,夏大人的假,可是宫里特地恩准的,他想什么时候来,便什么时候来。”

    “端的是厉害了。”夏蝉冷哼:“你们可知他在什么地方?”

    “这个小的就不得而知了。”

    “好,厉害得很。”夏蝉点头,也不想跟他们这些油腻的人打交道。

    一个个鸡贼得很呢,而且想必也是知晓她会来,早有了应对了。

    没在刑部多呆,出了门看到白花花的日头,有些无力之感。

    跟着人潮走着,看着一处酒楼然后进了去。

    她记住了这里,上官诩好像就是在这里跟人喝酒,然后勃然大怒,出来后就当街杀人的。

    那个官员,如今也调离了京城。

    而且在她回来的第二天,就匆忙地离开了,好像就在阻止着她知道一些事一样。

    上了酒楼,独自在临窗的位置,叫了些吃的却也没有胃口品尝,只是静静地看着楼下人来人往的热闹。

    如今她想打听一些事,真的是难。

    这边听不到,她就去另一家,就去找说书的。

    那些说书的说来说去,也是老版本,一点新意都没有。

    找来找去,最后她是有些恼火了,等着说书的下了场,直接就上前去纠着到一边去,拿出了一大绽的银子放在桌上:“给我细细地说一说上官诩是怎么当街杀人的事。”

    那说书的给吓了一大跳:“小的,小的真不知。”

    “你不是不说,你在京城说书的,怎么可能不知,我在中州都听说过了,没理由京城的人不知道的。而且当街杀人,可不是小事,不是说掉了白菜萝卜的。”

    那说书的缩了缩头:“郡主,你就放过我吧,我上有老,下有小的,真的不想惹事儿啊,你瞧瞧,现在满大街,有谁敢说这事,除非是不想活了。”

    “你。”真的是很气。

    果然如她所料的那般,给下了封口令。

    可是她又不想怎样强迫人家,便放开了那说书人的领口。

    说书的松了一口气,毕恭毕敬地把银子还给了她。

    夏蝉接过,他便缩着脖子,赶紧就溜了。

    只是也不敢再在茶楼里呆下去,赶紧就往家里走。

    比较偏落的地方,屋宇也是破破旧旧,自不如繁华之地。

    院子里一个妇人,正在洗着一大堆的衣服,看到自家男人回了来便奇怪地问:“今儿个怎么那么早就回来了?”

    “别提了,本想还要多说一场的,那个夏郡主找上门来了。”

    妇人一怔,赶紧擦擦手抬起头说:“就是那个夏郡主啊?”

    “是啊,她还给了我一大绽银子,沉得很啊,只怕是咱们大半年的开销用度,那都有盈余的。”他叹气地道:“可惜了,看到了却不能拿呢。”

    “算了吧,那银子啊,咱们可不敢拿,怕到时是没命花,那些事岂是我们能搭得上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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