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璟之揪着知溪的衣领,上下打量一番。
长得阴柔,没有半分男子气概。
呵,原来这女人喜欢这样的?
眼光真差。
权璟之从腰间抽出沉甸甸的钱袋,扔在地上。
语气如寒霜,“拿钱滚!”
“一个也不许走!”
司宁反应过来后阻止道。
然而权璟之周身气势太过骇人,那些美男子一个也不敢留下。
捡起地上的钱袋就飞快跑了。
娘的,司宁咬牙。
快活就这么没了!
她转头看向罪魁祸首,“你是存心来找茬的?”
“是又如何?”权璟之冷声道。
他一进来就看见司宁笑得十分放肆,在烟花之地忘我沉沦。
身为王妃,竟然如此不顾身份,不知廉耻!
司宁一声哼笑,“真是看不出来,长你们这样的人,都是这般不顾他人感受么。”
她摇摇晃晃地走到桌边,举起酒壶仰头一饮。
而后冷漠看着权璟之,“你也会想要了我的性命么?”
看见这样的脸,司宁就会想起那句“死了再来禀报”。
她虽不在乎他的态度,却也觉得心寒。
原主死的时候他不管不顾,被人欺辱时他不分黑白。
面对正妻昏迷时丫鬟的求助,也是闭门不见,竟然如此冷血至极。
“要了你的命?”
权璟之眼睛一眯,他看向司宁。
因摘下黑布,被亮堂的烛光一刺激,司宁眼中沁出眼泪。
落入眼尾,映出两片冷光,加之醉酒,眼角的绯红愈加妖媚。
这样一双眼睛,此刻正带着无尽的凉薄看着自己。
权璟之倏地,不想把司宁简单地抓回去教训了。
他走到司宁面前坐下,从她手中抢下酒壶。
司宁不悦皱眉,“做什么!”
“不如和我说说,那人对你做了什么?”
要了她的命?呵。
即使她将云桡推下水,自己也没有对她有任何惩戒。
除了新婚第一日惩罚她的放肆,后来即便她挑衅,自己也没有真的伤及她的性命。
怎么就变成了她口中的贱人,和随意要人性命的人?
“你要听?”
权璟之点头。
司宁嘴角一勾,眼珠一转。
“告诉你也无妨。不过如此干巴巴地听没什么意思。”她下巴微抬,“会喝酒么?”
司宁虽然醉了,可直觉依旧灵敏。
这人,来者不善。
很快便有人端上来很多酒。
权璟之抬眼一看,“你醉了,还能继续喝?”
“别瞧不起我,我可是……千杯不醉!”
司宁是海量,即便是醉了,也绝不会倒下。
此刻,她脑子里就乱得如浆糊,看东西也眩晕得很。
“好。”权璟之拿起一个酒壶,却被一只白皙的手夺走。
“喝这个有什么意思,”司宁挑起嘴角,递给他另一种,“这个。”
“酿春酒?”权璟之接过,一股浓烈的酒香扑鼻而来。
光是闻这个味道,就知道是何等烈。
“怎么,不敢?”司宁挑衅道。
看我今日不灌死你。
“有何不敢。倒是你,最好撑下去。”
司宁哼笑道,“如此有自信么,来。”
酒壶猛地相撞,酒水荡出。
与此同时,四目相对,火光四溅。
司宁仰头,酒壶碰到嘴唇,浓香的酒液却没有流入喉中。
她侧眼盯着那人,他的脸一直在扭曲打转。
娘的,怎么越看越像权璟之那个贱人。
说话做事也同样让人厌恶。
不过……
司宁嘴角一勾,他扰了自己的快乐,还想打听自己的事。
做梦呢!
“咚——”地一声,权璟之脑袋昏沉,猛地一下砸在了桌上。
司宁扔下酒壶,嘴角露出得逞的笑。
“娘的,想打听我的事?”
她抓起权璟之的头发将人揪起来,在他脸上拍了拍,大着舌头道:“怪就怪你和那个贱人长得太像了。”
司宁说着一松手,又是一声“咚——”。
她站起身,被这人这么一打搅,已经完全没了兴致。
然而刚踏出一步,脚踝突然被抓住。
司宁猛地瞪大眼睛,脚踝上的手一用力。
她便整个人向前摔去。
疼!!
司宁捂着自己的鼻子,眼泪下意识地流出来。
她回头,那人阴沉地看着自己。
“……你下药了?”
“下药又如何?”司宁爬起来,笑道。
又是那熟悉的笑,权璟之忍着头疼和全身发软。
“好大的胆子!”
他竟然又中了这个女人的诡计!
“怎么,是你先来打扰我的。”
“你不知廉耻!卑鄙无赖!”权璟之骂道。
方才是他鬼迷心窍,才会一时心软没有把人强硬地带回去。
而这一声怒骂,也彻底点燃了司宁的怒火。
“不知廉耻?你有什么资格如此说我?”
她拿起一旁的酒壶,一把扯开那人伸出的手掌。
“还想动手?你以为你是谁?和权璟之那个贱人一样,你们都是如此不知好歹。”
司宁哼笑,“凭什么你们男子就能三妻四妾,日夜快活。女子就得守在深闺,依仗男人而活。甚至连娶妻,都要百般羞辱。”
一声嗤笑后,司宁捏住权璟之的嘴,迫使他张开,将剩下的酒悉数灌进去。
娘的,竟然骂自己不知廉耻。
她又没做什么伤天害理,不顾伦常之事。
甚至连那些男子的小手都没摸。
“长得好看有什么用,非得和权璟之一样讨人厌。”
司宁一边骂,一边摇摇晃晃走出去。
却对上了正欲开门的老鸨。
“呀,公子要走了?”
司宁点头,“太晚了,要走了。”
“好好好,”老鸨展颜一笑,伸出手,“公子,二百两。”
“什么二百两?”司宁疑惑。
老鸨闻言笑容凝固。
“公子,方才那十个可是我们的招牌。今日开业,已是最实惠的了。公子莫不是以为不要钱吧?”
司宁脑子一阵空白,她貌似……真的没想到需要给钱这件事。
“那什么,我回头差人给你送过来如何?”
此话一出,老鸨脸色一沉。
“没钱你来玩什么!你这样的我见多了!谁知道出了这个门,就到哪里去了!”
司宁脑袋昏沉,“又不是不给你,这样,你立个字据。”
老鸨冷眼哼道:“立字据有什么用。”
她双手一挥,立马有几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出来。
“抓起来,既然他拿不出来钱,就把他留在这里抵债!”
娘的,她不想做小倌倌啊!
司宁不停地躲避着,就在转头的一瞬间,看见了趴在桌上的人。
“停!”司宁喘着粗气,对着那生气的老鸨道:“可以用人抵债是吧?”
她指着屋内趴着的人,“他如何?他长得比我好看多了。你们绝对不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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