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宁眉头一挑,这是自己身上所有的东西了。
她看向权璟之,后者手掌收起,正阴鸷地盯着地上的东西。
她有些震惊,权璟之的功力,比自己想象中更加强劲。
“真的是出去玩?”
“不然呢?”
权璟之眉头紧皱,司宁身上没什么重要的东西。
若是有,方才自己不可能搜不出来。
只不过就这么几个铜板。
他轻蔑一笑。
司宁嘴角抽搐,她能看懂权璟之眼里的情绪。
就是看不起自己这十个铜板呗!
“笑什么,虱子再小也是肉!”
“这几个铜板,扒手都看不上。”
这可是自己翻了半天才找到的!
司宁气不过,“怎么了,有钱不就行了。”
权璟之侧目而视,嗤笑道:“果然是人人厌恶,将军府竟然也没有给你一分钱财。”
司宁当初让皇上赐婚,就该想到自己的处境艰难。
如今这般囊中羞涩。
是她自己活该!
“权璟之,你说话真是难听。”司宁连假笑都不愿意露出来。
她冷冷道:“咱们彼此彼此,说起让人厌恶,你也不差。”
权璟之看着她没说话,眼中情绪复杂,但那杀意和轻蔑倒是容易看出。
两人目光相对,火光飞溅。
权璟之解开绳子时,两人依旧一句话也没说。
司宁向右一动,权璟之便随着一动。
这是要跟着自己?
看来还在怀疑自己要做什么。
司宁抿唇,倏地瞪大了眼睛,指着权璟之身后大叫一声。
“王爷,身后有人!”
权璟之面容冷淡,连眼睛都没动一下,轻蔑地盯着自己。
这人不按常路走,司宁有些头疼。
“走。”
权璟之沉声道。
司宁认命地点头,就在即将转过身的时候,余光中真的窜过一抹人影,一闪而过。
“权璟之,身后有人!这次是真的。”
权璟之蹙眉看着她,“司宁,你以为本王这么傻吗?”
司宁一愣,随即一摆手,罢了罢了。
反正也没人认识她,即便是有人要来陷害,也是陷害权璟之这个王爷。
她有什么必要操心。
冷哼一声,抬眼盯着墙头,思索要如何才能让自己看起来没有功夫,还能翻过这墙头。
身后轻微的脚步声响起,司宁回头,发现权璟之不知何时离开了。
她嘴角一勾。
哼,这不还是先走了么。
她纵身一跃,双手攀住墙头,全身力量聚集在手臂,整个人便轻松地爬上了院墙。
她笑着拍拍手,正准备跳下去时。
一旁传来了脚步声。
侧目看过去,只见权璟之从一旁尚未上锁的门里走出。
正轻蔑地看着自己,嘴里还冷冷地吐出一个字,“蠢。”
司宁额角一抽,她忍。
奋力一跳,整个人平稳落地。
奈何权璟之就是铁了心的跟着自己。
无论司宁是拐着弯走,爬着假山走,还是绕路走。
权璟之都始终跟在自己五步之后的距离。
司宁终于受不了了,回头怒道:“权璟之你有病啊,到底要做什么?”
“整个王府都是本王的,本王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司宁挤出一个笑容,“好,那你就跟着吧。”
她裹紧自己的衣裳,权璟之方才扯衣带的时候,也不知道怎么绑的。
竟然弄坏了,她只好双手一直捏着,才不至于春光乍泄。
一路跟到玉笙居,司宁瞪了权璟之一眼就要进去。
“司宁,洞呢?”
脸上飞速闪过一丝疑惑后,司宁平静道:“填了。”
权璟之满脸写着不信,上次司宁说她从洞中爬出来的,他随即就派了人去查看,并没有看到。
她在骗人。
司宁哼了一声,裹着衣裳走到一处角落,用脚踢开花盆。
权璟之眸色一沉,这里还真有一堆新土填埋过的地方。
“看见了吧,可以回去了吧。”
“上次你在树上说了什么?”权璟之又问。
这人还真是疑神疑鬼的。
“我是皇上赐婚给你的,若是新婚不久我就在府上出了事,皇上决计不会高兴。虽然我不讨我爹喜欢,但你觉得,他不会借机弹劾你么?”
说着,司宁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所以不管如何,你最好还是对我客气些。和你那桡儿也说一声,免得哪日一不小心惹了杀身之祸。礼部侍郎恐怕就有得受了。”
权璟之眼睛深邃,盯着司宁时,仿佛要将眼前人看透。
可无论怎么看,司宁整个人散发着与从前截然不同的气质。
下巴微微抬起,眼神随意又冷漠。是那般坦荡又自信。
这是长期居于高位,亦或是凌驾于他人之上的上位者,才会有的神态。
这个将军府的傻女,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
还是说,她一直在隐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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