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下旬,h城的气候还是炎热。但是东南方向太平洋的热带风暴,已经酝酿了好几波。
早上出行前,气象预报就提醒受台风影响,下午开始会有暴雨。
果然,回去时,陆一默的车刚刚驶上高速,漫天的云就开始翻滚,天色暗下来,随着一个惊天大雷,瓢泼大雨哗哗地落下来。
车速慢一点,他给舒梅拨电话,那头的声音有点懵懵的,“我好像发烧了。”
陆一默的眉头皱起来,“量过温度了吗?”
“还没。”
舒梅的鼻子也塞住了,重重地抽一口气,“你那个药箱里有温度计吗?”
“有,赶紧去量一下。”
话音刚落,外头又是一个炸雷,舒梅听见了,疑惑地问,“下雨了?外头天气挺好的呀。”
然后她后知后觉地问,“你在哪儿?”
陆一默注意路况小心行驶,一边回答她,“早上送爸妈回s市,这会儿在回来的路上。”
舒梅愣住,不过她已经找到药箱,翻出一个颇高级的红外线测温仪。一边测体温,一边问,“你爸妈这么快就回去了?是不是你老不在家,他们呆得没劲了。”
陆一默不解释,“可能吧。”
“38度2。”
“那还好,中饭吃了没?”
“没胃口。”舒梅的声音带了些不自觉的娇气,“头晕想睡觉,晚点再说吧。”
陆一默“嗯”一声,“最多两个小时我就能回来,给你带白粥来喝,配小酱瓜和肉松。”
“好。”
听筒里又传来炸雷声,舒梅下意识地皱起眉,“你车子开慢点,尤其离大车远一点。”
她那次的车祸就是雨后路滑,对方车子紧急刹车后,控制不住方向导致的。
陆一默知道她的车祸原因,听她这么讲,便好好地应一声,“我会小心的。”
……
舒梅一觉睡到黄昏时分,醒来时,她发现窗外也是狂风暴雨,天色阴暗。她蹙起眉,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想了好一会儿,才蓦然觉悟,陆一默说两个小时就能到,还说给她带白粥,小酱瓜和肉松的。
现在几点?她拿起手机来看,上面显示的通话时间是下午一点零五分,而现在已经五点多。
两个两小时了,陆一默不是那么不靠谱的人吧。
暴雨天,高速公路?
她心脏的位置一阵一阵地抽紧,脑子里乱糟糟的。
想一想,她给陆一默打电话,拨了两回,“嘟”的声音响很久,最后都是没有人接听的提示音。
舒梅的身体本来就不好,额头很热,脑袋还是晕晕的。她深呼吸,告诉自己不要胡思乱想,陆一默会散打,搁古代就是武林高手,哪有可能出什么事情。
脑子里的两个小人又开始活动了,其中一个鄙视她,你瞎想啥呢?高速公路上铁皮对铁皮,会散打有毛用?得金刚狼才行。
另一个小人就劝慰她,别自己吓自己,他是医生,也许被医院叫去救死扶伤了。
这个可能性比较符合逻辑。
舒梅的心跳缓和了些,智商也终于挂上了线。
想一想,她拿出笔记本电脑,搜索高速上的新闻,果然让她搜到了一条惊悚的播报。
两个半小时前,在临近h城的高速路段上发生一起特大交通事故。一辆黄沙车倾倒,撞上了临近的两辆小车。因为雨天视野不清楚,后面又有一辆大车撞上来,大车司机当场死亡,其余伤亡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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