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静喜出望外：“你怎么知道的？”
“你快点给江大人说！为我哥证明清白！”
“五皇子刚让太医们佐证了你会医，现在你说的话他肯定会采用的，围观百姓们也会相信的。”
苏渔眼神在白煦之身上停顿了一瞬，举掌为屏在全静耳边低语：“此话还得太医们说出更加令人信服些。”
刚才那些太医们只是说全琦被她救醒的，并没有直接说她会医，若她此时说的太多没准反被这些太医们质疑。
她今日是为了给全琦洗刷罪名的，不是证明自己会医，为自己出头的。
苏渔在全静耳边详细把全琦的病症说了一遍，全静先是涨红了脸讶异出声，后又频频点头嘴角还带着意味不明的笑意。
全老夫人皱巴巴的脸上扯出一个带着警告意味的笑：“小静，你在瞎嘀咕什么呢。”
“别说什么昨晚你哥睡在次厢房，苏二小姐睡在主厢房的，没人亲眼看到的，说出去也没人信。”
“江大人呐，你就听我的准没错，我大孙子就是碰了苏二小姐，毁了人清白的。”
婚事马上就要促成，她开心极了。
全静盯着她，笑吟吟道：“祖母真是让您失望了，我哥还真没碰人家。”
“因为他现在没能力，不能人道！”
“诸位太医请给我哥诊脉，看看他的身体情况到底如何，是不是不能人道。”全静走到几个太医面前道。
全老妇人怔愣了一瞬，骂道：“胡说！全静你怎么能诅咒你哥！”
“你是个女儿家，以后是要嫁出去的，会不会下蛋无所谓。”
“你哥哥是要为全家延续香火的，绝不可能出这事儿！”
在场所有人看全琦的眼神都不对了。
这些眼神或悲悯或了然或惋惜或嘲笑。
“呀，长这么好看咋不能用哩。”之前夸赞全琦相貌好的妇人大喇喇讨论，“这男人要是那里不中用脸长再好看也不行！”
“既然不能行，那就是没碰苏二小姐，不用对她负责啊。”另一个婶子冲着苏倩柔道，“我说苏家二妹子，这全家少爷不能行咱也别强求！”
“你真要嫁给他，以后没生孩子外人都会怪罪你肚子不争气的，咱没必要为了男人挨这骂名啊。”
还有男人说：“全家少爷不行，苏二小姐再漂亮也没用啊。”
“嘿嘿，这苏二小姐怕是要被自己气死了，爬床上赶着找个不顶事的。”
全老夫人快被气炸了，挥舞着拐棍不让别人议论：“闭嘴！狗嘴吐不出象牙来！你们瞎说什么！我大孙子好着呢！”
全静道：“这事儿我说你说都不做数，等听太医怎么说。”
几个太医在说话间已经给全琦诊断结束，他们面面相觑又欲言又止。
江共紧盯着他们下命令：“说！”
赵志道：“全琦少爷确实…无法正常使用。”
他详细解释：“一来全琦少爷卧病多年，发育比别人晚；二来给他治病的药中有抑制的效果，所以就…”
“咳咳简单来讲，就是无论多大的美人在他眼前搔首弄姿都没作用。”
全静冷冷盯着苏倩柔：“现在苏二小姐还有什么话要说？”
“手信相邀可惜我哥无法写字；生扑到床上可惜我哥根本没用。”
“你还想怎么和我哥扯上关系？”
苏倩柔神情窘迫到无地自容，她还以为有了全老夫人的证词再加上自己押出去的清白，一定会把全家上下都判定为全员恶人，受到惩罚的。
可现在居然全被推翻了？！
“不不…我昨晚真的在全府玉琦院睡觉的，是全老夫人弄晕我的。”苏倩柔开始说实话了，她把昨晚从与赖嬷嬷相见到晕倒的事全都说了一遍。
可没有任何一个再相信她，每个人看向她的眼神都带着鄙夷和了然。
有人笑道：“诶呀急了，她急了。看来她也不是很喜欢全琦嘛听说人家没用立马编谎话脱身。”
江共板着脸问：“全家老太太，苏二小姐说是你弄晕了她？！”
全老夫人眼下沉浸在全琦不顶事的悲伤里，一点锅都不想背，转口道：“我呸！勾引男人都做不到的没用女人我弄晕她作甚？！”
说完她看向苏渔猛地扑了上去：“是你！就是你害得我大孙子不行的！”
“你刚才说救醒了我大孙子，还给他扎针吃药治病的，你开的什么药把我大孙子给吃坏了！”
“呜呜呜，你个不会装会的庸医，瞎开药吃死人，你赔我大孙子！你赔！”
情绪激动下全老夫人的力气奇大，又是突然冲过来的，伸手打了苏渔好几下不说还揪住她的衣领要揪脖子。
“祖母放手！”全静忙去拉人。
但全老夫人像是疯了，根本拉不动。
忽然她‘诶哟‘一声松开了手，捂着手腕瘫坐在地上开始撒泼。
“没天理没人性！我全家没后了！”
全夫人虽说也被全琦的病情惊呆了，但她很快反应过来走到苏渔身边替她抚背顺气：“苏渔你怎么样了？我这就把老夫人弄走！”
她横了全裴齐一眼：“傻站着作甚？还嫌你娘闹得不够大？！赶紧送回府里去！”
“咳咳。”江共咳了声，“眼下你们全府的人还没洗脱嫌疑，全老夫人还不能走。”
“江大人是刚才没听清楚太医所言？”白煦之冷冷道，“太医说了全琦一不能写二不能用，作案动机和时机能力都没有，他还没有洗脱嫌疑？”
“你瞎，辨认错嫌疑人没关系，但你还是聋的？”
“既然眼不清耳不灵，便辞官休养去！这京城父母官不要做了！”
江共噗通一声跪了下来：“下官…”
他冷汗津津，面色青白。看来这五皇子真是皇上派来视察的，他刚才偏心苏相国的话肯定被这贵主儿给听到了，攒在此时发难的。
“经下官审问及五位太医的证词证明，全琦并无蓄意欺辱苏倩柔的行为，全家人亦没有包庇罪行，当场释放！”
全府上下闻言一面欢喜一面忧愁。
苏文成瞪了江共一眼，甩着袖子离开。
全夫人执意要将苏渔接回全府照料表达歉意。
全琦跟着回了府。
白煦之眸光一闪，也跟去了全府。
衙门里很快只剩下苏倩柔呆呆地瘫在大堂上。
“啪！”
江共猛拍惊木，她吓得肩膀一抖，怔愣抬头。
心里慌乱害怕到了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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