鉴于方才让苏倩柔进屋发生了不太好的意外,全夫人这次让人给全琦准备了轮车,让他从内室出来接待客人。
前院全老爷刚下朝回来,听说白煦之过来急忙进后院招呼。
父子二人以主人的架势接待了白煦之后,相互对视,两头雾水。
老爹/儿子与五皇子很熟?有交情?
全裴齐在朝堂里属于比较耿直,被人排挤的那一类;白煦之亦是如此,在皇子里特立独行。
在今日之前双方未深入接触,但还算相互欣赏的。
一番寒暄下来后白煦之和全琦还产生了些相见恨晚,英雄相惜之意。
是以,院子角落里熬药的苏渔端着药碗走出小厨房后,便看到两台轮车并驾齐驱。
轮车上的两位男子,一棕色飞蟒锦袍,五官硬朗英俊,气势是凌厉凛然;另一位月灰色竹叶银绣文衫,眉眼清隽文雅,端的是谦谦公子。
苏渔怔了怔,怎么白煦之会到全府来?
前世他和全府人没什么交情,仅是在全琦去世全静自梳时有过感叹,怎的此时过来了?
见她发呆,全静从后轻撞了她一下,笑道:“我哥看起来如何,没有被五皇子比下去吧。”
苏渔认真道:“全少爷只是许久未见阳光,略显苍白,假以时日他身体养好后也会同五皇子一样结实的。”
俩男子听到声音齐齐朝这边往来,苏渔把药碗放在全琦身边的小几上,朝他们微福身。
“见过五皇子。”
“全少爷,药还需趁热喝,服用后半个时辰内不宜喝水进食。”
她交代过后便低头离开,白煦之和全琦不约而同的看着苏渔的背影,直到消失在院门口后才依依不舍的收回眼神。
“听说是苏大小姐把全公子的病治好的?”白煦之好奇问,前世的苏渔此时是不会医的。
昨晚他听说时还以为全府人搞错了,今个儿是专程过来看苏渔,顺便打探究竟的。
全琦端起药碗轻抿了一口,唇角翘起,颇为自得道:“是啊,我也没想到卧床这么久会被一姑娘救醒。”
“就连府上长住的李医正他们也对苏大小姐的针法啧啧称奇,嚷着要跟她学习一番呢。”
白煦之长‘啊’了一声,眼睛落在全静身上,他像是想起了什么,眯起眼把她打量个遍。
全琦身子康复全静应该不会自梳顶替兄长了。
这一世怎与前世有那么多的差别,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他正思索着,全静蹦到他面前:“嘿!五皇子!”
“你要不管管苏倩柔?她一直蹲在玉琦院门口哭唧唧,看的人眼睛疼。”
白煦之收回思绪冷声道:“本皇子早已与她退婚,她的行为与本皇子无关。”
全静撇嘴:“咦?难道五皇子不是因为她在我家,你才突然过来的吗。”
“我爹娘不知我是知道的,你和我哥从小都没见过几面,何来‘朋友’之说,你只不过是为了给苏倩柔解围找个借口罢。”
白煦之冷脸:“本皇子说了与她无关,全姑娘若看她不顺眼大可将她轰走。”
难不成他退婚时还不够绝情?!
全静是外人都还会对他的行为产生误解,以为他只是与苏倩柔闹了矛盾,那苏渔会不会误会更大?!
不行!他得表现的更加明确点,让所有人都亲眼看到他势要与苏倩柔恩断义绝的决心才行!
白煦之有一丝恼怒,这破重生偏要重生在他大婚之日,早些时日不行吗?!
弄得苏渔对他有极大的防备,每次都站在他五米之外的位置上,真是不得劲!
“等等!”白煦之喊停全静,“本皇子亲自赶她走!”
他命开阳推着轮椅,走到玉琦院门口。
苏倩柔瞅见眼前的轮椅和靴子,心中暗喜,仰头嘟起嘴:“倩柔早就知道……”
她话没说完被旁边的侍卫摇光单手拎起往全府大门走。
“五殿下要带我去哪儿?”
脖子被衣服勒着,苏倩柔觉得自己快喘不过来气了,最重要的是她还没有拿到符纸的,还不能离开全府!
“院门口。”白煦之答。
说话间摇光已走到全府门口抬手将苏倩柔扔了出去。
“苏二小姐,你我已无婚约,以后相互间需多避讳,本皇子出现的地方希望你不要出现,不然本皇子看到一次扔你一次。”
白煦之面无表情的说完,让全府门房将大门关上,自己又回到玉琦院。
目睹整个过程的全静惊呆了。
“啧啧,这男人绝情起来比女子狠多了。”
全琦则一脸赞同:“若五皇子真不喜爱苏二小姐了,自然是要与她说清楚讲明白,随时随地划清界限的。以免未来的意中人误会。”
“所以,五皇子是为谁而来?”全静自语。
身为这个年龄段的女子她对男女之间的嗅觉很敏锐,这个白煦之绝不可能无缘无故拜访。
全琦侧目看着自家妹子,生病的这些年他感觉时间被偷走了,这两天清醒的看妹妹帮母亲忙前忙后才忽觉妹妹长大了。
“之前怎样不提,眼下我与五皇子还是很谈的来。”全琦淡淡道。
全府门口,苏倩柔被扔得趴在地上半天才回过神。
她看着全府大门抽泣着,像个被人欺负的小白兔,模样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呜呜…一定是全静和苏渔在五皇子面前乱嚼舌根!
五皇子从前多疼爱她,哪怕是退婚都是一时生气,绝不会对她绝情的,他一定受了别人蛊惑!
正在这时一架马车在她身边停下。
“苏二小姐?”肖玉珠掀起车帘万分诧异,“你怎么在这?”
面前的苏倩柔身上全是灰,两眼红肿,狼狈至极,全无贵女风范。
“肖玉珠。”苏倩柔站起身,楚楚可怜的看着她。
肖玉珠急忙将她喊上马车问:“出什么事了?”
苏倩柔哽咽着:“母亲生病,我听说京城里有名的医正都在全府府上,就想过来请一位医正出诊。”
“谁知全静说我占用了她哥哥的医正,将我赶了出来。”
她随口一张便是污蔑他人的谎话。
反正全静刚才确实是要用扫帚赶她出玉琦院的,她没说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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