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璟之怒喝。
云桡顾不上衣裳脏不脏,依偎在权璟之怀中瑟瑟发抖。
司宁很是无言。
这装得,会不会太过了?
司宁撇嘴:“被你打得憋不住而已,大惊小怪什么?王爷既然上战场杀过敌人,怎么,做你的女人一点血腥味都闻不得吗?”
云桡捏住权璟之衣裳的手一顿,颤颤道,“姐姐说的是,既然嫁给了王爷,就该事事以王爷为准,妻为夫纲。王爷,你说是吧?”
云桡仰着小脸笑道,看得出权璟之很吃这一套,温柔道:“还是桡儿通情达理。”
司宁就差摆个桌子倒上好酒,看这两人给自己洗脑了。
“姐姐可是觉得有何不对?”云桡轻柔道。
“没什么不对。”
她的头开始持续得疼起来,此刻很不想看见他们,也不想听见他们的声音。
但偏偏不如人意,云桡不仅走过来,还牵住她的手。
司宁低头,看见了一双白皙柔嫩的手。
嗯?
她眼睛微睁,透过轻纱看见了藕臂上一颗浅浅的痣。
“听闻姐姐有些……淳朴,既然你我二人一同嫁入王府,日后我与姐姐,就是亲姐妹了。从前如何不论,日后你我二人在府上互相帮衬,替王爷分忧。”
司宁不动声色抬头。
淳朴?不如直接说傻子算了。
“姐姐,”云桡看向一边的李嬷嬷,示意丫鬟将她扶起来。
“李嬷嬷是府上老人,办事也是稳妥。姐姐不高兴,也不能对老人动手。莫说王爷不高兴,就是说出去了,也不光彩。”
司宁笑道:“从前如何不论?好啊,妹妹有这宽广心胸,姐姐我怎么能小气呢?这李嬷嬷犯下的错,我还真不应当追究。”
司宁看向一旁面色冷淡的权璟之,意味深长道。
“怪不得呢,我说王爷为何素来宠爱妹妹,原来妹妹是如此宽宏大量,不仅杀了人的人可以原谅,就连自己心爱的王爷,都能拱手送上。”
她娇羞一笑,“倒是显得姐姐不懂事了,昨晚应该亲自送王爷去妹妹那。”
阴阳怪气,话里有话?
司宁可不宠着她,看谁气死谁。
“司宁!”权璟之怒视着司宁,不让她继续说下去。
“王爷,你昨晚……”云桡小脸煞白。
昨晚后半夜王爷才进自己的水云苑,来时满身酒味,如今想来,是为了遮住上半夜的脂粉味。
竟然还声称自己醉酒疲乏,免了同房一事。
“司宁,若再口出狂言,本王割了你的舌头。”权璟之声音低沉,威胁之意让人不寒而栗。
“王爷,姐姐是王妃,新婚之夜本就该留宿正妻房中,王爷做的没错。”
云桡通情达理道:“不必生气,桡儿能够伴在王爷左右,已经是此生莫大的福分了。”
这话一出,院中的下人不由得心肠一软。
果然还是云夫人上得了台面,大气温柔。
司宁啧了一声,怎么这两个人看起来这么碍眼呢。
甚至还一阵恶心。
司宁强忍难受之意,“舌头就在这里,你赶紧割。不割就赶紧滚,别在这里脏了我的眼。”
身上的伤支撑不了太久,怪不得看他们都是扭曲的。
云桡强忍着难过装大气,那模样真是楚楚可怜,听见司宁的话就向她走过去。
司宁有点晕,她甩了甩脑袋。
只见云桡眼中多出了几分算计。
不好!
“姐姐你别误会,王爷他……啊!”
云桡来到她身边,也不知如何没站稳,双手一把捏住司宁的手腕。
司宁疼得一抽气。
方才这里才被权璟之拧过,这对狗男女!
最糟糕的,还是云桡不由自主地向水池跌去。
司宁猛然清醒,想用这伎俩陷害自己?
反手捉住云桡的手腕,一个用力将人提起来,却因为没有控制好力道,整个人带着云桡便向后仰躺而去。
后背剧烈的疼痛传来,司宁瞪大了眼睛。
娘的,这里有个锄头啊!
“桡儿!”权璟之紧张道,飞快过来将云桡抱起。
司宁晕乎乎地,就看见权璟之满脸愤怒,嘴一张一合。
说什么呢?
好像是:要你的命?
权璟之怎么光打雷不下雨呢?
今日他说了很多次了吧,自己还是好好的……
司宁晕过去前,只看见了转来转去的蓝天白云,还有权璟之焦急地把云桡抱起来离开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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