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莹玉嘶吼着张牙舞爪的往苏渔身上扑,大有同归于尽的架势。
“诶诶!”红缨挡在苏渔面前拦住苏莹玉,她手劲儿大拦人的时候稍微推攘了一下苏莹玉便被推倒子在地。
“啪!”苏莹玉迅速爬起给了红缨一巴掌。
“好你个贱婢竟敢打我!”她薅住红缨的头发左右开弓,“等着明天三皇子过来把你给抽筋拔骨吧!”
以往府上的奴婢呛她也就罢了,眼下她马上就要成为三皇子府的人了,怎能再如此受气!
“七小姐!红缨!”金樱忙上去帮忙。
场面顿时乱了起来,忽然赵氏的声音响起:“快住手!”
一群婆子蜂拥而至将三个人拉开。
王姨娘走到苏莹玉身边拉住她:“莹玉啊,怎么和她们打起来了?她们都是大姑娘的人,你这太不好了。”
苏莹玉骂骂咧咧:“姨娘你别管我!”
“三皇子的婚事是我自己争取来的,我必须得保住!谁来破坏都不行!”
赵氏这边已经把事情了解个大概,她道:“你与三皇子的婚事已经定下来了,还有何不放心的?!谁都破坏不了!”
“不破坏要加入也不行!”苏莹玉恶狠狠的瞪着苏渔,“竟想让三皇子一起纳你入府,我呸!”
苏渔眉心微蹙:“我不知这传言从何起,更不知三皇子为何会有此念头,但我苏渔绝不会与人为妾!”
这辈子她不打算再嫁人的。
“母亲,你与姨娘赶紧把七妹妹带走。”苏渔板着脸,“我明日得入宫去淑贵妃那里的,府里的这些事我没参与也休要扯上我!”
王姨娘见苏渔脸色不佳,明白此事是苏莹玉不对在先,急忙拽着赵氏拉着苏莹玉离开了万福院。
出了万福院后苏莹玉依旧恨恨:“苏渔个贱女人真是个有本事的!若真没勾引三殿下,三皇子妃为何会突然提起要一起纳她?!真是说的好听!”
王姨娘劝:“哪个管老爷府上不是三妻四妾的?三皇子府里都有好几个小妾呢,你何必为此生气。”
“七姑娘,我和你姨娘都是过来人。”赵氏道,“说句你不爱听的,男人都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偷。眼下你已定下三皇子的妾室了,他肯定开始往‘偷’上面发展了呀。”
“再说了,三皇子那边不是并没有正式向苏渔提亲嘛,你就权当没听过呗。”
苏莹玉不甘心:“我不管反正苏渔绝不能入三皇子府,当通房都不行!”
凭什么她费劲心思才攀到三殿下身边,苏渔一句话没说三殿下就要纳她?!
赵氏眼底划过一丝嘲弄,苏渔好歹是正经相府嫡女怎么可能去做通房,这个苏莹玉还真是自大。
“母亲。”苏莹玉猛地抓住赵氏的手,定定看着她,“苏渔到谈婚论嫁的年纪了吧,你赶紧找人把她嫁出去,只要她嫁给了别人三殿下就不会有旁的心思了。”
赵氏面露难色:“这…突然说亲也找不到合适的人家啊。”
“怎么找不到,我看那个全府的病秧子就合适得很!”苏莹玉道,“苏渔不是全家少爷的救命恩人吗,两人说亲不顺理成章?母亲,你赶紧和父亲商量一下去!”
赵氏默然摇头:“七姑娘,此事哪有那么简单的,全家少爷与你二姐的事你是知道的罢,全苏两家上过公堂的,之前关系闹那么僵怎么可能说亲呢。”
苏莹玉目露凶光,她低吼:“若母亲不愿意就算了!你看我能不能把他两凑到一起去!”
说完她便带着丫鬟跑开了,王姨娘怕她回去继续闹脾气急忙小跑着跟上。
在她们身后赵氏和苏青母女二人相视对望,会心一笑。
“青儿,多亏你最近不断安抚我,让我能静下心来布局。”赵氏笑着抚摸苏青的脊背,“不然母亲真要因苏莹玉坏了修行了。”
苏青抿唇轻笑:“母亲前些天是刚坐上主母之位太想体会管人的特权,所以苏莹玉轻易挑动您便急躁了。”
“之前你可是教过我,能假手于人别人时绝不轻易出手。我俩这几天算是把能用的人都给用上了。”
“苏莹玉现在心里恨透了苏渔,也找到了门道,只要我们再稍加怂恿她肯定会走邪门歪道为苏渔谋亲。”
“我们俩只需作壁上观即可。”
赵氏满意的点点头:“不亏是我的乖女儿。”
另一厢,苏渔在人走后迅速静心进入备战状态,她晚上早早休息次日一大早便精神抖擞的拿上医药箱入了宫。
太医院里早有人听说今个儿苏渔要切开淑贵妃的头颅,各个想去绮淑宫看热闹。
“你们说苏大小姐真要切人脑袋?”张太医问,他负责淑贵妃的平安脉十来年了,也为淑贵妃治过头疾。
刘太医呵呵一笑:“可不是,最关键的是淑贵妃和五皇子竟都同意了。”
“黄毛丫头不知天高地厚,跟着外头野郎中学几天就敢直接上手了。”张太医冷哼,“等会儿有的五皇子后悔的时候!”
其他太医纷纷点头赞同,切开脑袋就会死,淑贵妃怕是挺不过今日了。
闻谈时刻关注着绮淑宫和太医院的消息,她再三确定苏渔不会成功后,眼中显出激动神色。
他对皇后说:“皇后娘娘,咱家已经让慎刑司的人准备好了,就等着一会儿冲进去的。”
皇后抿了一口茶,脸上亦带着喜色:“刚好苏渔把淑贵妃弄死,也省得本宫往后操心了。”
绮淑宫里,苏渔煮好麻服散让淑贵妃喝下,随后屏退众人独自一人在寝殿里。
外头一群人死死盯着紧闭的房门大气都不敢出。
白煦之沉着脸轮车的把手都快被他抠坏了,若非时刻提醒自己要保持现状他早就站起来满院子走动了。
绮淑宫宫门口也有不少宫人在探头探脑,他们有的是太医院派来看笑话的,有的则是闻谈派来等消息的。
不知过了多久,外头探消息的宫人们换了好几拨,每拨人腿都站麻了都没见寝殿门开。
“这都进去五六个时辰了罢,天都黑了。”探消息的宫人小声嘀咕,“淑贵妃怕是早都没了。”
绿翘离宫门最近,听到这话后神色一凛回头瞪着门槛外的小宫娥们。
她攥紧衣角心慌不已,面上强自保持镇定:“随意非议主子小心你的舌头!”
宫娥们面露同情:“绿翘姐姐,你别太难过。”
话音刚落,关了一整天的寝殿门被打开,院内外所有人齐刷刷绷直身体伸长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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