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泽好笑道:“你也有意思,钱是你们借的,欠条是你们打的,本世子来讨债,反而要被骂?”
“你等拖欠我五年钱财不还,反倒还振振有词!”
他笑容散去,眼神冷冽,声音猛地提高!
气势竟不输几人!
“五年来,尔等出门的花费无不是本世子包下,当时花着本世子的钱花天酒地的事你们记不得,本世子向你们要回本世子自己的钱,倒要被你们指责?”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苏泽字字铿锵!
冯江脸色难看至极,盯着苏泽,眼神不善道:“苏世子既然这么想要钱,为何当初还说请客?”
苏泽冷声嘲讽道:“你听不懂人话?本世子既然请客,便懒得再索要那种烂账。现在本世子要的,是你们白纸黑字打下欠条,从我苏家侯府借走的银两!”
“最后说一遍,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他盯着冯江,倏地一笑:“当然,如果你们实在不想还的话。”
“现在,跪在地上,给本世子磕两个头叫声爹,本世子就当那些钱养了个野种儿子,既往不咎!”
他脑袋微仰,语气嚣张至极!
冯江怒喝:“苏泽!你别太过分!”
不仅让他们跪地磕头,还骂他们是野种!
苏泽疯了吧!
他们绝不会受此侮辱!
冯江大怒:“不就是点钱吗?我等出身名门,难道能还不起?倒是你!苏泽,你今日如果执意要把事情闹得这么难看,日后可不要怪我等不讲昔日情面!”
冯江语气里带着隐约的威胁意味!
苏泽挑眉,好笑道:“既然还得起,你跟本世子放什么屁?赶紧拿钱!不讲情面?等本世子再进宫的时候,顺便和皇帝叔叔请教请教,什么叫做情面!”
他对这几个纨绔,毫无好感!
仅是打了欠条的银两,就已经欠到上万。平日那些零碎的花销,压根就没计算其中。五年来,原主自己当冤大头的钱,更是不计其数!
就算这样,这几个纨绔背后还在跟其他人骂他蠢!
花着他的钱,说着他的坏话。
这群狐朋狗友,不要也罢!
冯江脸色铁青,艹,说话就说话,扯什么皇上!
“银子好说!改日定会奉上!”
他话是这么说。但难看的脸色已经说明,这些银子对他们而言,就跟要了命一样!所谓的改日,也不知道要改到哪日!
苏泽对他们话里的弦外之音丝毫不觉得意外。
不就是想当老赖吗?
可惜,他偏不怕这个!
“看在咱们昔日好歹认识了五年的份上,本世子大发慈悲的给你们抹个零。”
苏泽摇着扇子,笑吟吟道:“你们一共欠本世子一万八千两百四十一两银子,到时候只要还一万八千两百四十两就行。”
冯江被气的不行!
“苏泽,你辱我太甚!”他咬牙切齿道!
一两银子,看不起谁呢?
他们会缺那一两?
他们缺的是一万两!
“得了,本世子没那么多时间跟你磨叽。要是不还钱,大将军府的府兵,可就要出去练练了!”
皇帝亲口御封,大将军府,府兵自由!
苏泽撇了眼自己刚刚被冯江搭过的肩膀,一脸嫌弃地拍了拍:“下回离本世子远点,我跟你们不熟。”
“王兄,走,今日本世子请客!”
言罢,苏泽大步走到王子良身边。
王子良呆呆的还没回过神,苏泽却已拽着他,大步进入百花楼!
冯江五个纨绔站在原地,眼神恨恨!
“可恶!”
“到底发生了什么?苏纨绔居然跟我们这么说话!他疯了?”刘阳季握紧拳头道!
其他几个纨绔一脸苦闷:“完了,欠了这么多银子,怎么还啊!”
要是几百两还好说。
这可是几千两银子!甚至五人加在一起,都上万两了!
“你们说,苏泽会不会虚报数字了啊,可能我们压根欠的没有那么多?”一个纨绔眼带希望道。
冯江嘲讽:“这么多人看着,他会虚报数字吗?再说,他花几十万两买一堆赔本铁矿眼都不眨,犯得着多喊几千两银子?数字应该没有问题!”
他冷静地说道。
刘阳季皱眉:“他都那么有钱了,为什么要为了一万多两银子跟咱们闹掰?”
冯江脸色阴沉:“我怎么知道!”
其他纨绔皆是愁眉苦脸。
“苏泽的钱先不用急着还。”冯江冷声道:“反正咱们家族势力摆在这,就算不还,苏泽能拿我们怎么样?我就不信,天子脚下,他敢为了这点小事,真的动用府兵!”
几个纨绔面面相觑,恍然大悟。
无不是认同地点头。
说的没错!
这点小事,压根不会有人管的!
“不过,苏泽居然敢害我等在人前如此丢脸,可恨!一定要给他个教训!”
冯江握着拳头,语气阴狠!
刘阳季赞同点头!
确实可恨!
“不是说苏泽新买了矿产?既然是矿产,必要民工挖矿。你等回去便找些合适的人手,给苏泽好好找点事干!”
冯江下令道!
纨绔们一起露出阴险的笑容!
……
百花楼里。
王子良跟苏泽一起并肩行走,好奇地问道:“苏世子,你就这么离开,难道不怕他们赖账不还吗?”
一万八千多两银子,可谓是大数字了!
那几个纨绔,一看就还不起!
苏泽眼中闪烁精光:“本世子倒巴不得他们赖账不还!”
“啊?”
王子良这下不解了。巴不得人家不还钱?那他今天当众说这么多,是在干什么?觉得好玩?
苏泽笑而不语,不加解释。
不管王子良如何追问,苏泽都一副高深莫测的表情。
王子良郁闷了。
二人进入百花楼。
入目便看到耸立正中央的高台!
高台上,几个深色皮肤的女人穿着暴露,在舞台上翩然起舞。古琴声在台上铮然凛冽,一个低沉的女人声音和着古琴,声音铿锵。
“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
“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声——”
台上的西域女人说起中原话显得有些怪异。但她们的声音比之中原女子,要低沉一些,吟诵起这首词,竟莫名带着沙场征伐之感!
气氛凝重肃穆!
全场无不是陶醉地欣赏着西域美女表演,沉浸在波澜壮阔的境界中,无法自拔!
苏泽愕然:“这是在干啥?”
王子良笑着低声道:“苏世子有所不知,当日诗会,你那几首词震惊京城,有人连夜将其改编成了歌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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