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不敢有半句谎言!”芳草举手起誓,“当时五皇子揭开盖头发现是奴婢后便恼怒的从轮车上站起踹了奴婢一脚。”
“后又怕奴婢把此事外露才让人割了奴婢舌头的。”
苏渔头脑发蒙,一时间千头万绪不知从何梳理。
前世她入皇子府后亲眼见过宫里太医给他治腿扎针灸,后来学医归来后更是给他把脉治疗的,她能肯定此时白煦之肯定是残疾的!
可眼下白煦之的腿痊愈了?!
正想着,芳草拽着她的衣角乞求:“大小姐,现今你可要护着奴婢啊。”
苏渔掩下心绪斜睨着她:“我已帮你缝好舌头,这还不够?”
“要知道你是叛主在前,帮着柳氏母女算计我替嫁的,我还护着你作甚,当那揣着蛇的农夫吗?”
芳草呆了一下,脸色煞白:“不行,你不能不管我!我是先夫人留给你的奴婢,往后是要当你的大丫鬟跟着你陪嫁的!你若不护着我便是不遵守先夫人的遗愿,就是不孝!”
求生欲之下,芳草想到什么说什么,尽捡大帽子往苏渔头上扣。
苏渔呵呵笑了起来:“你也知道你是我娘留给我的呀,可你先前帮她们算计我的时候怎么没想起我娘对你的嘱托呢。”
“大小姐,你确定不帮我?!”芳草抬起下巴颇为倨傲的盯着苏渔,“你万莫后悔!”
金樱眸子一瞪:“你什么意思?!”
难道芳草还有什么后招不成。
苏渔微眯起眼,冷笑连连,而后她莞尔一笑,弯腰扶起芳草甚是感激道:
“芳草你在柳氏母女身边潜伏多年,又给我报信揭发他们的替嫁之计让我心里有所准备,还以清白之身帮我替嫁,我心里感激都来不及怎会不管你死活。”
芳草以为苏渔被自己的话要挟到,正要得意,忽然她被人一扥,紧接着脸上挨了一耳光。
“贱婢!”柳如虹脸色阴沉,接连又给了芳草数十巴掌,“我说找你做内应给苏渔下药时你答应的那般干脆,原来是故意投诚的奸细!”
她瞅着苏渔咬牙:“你娘真是好盘算!都死这么多年了还要摆我一道!果真是小瞧了你们母女!”
苏渔颔首浅笑:“彼此彼此。”
芳草被打的眼冒金星,她趁着间隙拉住柳如虹喊:“夫人!奴婢知道……”
金樱大骇,情急之下扑上去捏住芳草的嘴巴手指往里一掏,拽出半截舌头来。
“诶呀!好恶心!”
掏出来后金樱才觉害怕,蹭的一下把舌头丢到地上跺脚踩了踩。
芳草眼前发黑,捂着流血的嘴目露绝望。
“母亲!父亲已将这贱婢从族谱除名,你快、你快……”苏倩柔在银扇的搀扶下从前厅走出,她双目通红,声音沙哑双腿虚软显然是哭得太狠,脱力了。
柳如虹当即心领神会,招手喊来李嬷嬷,后者直接一麻袋套在了芳草头上把人拖拽了下去。
不远处一声声棍棒落肉声和含糊哭喊声传来,苏倩柔充耳不闻,眼中没有一丝大仇得报的快意。
等到惨叫声逐渐消失,她才长呼一口气指着苏渔,恨恨咬牙:“装模作样的贱人!”
“让你替嫁你不去,可他为何前脚刚让父亲退婚后脚又说要给你提亲?!”
苏倩柔用尽浑身力气把苏渔扑倒在地,紧抓住她的领口,声音颤抖的不像话:“你说,你什么时候跟他勾搭上的!他凭什么指名道姓的给你提亲!”
苏渔怔愣:“谁给我提亲?”
“白煦之!给你提亲!”苏倩柔几乎是拼尽全力的嘶吼,说完这几个字后她气血上涌眼一翻晕了过去。
苏渔脑子嗡嗡作响,半晌没回过来神。
什么?白煦之给她提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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